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是廢物
“呯”一盞茶杯在長者手裏化成粉末，而杯中的茶水卻化成一顆水球懸浮於長者指尖一尺處，旋轉不定。
“大長老，請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肖長海顫抖的聲音牽動著本已鐵青的麵部，顯得有些扭曲。
大廳內一時沉寂了下來，那一顆懸浮在肖長海指尖的水球，仿佛一座大山沉沉地壓在眾人的心頭。一些年輕點的弟子額頭微微出汗，不敢正視。
肖寒緊緊盯著父親的表情，心在滴血，五指緊緊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刺進手掌間卻渾然不知。但他明白作為一族之長的父親此時不應該如此失態，趕忙出言提醒道：“父親！”
肖長海聽到兒子的話，似乎清醒了一些，隨即點頭將指尖處的水球散去。
肖雨看著父親那扭曲的臉，心疼的眼淚直流，她不自覺地向身旁的哥哥靠了靠，卻發現了哥哥的異樣。
“哥哥，你的手……”肖雨顫抖著低聲哭道。
肖寒聽到妹妹的聲音忙看向自己的手，不知何時握拳的右手已經鮮血淋淋。見妹妹晶瑩的小臉蛋上布滿淚水，趕忙低聲安慰道：“小雨不哭，哥哥沒事，哥哥正在想著怎麼給小雨講故事呢！”
隨著肖長海將指尖的水球散去，籠罩在眾人心頭的壓抑終於有些好轉，眾人在驚訝於肖寒居然能在這樣壓抑的情況下依然頭腦冷靜的同時，看著肖寒的目光卻依舊是鄙夷與不屑。在不願意承認對方強於自己的同時，嘴裏發出幾聲不鹹不淡的嘲諷聲。
“真是兄妹情深啊！”一名家族弟子自語道。
“那是啊，我們這位肖大學者可是最會哄小孩子開心了。你沒聽說嗎？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這修煉上沒什麼天賦的人，自然在其他方麵高人一等了。”
“也不知道族長究竟是怎麼想的，既然自己的兒子喜歡講故事，那就讓他去講好了，非得要把人家送去飛劍門。這樣的資質即便能入門又有什麼用呢？”
“廢話，如果你是族長，你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去研究那什麼勞什子曆史嗎？要知道拿著升仙令去飛劍門根本不用參加任何選拔就可以成為核心弟子。核心弟子！你懂嗎？那就意味會受到飛劍門的重點培養，海量的丹藥、法寶任選！”
正在為妹妹擦拭淚水的肖寒，聽到兩人的話牙齒緊緊咬在一起。“總有一天，我肖寒會讓你們知道，自己是有多麼的愚蠢。”少年暗自下決心道。
“哈哈……族長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如此年紀便懂得照顧妹妹，更懂得講故事。”正在肖寒思緒的時候，一聲狂放的笑聲傳來。肖寒看時，說話的正是之前的大長老肖毅虎。這大長老肖毅虎從輩分上講比肖寒高出兩輩，即使父親肖長海在平時見了也會尊稱一句二叔。但隨著這些年肖毅虎野心的增長，與父親肖長海之間摩擦的不斷，親情似乎淡了，二人在稱呼上也正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