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麵對眼前如此強大的人，他除了豪賭一場，還能有什麼辦法。
他始終有種感覺，這一切就像是這個女人故意的。特別是當她說出那句“大不了不收你這個徒弟就是”的時候，她的語氣更是讓他尤其的確信。
因此，他臉上的笑意也更濃了。
“住手！我知道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若你敢再傷他分毫，我拚了命這一生也要努力修煉，總有一天要將今天的一切千百倍的還給你！”
這個傻妞，假若她真的有這個心思，你這不是擺明了在對她說“來吧，來殺我吧。不然以後會很麻煩的”。
到底是個心性不成熟的小丫頭，很多方麵還是個孩子樣。
隻是她的舉動，倒真的讓自己心裏暖暖的。
這一次，芸雅竟然真的沒有再出手。她深吸了口氣，回複了平靜的心態，繼而打量起張天來。
這一次，她是真的對麵前的少年感覺到好奇了。
看似普通的少年，卻有則會遠超年紀的心性。看他的表情，自己的打算恐怕早已被摸了個透徹。
之前片刻的情緒波動中，更是有著一絲絲初元境後期的波動傳出，而這股波動的威力竟是已經達到了乾坤境的級別。
這種天賦不是沒見過，但沒想到樂水域這偏遠的小城中，竟然還有這這種妖孽級別的小家夥。
最主要的是，他憑什麼能讓自己看中的這個丫頭，不顧一切的去維護？這其中看來有故事啊。
想了半天，芸雅的腦子也是有些亂。再看張天一眼，發現這小子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那眼神就像是要把自己看穿一般。
“收回你幼稚的目光吧。說說看，你是怎麼發現的？”
“該發現，自然就發現了。”
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而芸雅也是聽出了他不想回答的意思。不由得，她對麵前這個家夥更加好奇了。
謹慎，堅韌，天賦，還有過於的穩重和老成。
這是多麼有趣的一個小家夥。不過，也僅僅是有趣而已。
她見過的天才太多了，就是她當年也是被人稱作萬中無一的天才。和她同時代的人中，光是被稱作絕世妖孽的就有兩人，更別提什麼她這種萬中無一的天才了。
可是那些同時代的人裏麵，僅僅她到了現在還活著。
那些所謂的絕世妖孽，恐怕屍骨都已化作塵土，隨風而逝了。
天才，隻有真正的成長起來，才有意義。
“我收回我剛才的話，不過……”
“不過什麼？”早已摸透芸雅心思的張天自然不會驚訝，而羅倩倩此時已經麻木了，眼裏隻有張天的她，哪還注意兩人說了些什麼。
“既然她是我的徒弟，那麼我也有權利為她的終身大事做些決定。我可以告訴你，她的天賦不低，更是適合修煉我的功法武技。哪怕成就再低，她也會走到跟我同樣的高度，甚至更高。”
“當然你也很優秀。不過，天才成長起來了才真的有意義。”
雖然被這平淡的話語驚了一跳，但張天更在乎她接下來的話。
“所以，從今天開始，到你進入到我這個境界之前，我不會允許你們見麵。”
“兩儀境嗎……雖然我知道很難。但是，我可以答應你。”
“嗬嗬，以後你就會知道了。等你到了兩儀境，看我心情吧。”芸雅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兩儀境也好，哪怕是八卦鏡，都不是麵前的這個少年眼下該考慮的東西。說的太多，反倒會讓他好高騖遠，會害了他。
“憑什麼還要看你心情？”
“因為我是她師傅……”淡淡的語氣，玩味的笑著，看著少年臉上吃癟的表情，她的心情沒由來的感覺很舒暢。
被這個並不起眼的少年壓了太久，總算是看到他吃癟的表情。另外，她也真的很期待這個孩子日後的成就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隻是，一道聲音的突然出現，讓她的臉色尷尬中帶著苦笑。而聽到這個聲音的張天，反而毫不客氣地帶著別樣的笑意回應著她。
看著那張帶著壞笑地臉，芸雅仿佛成了被調戲了一番的黃花大閨女，臉色難看極了。
“我不要你做我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