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3)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就這樣反反複複,永不厭倦似的,而人總是這樣永不厭倦的活著,大概是知足吧,也許知足的人才會開心快樂一點吧。

又一年了,雪花又開始飄落,每到雪花飄零的日子裏,總是覺得特別的冷,總是希望春天能夠快點來到呢?

三年了,三個春秋了,沒有唐的日子裏,夢裏總是有唐憂鬱清澈的眼,微笑著鈴令人想哭的側臉以及那些溫柔的對話。

睡不著呢?又失眠了,夢裏唐的臉很清晰,掀開被子,一陣清冷的風吹進來,很冷呢?走到陽台上,吹著冷風,打了一噴嚏,潔諾知道自己該進去了,但是總想站在這裏吹著風,冷靜一下。

冬天的深夜,真安靜啊,這棟小小的別墅三層樓,前麵有一個小小的花園,兩百多個平方,綠化倒是很不錯,唯一一棵樹就是那棵老槐樹。自從奶奶死去之後,家裏隻有王媽和兩個傭人以及司機了,也倒是挺清淨的。

又打了一個噴嚏,這回初潔諾知道必須地回房間了,要是明天感冒了,王媽又要羅嗦了吧,王媽可是看著自己長大的啊,她可不希望她難過呢?

還是睡不著呢?走到樓下廚房,走到廚房,找出茶葉,給自己泡了一杯濃茶,開著客廳裏的台燈,看著霧氣從茶杯中往外飄,而茶香則在鼻間,寂寞的坐在沙發上,竟然如此的傷感和落寂呢?

忽然聽到有人按門鈴的聲音,這麼晚了,究竟是誰呢?

“請問你是誰。”

“唐清弄。”

“清弄……。”難道是深夜裏的幻象,清弄的聲音,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呢?

“學姐。”溫柔的聲音。與夢中重合。

“你在門口不要走,等我。”

穿過拖鞋,匆忙的穿過小花園,來到門口,開開門。

她比以前稍微又高了一點,隻是身形卻還是那樣的單薄,似這冬天的風就能將她吹走,白色的針織杉,穿的真的非常單薄,潔諾連看著都覺得冷,頭發還是到肩,頭發蓋住了她的臉,讓潔諾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和她的眼,隻是環繞在她身邊有不安和悲傷的氣息。

清弄被傷到了嗎?誰能忍心。

“學姐。”抬起頭,潔諾看到了,那雙清澈的對著她溫柔的笑的眼裏有著那麼深的疲倦,第一次看到沒有笑容的清弄,她的臉很冷很冷,讓人想去憐惜。這是那個笑著殘忍和冷酷的唐清弄嗎?

“清弄。”

風冷颼颼的吹進潔諾的睡衣裏,很冷。小區裏的路燈照的兩個人臉上的表情,似乎就要成為一種經典一樣。

緊緊的抱住潔諾,唐隻想攝取一點溫暖,她好冷啊!

將頭埋在潔諾的頸旁,隻想好好休息。緊緊的抱住她,象是已經牢牢的抓住,就象已經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一般。

風依舊還是冷的,心也是冷的,身體是冷的,世界真寒冷呢?

“恩,清弄,我很冷。”

“那就進去吧。”

一前一後,一高一低的身影,冬天裏的沉默在無形中蔓延,風好象更冷了,這樣的天氣啊!好象不太適合重逢呢?

房間裏是一陣暖氣撲過來,潔諾回頭,眼神正對上跟在自己身後的唐。

“啊……。”

隻是對望著,潔諾看到了,燈光下,那個離開了三年的女孩,似乎看起來已經成熟了很多呢?隻是她的臉卻比以前更加憂鬱,讓人莫名的心疼和悲傷。她的眼底,那麼疲憊,那麼脆弱。

一尺的距離,在這冬天的深夜裏,讓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呼出來的氣息,吐到彼此的身上,滿身的曖昧。

唐的眼神在無限的掙紮著,隻是莫名的那一下,唇角泛出一個悠若如蘭的微笑,清香淡雅,仿佛適才那杯茶香一般,漂浮不定一樣的抓不住。

緊緊的抱住初潔諾,低下頭,將自己的唇貼上她的唇,一個吻的開始,隻是沒有想到,卻欲罷不能,努力的吸允,一如三年前分別之時,那樣用盡力氣一般。想借著這個吻,忘掉所有。

潔諾的腦子出現了幾秒的真空,她嚐到這個吻裏的無助和徘徊,是什麼都好,惟獨不是愛,清弄在吻她,但是不是愛。隻是沒想到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還這樣冷靜的分析,眼前的這個長大的女人,不是自己深愛了這麼久的嗎?

滴在自己臉上的那溫熱的東西是什麼,眼淚。清弄的眼淚,哈哈,吻著她卻留著眼淚。那麼就讓現在這一刻瘋狂吧,忘了冷靜,忘了她不愛我。

現在隻要記的我愛她就夠了,那就讓一切來的更加熱烈一點吧,抱住唐,熱情的回應著。

衣服一件一件的落下,身體被暴露在這冰冷的空氣裏,這小小的房間裏隻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嬌吟聲。

夢很長,很長呢?一直從離開唐的時候開始夢,夢裏自己總是那麼寂寞,過著兩點一線的規律生活,公司/家,家/公司,好象永不停歇,寂寞啊!沒有痛苦和欲望的交替,隻是寂寞和冷清啊!

夢裏那個聲音又在溫柔的在對自己說:“學姐,我很寂寞。”“學姐,我很寂寞。”……

“啊……。”潔諾在夢中驚醒。轉頭,看到睡在同一個枕頭上的人,就算閉著眼睛,都一樣的憂鬱,比三年前更加吸引人了。

被子下光裸的身體更是提醒了潔諾,昨天夜裏發生了什麼,昨夜,她們都迷失了自己嗎?

她們的關係是那樣的曖昧,因為從來沒有人去爭取,沒有人去打破那層紗,那現在會如何,潔諾不去想,她隻想好好睡一著,睡在清弄的身邊。

蜷縮著身體,閉上眼睛開始迷糊,潔諾無意識的靠進唐的懷裏,而唐的眉則稍稍皺了一下,一隻手已經摟上潔諾的腰,這樣睡下去,也不錯吧,一直到自己睡到累了為止,懷中的身體是柔軟,那身體是契合的,那精神上的意識恐怕也是同步的吧,這就是三年來為什麼沒有忘記過學姐的原因吧。

學姐,似乎從來沒有想過要改變她,不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學姐,似乎沒有欲望,很特別!

學姐,似乎總會在不一樣的時候出現。

學姐,似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