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得好:有人歡喜有人憂。世事就是這樣奇怪。
此時,在阿圖爾的營地裏,阿圖爾正一個人喝著悶酒,酒瓶散落一地,他整個人就像一堆爛泥一樣,癱倒在一張短桌邊上,乳白色的馬奶酒從手中歪倒的高腳杯中流出,酒香彌漫著整個包篷裏麵。顯然他已是醉了。
但包篷門外的人,卻不敢進來,望向裏麵的情況,他們隻能歎息一聲。
此時的阿圖爾沒有了前兩天在比鬥場上的華麗,右手纏著繃帶木板,繃帶木板是接骨時用的。按常理說,但凡有傷在身的,都不能喝酒,哪怕是內傷還是外傷,然而,眾人雖知這樣,可當阿圖爾命令他們把酒搬來的時候,卻沒有人敢不去。
“廢物,真是一個廢物!”
要是這裏還有一個人敢如此對阿圖爾這樣主話的話,那就隻有一個,阿圖爾的師傅,那一個經常穿著一身黑色布袍的老者。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老者已出現在阿圖爾的包篷裏麵。
阿圖爾聽到如此地聲音,想都不想,便將的杯子,連同馬奶酒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老者大袖一揚,就要臨聲的杯子與酒,奇跡般的倒飛開去,馬奶酒一點也沒漏下的撥在阿圖爾的臉上。
“我不是廢物,不準說我是廢物!”阿圖爾對此卻沒有半點感覺,用嘶啞的聲音嚷著,然而聽在旁人的耳朵裏麵,卻仿佛是在哭。
“哼,就這麼輕易的讓一個給自己稱為廢物的撤底的打敗了,不思過取,醉生夢死,不是廢物又是什麼東西!還想成就什麼大業!”
“不……你給我住嘴,住嘴,我不要聽……不要聽!不準在我麵前提廢物這兩個人!”阿圖爾似乎認不出眼前之人是誰,隻是不停的吼叫著!
老者見到對方如此,臉色有些不好看:“哈哈哈,看來這麼多年,我倒是白費功夫了,竟會看上如此的一個廢物!還想成就什麼大業,我看你還是醉死算了!”
“大業?……大業!不……我不會放棄!誰都沒能阻止得了我……我是……我是草原上的英雄,最勇敢的勇士……”
“哼!成就大業?你看看自己的樣子!還在就大業,不丟人顯眼就很不錯了!”老者說著,大手一提,便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已爛醉如泥的阿圖爾提在手中,一轉眼便消失在包篷之內。
門外之人見了,卻沒人敢來阻撓。
老者的身法很快,就算手中提著一個壯漢,也不見得影響速度,很快像來到一條河流邊上,他突停了下來,毫不憐憫地將手中之直接扔到河裏麵去。
這條河並不深,阿圖爾一掉下河裏,讓冷水一衝,立馬清醒了幾分,撲騰幾下便站了起來,正想打罵時,卻發現把自己扔下來的人,卻是自己的師傅,連忙把罵人的話,咽到肚子裏麵去,委屈的道:“師傅!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我!”老者很不高興:“你現在看看,看清楚自己的樣子,哪一點還像成大事的人!”
“可你也不用把我扔到下麵來啊。”
“哼,不扔你下來,你不看得清自己麼!如果你覺得自己是廢物,幹脆一點,也別讓我在這樣浪費時間下去!”
“不,我不是廢物,我要成為草原上的王!”
“想成為草原上的王!就不是這一副醉生夢死的樣子!”老者冷著臉直盯著河裏之人。
阿圖爾打了一個冷顫:“師傅,你放心,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你想通了!”
“想通了,這一次不在功,便成仁!”阿圖爾狠狠的說著,眼中精光一射。
“好!既然有了主意,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阿圖爾聞言大喜:“這次有師傅出手,自然是馬以功成!”
說著,阿圖爾雙眼望向烏盟族的中心營地,猙獰地笑了起來,笑聲把邊上飲水的羊群嚇得逃闖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