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隻有眼前這位不同。記得第一眼看向自己的時候。目光純淨的不含一絲雜質。而且看了一眼就撇過頭了。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真的不在意。所以張曉娜對路一鳴的感觀中。除了護士對病人的照顧外。加了那麼點好奇,與不厭煩。
可是現在路一鳴所說的話。讓張曉娜感覺有些羞憤。如此老套的泡妞手法。在他嘴裏卻說的如此認真和誠懇。張曉娜的感知中。占卜術無非就是摸手和看臉。自己好心好意幫他這麼多忙居然還想著占便宜。果然自己母親說的對。天下烏鴉一般黑。沒有一個好男人。
見張曉娜沒有應答。路一鳴以為是默認了。繼續問道。“姑娘說下你的生辰八字”。
張曉娜臉色依舊冰冷,眼睛微眯。心裏暗道。“哼。還不是一上來就是伸手。還先問問生辰。我倒是看看你有多少花樣“。張曉娜如實的告訴了自己的生辰。就見路一鳴合上了雙眼入定一般。
過了大約七八分鍾。就在張曉娜已經快沒有耐心的時候。路一鳴突然睜開雙眼。眼中精光微閃。直直的看向了張曉娜。突如其來的鋒銳目光讓張曉娜嚇的頭都往後一偏。
路一鳴的臉色再次變得蒼白起來,深沉道。“姑娘我查你四象互衝。隱脈微紅。是有不詳之兆。三個月內有厄運之災。但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遁去的一。凡事總有一線生機。姑娘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記得尋找一下紅色的羽毛。這是你生機所在。切記!
此時的張曉娜臉色已經不是冰冷了。而是鐵青了。眼前的這個家夥。不但不知道知恩圖報。感謝自己幫他那麼多忙。居然還反過來詛咒自己有生命危險。脾氣再好的張曉娜也忍不住要暴走了。伸出蔥嫩般的細手。指著路一鳴喊道。“我建議你不要出院了。轉精神科再治療去吧。哼。說完氣呼呼的摔門而去。
聽了張曉娜的話,路一鳴剛解釋說不用治療。話還沒說出來。就見張曉娜一臉不高興的奪門而去。微張的嘴巴慢慢合上。不太清楚狀況的路一鳴。無奈的搖了搖頭。反正自己提醒過了。聽不聽就看她自己了。
張曉娜拿來的是一件白色襯衣。和黑色牛仔褲。路一鳴穿好後。感覺有點別扭。可能是不太習慣的原因。又問護士借了把剪刀。理了理頭發。前麵到眉心。後麵到脖子。很普通的發型。但是由於路一鳴的發質非常好。看起來棱角分明。配合著一米八的身形。給人一種陽光帥氣的感覺。照了照鏡子。感覺不會再給人很突然的感覺後。路一鳴就走了出去。
醫院的過道有些擁擠。來往的病人和家屬很多。本打算就這樣走出去的路一鳴。突然頓住了腳步。路一鳴想到的是。在醫院有人照顧著。很多事不用自己去操心。但是出去以後什麼都不懂。是個麻煩。就在路一鳴思考著如何融入這個世界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哭喊著說道。“高大夫,高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老頭子吧。我給你跪下了。你可憐可憐我這個老婆子吧。下輩子做牛做馬也忘不了你的恩情啊。求求你了。一位上了年紀的大媽。一邊哭著一邊正要對著口中的高大夫下跪。
高大夫趕忙扶起大媽。拉下了口罩有點無奈的說到。“王奶奶,不是我不幫你啊。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上兩次的醫藥費都是劉大夫替你們支付的。我們醫院也有我們醫院的規矩啊。而且李爺爺的身體你也知道。已經沒有治療的價值了呀”。高大夫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旁邊的老人。
老人就是高大夫口中的李爺爺。年紀似乎很大了。皺紋已經占據了整張臉。花白的頭發猶若鋼針。眉毛又粗又長。老人安靜的坐在走廊的連椅上。眼睛微閉。麵部也沒什麼表情。像是睡著一般。很是安詳。王奶奶聽了高大夫的話後。用力甩開了高大夫的手。拉起李爺爺說到。“老頭子啊。這裏的大夫除了劉大夫是真為咋們好。剩下的都是隻認錢不認人啊。咋們等劉大夫來。他一定會為你看病的。別著急啊。一定會好的”。王奶奶一邊抽泣一邊禱告的說著。
高大夫聽了王奶奶的話。非常的尷尬。臉是一陣青一陣紅。“劉大夫上的是夜班”。丟下這句話後高大夫就灰溜溜的走掉了。
張奶奶看也沒看離去的高大夫。隻是拉著李爺爺的手。坐在了連椅的右邊。
路一鳴看著耄耄之年的兩位老人。眉頭微皺。心裏暗道。“看來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那麼幸運能被救治的”。
路一鳴無聲無息的坐在了老人的左邊。插著胳膊。像是在閉目養神。神識卻悄悄釋放了出去。因為是連椅老人和路一鳴離的很近。胳膊幾乎貼在了一起。通過胳膊。路一鳴把神識掃進了老人的身體。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路一鳴才把神識收回。心裏卻暗暗驚倒。“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