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你怎麼了。”唐夜紗一陣驚訝,自家表妹一直乖巧,為什麼今天這麼失態。
“表姐,我愛你啊,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從小到現在,為了你,我學習著,我努力,隻為了讓別人把我的名字跟你的名字提在一起,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京城第一才女,京城第一女將軍,我是那麼努力,所以表姐不要嫁給別人好嗎?不要拋棄我。”初婉婷無助的哭著,抱住唐夜紗。
掙脫掉在自己懷裏的初婉婷,唐夜紗的眼神裏寫滿了驚訝,一時間大腦怎麼能接受的過來,然後試圖跟初婉婷說道,“你從小喪失雙親,對我隻是一種依賴,明白嗎?我是女人,我會嫁人,婉婷也會的。”
“表姐,你不可以嫁人,不可以,婉婷也不要嫁人,表姐是婉婷的。”一時間,積壓了多少年的情緒爆發了,怎麼能忍受自己所愛的表姐嫁給別人。
初婉婷愛上唐夜紗,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是因為自小失失去雙親,在唐夜紗的關懷和寵溺中長大。所以那種朦朧的情緒自小就有了,隻是積壓到現在,一下子爆發了,不是她瘦弱的肩膀所能承受的吧。
“夠了,我當作什麼也沒有聽到,你睡覺,明天不要再讓我聽到這些鬼話。”唐夜紗思緒一片混亂。
“你凶我,居然凶我。”對於自小到大都在自家表姐的寵溺中長大的初婉婷,怎能忍受。哭著離去,唐夜紗看到自家表妹那哭著離去潺弱的背影,心狠狠向被用刀剜過一樣的心疼。一直寵著她,看她懂事的笑容,如今卻讓她哭了。
心好痛,為什麼會這樣。她不會是……。不可能的,她們都是女人。
窗外月明亮,冬天的風寒冷的刺骨,那丫頭剛才身上穿那麼一點就跑出去了……,唐夜紗還是不放心的走到西廂,走到房門口,卻駐足不敢前進,這樣算什麼。於是又走了回去,今夜無眠。
次日,帝王聖旨,唐夜紗與十五皇子,下個月八日成婚。距離現在還有半個月,其實婚禮的一切早已經籌備好了,現在隻等著下通知,所以並不顯的突兀,所有人都不那麼驚訝。獨獨她傷的那麼深,無法愈合。
從此病倒,心病還需心藥醫,唐夜紗怎能舍得,於是謊言將初婉婷包裹起來。
微笑的看著唐夜紗坐在自己房間裏認真看書的表情,表姐還是她的哦,就這樣看著表姐的側臉,夠了,就這樣就夠了了。
唐夜紗不安的看著窗外,這樣做,真的可以嗎?當婉婷知道情況的事情,會不會受不了?但是目前也隻能這麼做了,要是現在告訴她的話,婉婷會更受不了了,也許等她出嫁了,婉婷就會想明白了吧。
看著床上那已經睡著了的瘦弱身軀,唐夜紗走過去幫初婉婷蓋好被子,隻是一時間定格,婉婷她是笑著睡過的。驚噩,隻是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隻能如此,她真是不想傷害婉婷啊!
就這樣在這種不安的情況下,一個月的時間很多的就過去了,該來的一切總該來的,謊言總歸是謊言。
當臘月初八這天來到的時候,當初婉婷親眼看到明明答應自己取消婚約的表姐鳳冠霞帔的時候,世界仿佛已經停止,耳邊隻是傳來一陣陣的聲音,“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夢就這麼的被剪碎,初婉婷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是冬天的風吹著的絕傷和淒美,倒下的身軀喃喃自語,“為什麼騙我,為什麼逼我恨你,為什麼……。”沒有答案,沒有人給她答案,這個世界從此隻有她一個人。
夜已深,四處的喧擾吵鬧聲,初婉婷臉上的愛恨交加在長明燈下,扭曲的讓人心痛,原來愛跟恨的距離真是就那麼的近嗬。
趁著混亂,躲過仆人的眼睛,初婉婷拖著虛弱的身軀來到懸崖邊上,風很冷很冷,吹起她白色的紗裙,如此的醒目,襯托著她臉上決裂的表情,怎能叫人不驚詫,叫人不得不去放縱她。
平日那張嬌豔的嘴唇,今夜吐出冰冷的話語,唇齒輕動,“表姐,我恨你。”
輕躍,隻有輕飄的紗裙的一角,還能證明,剛才有一個真實的生命即將與生命告白,風吹出未了的語句,很冷,“那麼就請讓我詛咒懦弱的你以及唐家的後代永遠得不到幸福和愛。”
恩,表姐,真是愛你呢?夜色為證。
當唐夜紗聞訓趕來的時候,隻是崖邊的冷風,輕輕的吟唱,紅顏總是多薄命!一身高貴的紅裝的唐夜紗跪在懸崖邊,空洞的看著那深不見底的懸崖,覺悟了,絕望了,為什麼生命中一些事情總是要到失去才知道珍惜,為什麼命運總讓人走到無法挽回的時候,才來嘲笑一般的通知你。
掙紮過,可是為什麼最終選擇了逃避,就這樣失去,就這樣失去。為什麼不勇敢一點。
此後,唐夜紗憂鬱成病,一年後,藥石罔故,鬱鬱而終。手上戴的是初婉婷唯一的遺物——“血玉鐲”。
婉婷,表姐其實也是愛你的呢?在那個世界寂寞嗎?現在就去陪你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