韓諾走到好熙的跟前,用手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今天我家裏有事哦!我不值晚班了,這裏交給你嘍!”
好熙轉身拍了拍韓諾的肩膀:“師兄,你放心走吧!我會認真值班的。”
“我寧願你不要那麼認真,你的認真會出事。算了,我不回去了,我和你一起下班!還有怎麼叫起我師兄的,你是少林寺出來的啊?”
“你快回去吧!你的爸爸媽媽結婚紀念,多大的事啊!你不在的話,兩位老人家會不開心的。叫你師兄是覺得你比我強,就拿上次姓白的超速的事來說吧……”
“怎麼又提起那件事的?你對他映像還真是深刻,還曉得人家姓白。”
“那是當然啊!那天是我第一次值班哎,而且那個人是豪門二代,天天都有八卦,那麼紅誰會不認識……”
“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別忘了你是從少林寺出來的。”韓諾早已習慣和好熙這樣開玩笑了。
“非常感謝你沒有說我是從尼姑庵裏出來的,還不快走,找打!”好熙舉起拳頭就過來了。
韓諾趕緊就跑:“好,好,我走,我走,你可要當心啊!”
“知道了。”
白克仁和淑敏在一家餐廳用餐。
餐廳的布局十分講究,以紅黃兩種顏色為主要格調,紅色的口布,白色細頸瓶,細頸瓶之上是純潔的百合。
淑敏隻是拿著刀叉切割早已切割好的牛排,卻始終沒有吃的意思。
白克仁吃了一口牛排,然後拿口布擦了一下嘴,抬起頭:“怎麼?沒有胃口?”
淑敏臉上沒什麼表情,內心卻是一肚子的氣要發。但是要忍,還不是時候發飆。
“做的不好吃?我叫人換。”白克仁放下刀叉:“服務員?”
“根本就不是胃口不胃口的事,也不是要換不要換的事,是你的問題。”淑敏終於抓到時機了。
“我有什麼問題?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那天我們賽車的事,為什麼不撞死那個女人,為什麼要停車,害得我輸了比賽是小事,害得我沒有麵子,這叫我以後在妮雅麵前怎麼高傲,怎麼抬起頭來。這是我人生的一大汙點,這都是你害得。”
“那樣做會出人命的,你我都脫不了幹係。”
“我看你是看上那個女人了,你白少爺品味不過如此嗎?怎麼?看人家長得清秀,就動心了?”淑敏一想到京好熙楚楚可憐的神情就是生氣。
“這又是哪門子話?”白克仁著實冤枉,那天也是從當時的情景出發,才不站在淑敏的那邊,完全是為他們自己考慮。何況那天要不是那個京好熙出來阻攔,兩輛車必有一傷。這是誰也不想看到的。
“你惱火了是吧!在你心裏,根本就沒有我的地位,你說我們談了多長時間了,我應該去你家了吧!”
“怎麼又提到這個了?”不是白克仁不想把自己的女朋友帶回家,可是爸爸媽媽根本就不會喜歡這個刁蠻大小姐的。
淑敏“哼”了一聲:“我有什麼配不上你們家的,去你家你家高興還來不及呢,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白克仁搖了搖頭:“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也就是你家真的嫌棄我了?”淑敏猛地站起來,手已經因為激動而開始抽搐,頭抵著,眼睛中的淚水已經忍不住的往下掉:“那我們分手,分手好了吧,這樣我就不會耽誤你了。”淑敏說完話,轉身就走。
白克仁一把拉住淑敏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淑敏把白克仁的手拿了開去:“你什麼時候相通了再來和我說吧!”
淑敏徑自離去。她的心他永遠都不明白,她是愛他的。隻要白克仁能把她帶回家,那麼她願意改掉她的大小姐脾氣,她不是不知道白克仁的父母喜歡那種女孩子,隻要他們喜歡,不論那個女孩是不是名門望族,他的家族都會接受。這才是她最怕的地方,並不是因為她的家庭有權位,就可以得到白克仁這個人。
白克仁坐在座位上,繼續享用自己的晚餐,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追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什麼?他是不想違背父母的,他愛他的父母。他知道父母是不可能接受淑敏的,即使接受,也是勉強接受。
白克仁也不清楚父母為什麼不喜歡淑敏一家,可能是生意上的事。表麵上那麼的和氣,並不表示背地裏沒有怨言。
那他對淑敏呢?有愛的吧!畢竟一起走過很長一段時間,有多長呢?記不清楚了。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不安的風卷起地麵僅有的一絲灰塵,而這些灰塵好像並不想服從風的束縛,在做最後的掙紮,每走一小點距離,灰塵又重新回到地麵,再接著就是狂風來襲,帶來了豆大的雨滴,不打一聲招呼就來了,這就是大自然的力量。
“下雨了?”淑敏看著被雨滴過的手,天氣預報好像沒有說今天有雨啊!這場雨來勢洶洶,這樣下去,司機和行人肯定會不安分的,還好現在不是下班高分期,不過,路上行駛的車輛依舊很多。
得去指揮這些車,讓這些車正常行駛。
不多想,好熙已經站在了指揮台。雖然是晚上,還下著雨,可能看不到,但是應該能給司機一點心理平衡。
前方紅燈:應發停止信號,左臂向前上方直伸,掌心向前,不準前方車輛通行。
左轉彎信號:右臂向前伸,掌心向前;左臂與手掌平直向右前方擺動,掌心向右,準許車輛左轉彎,在不翻蓋被放行車輛通行的情況下可以掉頭。
……
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嫻熟,每個動作都是爸爸親手教自己的,怎樣吹號,怎樣擺手勢,如何擺才到位,每個動作都是記憶猶新。
白克仁開著車,怎麼跑著跑著下起雨來了,原本心情就不好的白克仁,感覺是倒黴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