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李公公,你先回去吧,我隨後就來,”聽雨說完就跑進屋裏。
李公公轉向風子,“陸捕頭,那奴家先行告退。”
風子行禮到,“請慢走。”
送走李公公,風紫坐在了欄杆上想,這聽雨和別的公主還真不一樣,不過和那臨福公主倒挺相似。
風紫坐在欄杆上聽到聽雨的聲音從樓上傳出來,“啊——?不行,不行!多一點,多點!對了,對了,就是這樣。”風子淺眉低笑著搖頭。
聽雨穿戴整齊的出來時看見風紫坐在欄杆上,“我要先去見我奶奶了,你呀,在這裏曬人幹吧!哼!”頭一揚,走了。
風子看著聽雨臉上的裝容輕輕搖頭:“都可為人婦了,還這樣孩子氣。”
在路上,聽雨碰見一個女官正在責罰一名宮女。
“你不想活了是嗎?竟敢幹出這等醜事。”女官說得輕描淡寫的。
“我沒有。”宮女淚如雨落。
“沒有,你還嘴硬,不要臉的東西。”女官一邊說一邊抬起手裏的木棍,連打帶罵,像極了母老虎。
聽雨一下子從橋上衝過去。“住手,你敢動用私行?”
女官上下打量了一下聽雨,“你是什麼人?”看看她隻帶了一個宮女。“你想插手嗎?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
“起來別跪在地上。”聽雨扶起宮女將她交給落營。
“輪不到我說話?我就是要說!又怎麼樣?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做?”聽雨大聲說到。落瑩也在一旁說到,“你可知道這位是誰?”
女官似有些怕了,“是誰?”
“哼哼!!!”落瑩幾聲冷笑,“怕是不知道的好!”
聽雨製止到,“落瑩!”
她們似乎都很投入,不知一個人正遠遠地看著,而這個人就是陸風子。
“你問她自己,小小年紀就跟男人勾勾搭搭的,太不要臉不像話了。”宮女暗暗思量眼前這個女孩是何來曆。竟這樣對她傲氣十足?
“你來說,別怕。”聽雨對宮女說。
宮女哭著說:“跟林剛沒關係,是我一個人。那古董瓷器是我不小心打壞了的。”
“林剛?你很喜歡他?”聽雨笑起來。
宮女有些吃驚聽雨會問這樣一個問題,先是點點頭又搖搖頭。
“真不要臉。一看就是不正經的東西。”女官一臉厭惡。
“你閉嘴!歡女愛正常的很。隻有你這種變態的女人才會忌恨,你也年輕過,難道你就沒有喜歡過一個男人嗎?為什麼不想一想你自已那時的心情?”聽雨很是不平。
“我--?”女官似被聽雨的話勾起了回憶。想起自己年輕時也暗暗愛過一個人。可是自己美好的青春與愛情全斷送在了這裏,到頭來自己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有,隻有一段淒涼。女官高長的氣焰一下子沒了,眼裏滿是回憶的落漠——落漠留下的痛楚與哀傷,像晚春飄落的花瓣。
聽雨的心軟了下來,“你也年輕過也有過愛情,隻是那時錯過了,現在又為什麼不要再讓自己的悲劇在別人身上發生呢?”
“我……?”女官無語的低下目光,似在追憶當年消逝的時光。
聽雨又轉向宮女,“林剛知道嗎?”
宮女搖搖頭。聽雨又笑:“傻瓜,愛他就去告訴他,幸福要自己爭取。”
“愛他就去告訴他?”風子輕笑,“好大膽的想法!”
“公主,別讓太後久等了。”落營在一旁提醒。
“公主?”女官和宮女吃了一驚。
“哦!我該走了。”聽雨又匆匆忙忙的向太後那裏跑,跑了一段回過頭來,“你們要勇敢一些,想愛誰就去愛吧!別讓自己後悔!”
“公主?這是哪位公主呀?”女官與宮女對望。
“咦--?我奶奶呢?奶奶!”聽雨不等人通報就徑直走了進來。
“聽雨!在這裏!”一叢花叢裏太後笑眯眯的向聽雨招手。
“奶奶,你在做什麼?”敢叫太後奶奶的隻有聽雨一個人,但太後聽得親切也喜歡。
“在給花鬆土呢!你不是叫我該多運動運動嗎?還別說,我這精神和身體呀還真的好了許多。”太後站起來。
“奶奶,你找我幹嘛?”聽雨笑嘻嘻的摟住太後。
“想和你說說話嘛!”太後也伸出手摟住聽雨,然後揮揮手,“你們愛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聽雨一來,太後身邊的宮女太監侍衛們就大放假,而且比較隨便得多。
“奶奶,你悶不悶?”聽雨認真的問。
“怎麼了?”
“我好悶囉--!”撒嬌最拿手。
“那你想怎麼樣呢?”
“我想出去玩!”
“去哪裏?”
“去杭州西湖。”聽雨高興的想跳起來,早就聽說’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
“那麼遠,我不放心哪!”太後一臉不舍。
“奶奶--!我遲早會被這個大籠子給關死的!”聽雨說得可憐兮兮,又有些負氣。
“可是……?”太後心痛呀,“那找個人陪著你吧,再帶上劉娘和蘭兒,小德子和王六,再用輛大的馬車把你平時愛用的都裝上,再帶個太醫,或者再……”太後話還沒說完就被聽雨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