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容點頭,“繼續。”
林映空對他笑了笑,在桌子底下握住了他的手,才繼續說:“像我之前所說的,人魚王更喜歡不動聲色地解決事情,嫌疑人想把信給人魚族的某個人看,那就不會送到人魚王書房裏,既然送過去,那就表示這封信是給人魚王,裏麵的內容卻在針對海底狂歡節,可是狂歡節並沒有出現大的漏洞,那麼,就證明嫌疑人是想寄恐嚇信給人魚王,旨在通過這封信來達成某個目的。”
乘小呆聽懂了林映空的思路了,“一般來說,出現了恐嚇信,可能會出大事,那麼大家的通常做法就是去查這件事的真假,以及怎麼樣應對意外的發生,這個時候人魚王就會派人……有人是想趁這個機會攬權?不對,這個攬權的人就是嫌疑人?!”
費蓉歪了歪腦袋,“這件事牽扯到的東西很多,要查清楚的話,人手一定不能少,的確是個攬權的好機會吧……事情的發展應該是某人臨危受命,排除狂歡節的危險,說不定還演一出戲來個力纜狂瀾,可是很不巧的是,我們外勤組被神君臨時丟到海底來了,這件事就落在我們頭上了,那麼嫌疑人的盤算不就落空了嗎?”
“恐怕不隻是落空,賠得一臉血了吧,”祝孟天幸災樂禍地說,“到了我們手裏的任務,還怕揪不出真相?嫌疑人肯定攬權不成,還要在人魚王麵前刷一身負分,那些海族也得恨死他,敢拿海底狂歡節來說事,這膽子也是忒大了。”
鄂靜白有點疑惑,“你們有嫌疑人的名單了?”
“應該算吧,”林映空似笑非笑,“人魚王說過,做這件事的人非常蠢,那麼,我們隻要照著誰最蠢來排除就行了。”
“映空……”封容有點無奈地喊他一聲,林映空對他眨眨眼睛,不說話了。
“什麼意思?”總辦外勤組的組員們第一次的時候都沒跟著兩個領導去人魚王宮殿,所以聽得雲裏霧裏的。
丁有藍隻好先把排除結果說出來:“是這樣的,根據林助手的說法,這個嫌疑人應該在人魚族裏有一定的地位,才能接觸人魚王的日常作息,準確知道他的行動方向,還能接觸到類似海族內部有齷蹉這類比較隱秘的事情,另外,他隻有地位但是沒有或者隻有很低的權力,才會想著攬權,還有,他應該能有足夠的惡作劇能力,個人覺得意思是膽子比較大,說實話,我覺得這種事情算是惡作劇的話,其實蠻可怕的……咳,回歸正題,我去查了人魚王的家庭情況,發現他的妻子早亡,有兩個兒子,其中大兒子伯納王子是收養的,已確定沒有血緣關係,收養原因是早年的人魚王後一直不能生養,可是在伯納王子七歲的時候,人魚王的二兒子維納王子出生了,人魚王後也在其後病逝而亡,她的死沒有疑點,按照兩個人魚王子親近的人的說法,伯納很喜歡維納這個弟弟,但是維納卻很討厭他。”
“理由?”狄冰巧問,“因為不是親生兄弟?”
丁有藍搖頭道:“不是,他們小時候還是玩得蠻好的,分歧是從伯納開始接手人魚族的事務之後開始的,因為維納很調皮頑劣,繼承人的課程都不肯學,人魚王一氣之下就不管他了,轉而專心教導伯納,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他,可能是維納覺得不甘心了,反而開始主動要求想要參與人魚族的公事,但是人魚王不相信他,他就和人魚王鬧,越來越討厭伯納,人魚王便越覺得他不成熟,於是就這麼惡性循環了。”
“難怪人魚王有兩個兒子,我一直沒聽過他的第二個兒子的消息……”祝孟天挑眉,“但是人魚王就因為這種理由而忽略一個繼承人?應該發生了其他事情吧?”
丁有藍一邊回憶著一邊道:“是發生了一件更惡劣的事情,維納討厭伯納,經常找他麻煩,對他惡作劇,有一次把毒藥攙進食物裏讓伯納吃了,差點害他送了命,維納說他不是故意的,伯納也相信他不是故意的,可是人魚王不相信,覺得他太惡毒,差點剝奪了他的繼承權,還是長老們給他求的情,說他未成年,還有改過的可能。”
費蓉覺得有點心尖兒發涼,“如果是未成年都敢殺人了,到了成年還怎麼改?”
宗少鳳糾結,“這貌似牽扯到了他性本善還是性本惡的問題了。”
乘小呆也咽了咽口水,“如果這封差點讓我們以為有人要在海底狂歡節把這裏的生靈一網打盡的恐嚇信也是他做的……那我也對他的本性持懷疑態度。”
狄冰巧問:“可是,如果他真的是被冤枉的呢?”
眾人頓時陷入沉思,這熊孩子的問題最不好解決了,寂靜之中,鄂靜白忽然道:“小藍,你有維納的照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