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些事情之中就可以體現出陶幽鏡這個人是多麼任性多麼邪氣了,林映空懷疑他把自己的病人裝作戀人來當幌子,大家也覺得不奇怪,尚宮一路上隻說過他老板怎麼樣,沒提過他的“老板娘”,剛才陶幽鏡和他們見麵的時候也沒有提過花七是,不過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家的懷疑就被推翻了。
大概十二點的時候,尚宮就上來邀請他們下去吃飯了,表示陶幽鏡想給他們接風洗塵,但是總辦外勤組眾人一致認為這肯定是尚宮的想法,陶幽鏡哪會這麼有人情味?
去到飯廳的時候,祝孟天已經在那裏了,陶幽鏡不像是之前那麼犯困,而是饒有興致地在和祝孟天說話,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祝孟天抱著頭崩潰地大喊著“我才沒有我真的沒有啊你信我啊我怎麼可能這麼做”,把眾人都嚇了一跳,懷疑陶幽鏡把祝孟天給弄傻了。
“怎麼回事?”封容皺著眉看著祝孟天,又看了看陶幽鏡。
祝孟天“嗷”地一聲就撲向封容……呃,沒敢撲,中途拐道去撲鄂靜白了,鄂靜白本來想一腳踹開他,但是看他好像被弄得十分崩潰的樣子,隻好勉為其難地拍了兩下他的背,一副忍耐的樣子,祝孟天抱住了他大喊:“我真的沒有出軌啊啊啊!!!”
“……”鄂靜白很真誠地建議道:“你應該去和宗少賢說這句話。”
封容看向陶幽鏡,眉頭皺得更緊了,“你對我的組員做了什麼?”
陶幽鏡笑了,他不笑的時候沒什麼人氣,笑起來又顯得有些邪氣,“是他主動找我的,讓我試試能不能讓他永遠不花心,我就給他暗示了一下他如果出軌的結果……嗯哼,你看到效果了。”
大家看了一眼祝孟天,滿心戚戚然——這效果,的確杠杠的,這種又感慨又同情的感覺真是特別的複雜啊……
封容還是皺眉,“讓他恢複過來。”
陶幽鏡又笑了笑,意味不明的,抬起手來打了個清脆的響指,祝孟天猛地一激靈,抬頭看到鄂靜白,“哇”的慘叫一聲,哭喪著臉道;“陶幽鏡你個變態!”
陶幽鏡一點兒都不生氣,很無辜地一攤手,“你現在還敢花心嗎?”
祝孟天扁扁嘴,“不敢了……”
陶幽鏡便笑著看向封容,“暗部長,我的免費治療可不是那麼容易碰到的。”
封容看到祝孟天沒說什麼,這是私人問題,封容也不好繼續說,隻能道:“孟天有問題就來找我,別輕易麻煩陶先生。”
“……”祝孟天抹了一把臉,“我保證不會有下次的了。”誰要再被這個變態做心理暗示啊!
祝孟天的事情隻能不了了之,總辦外勤組的眾人對陶幽鏡這個人的忌憚頓時更深了,隻是不好在明麵上表示出來而已,尚宮對這場鬧劇完全采取無視的態度,邀請大家紛紛落座,林映空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陶幽鏡的戀人怎麼不在家,不等尚宮回答,陶幽鏡突然就坐直了身體,臉上的笑容一下子真切起來,大家好奇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正好看到一個男人走進了飯廳裏。
“鏡子,我回來了。”男人還沒靠近就先喊了一聲,聲音顯得挺歡快的,下一秒他就注意到了飯廳裏都是人,似乎沒有提前收到通知,他嚇了一跳,對總辦外勤組眾人爽朗地笑了笑,“那個,你們好啊。”
沒等總辦外勤組眾人給他打招呼,陶幽鏡就招手道:“小七,你過來。”
眾人紛紛對視一眼——這就是花七是!
花七是聞言,立馬跑了過去,“鏡子~”
陶幽鏡也不說話,直接抱住他脖子……呃,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