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依初的房門輕掩著,裏麵一室寂靜。
“依初!”推門輕喚,唇角微揚的柔情。
一片寂靜與昏暗,空無一人。
“依初!”心慌的放大了聲音。
“依初,你在哪?”心急的推開二樓一個又一個房門,甚至仔細找尋著每個細小的角落。
沒有,什麼都沒有。
焦急的跑下一樓,空曠的客廳,
整齊的廚房,
幹淨的衛生間,
什麼也沒有,連個影子都沒有。
別墅前麵修整整齊的花園,裏麵鮮花燦爛,一年四季滿園香味。
別墅後麵的果園隻有熟透的果實,還有微風吹過,葉子落地的沙沙聲。
恐懼深深糾纏著他的心,痛苦蔓延開來,瞬間侵蝕了他的四肢百骸,抽盡他所有的力氣,這樣深沉的痛苦。
依初還是選擇離開了嗎?還是要執意離開他嗎?
為什麼每次在給他希望以後,又無聲無息的把他打入萬劫不複的絕望。
整整一個上午,眼神如死水般寧靜的看著遠處的海灣。如果沒有昨天的歡樂,那麼今天也許不會感覺到那麼的痛。有什麼重要呢,現在隻不過是回到之前的五年那樣而已,獨自在異鄉,然後祝福著她能幸福。隻是回到原來的生活呀。
中午到來的時候,當太陽幾乎照不出人的影子的時候,那條通往外界的蜿蜒小道上出現了一輛小型貨車,是那位經常來幫他們送生活用品的新西蘭人。小貨車的喇叭不時的按著,想引起那個穀洛凡的注意。隻是他僵硬如同雕像般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的反應。
小貨車“涮”的停在了花園的外麵
“凡,凡……”艾依初從車上跳下來,興奮的叫著,一下衝到穀洛凡的身邊,並沒有注意到穀洛凡剛才無神而平靜的眼眸慢慢聚集的暴怒。
“你一早起來去哪了?”雖然眼神的憤怒已經越發的明顯起來,但是卻被他很好的控製了。隻是語氣因為忍耐而變得有些僵硬。
“凡,我早晨跟車出去把昨天采摘的葡萄偷偷買掉了!這樣那些果農就不會發現了。”還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快樂當中,炫耀似的對著穀洛凡說著。真的沒想到一到集市那些新鮮的葡萄就被一搶而空了。
“該死的,你一早給我鬧失蹤就為了那兩框破葡萄?”冰冷的眼中那麼強烈的怒火再也掩飾不住,她難道不知道,一個早上沒見到他,他擔憂的心都快要沒有溫度了嗎?她難道不知道他有多麼的不安嗎?
“什麼叫破葡萄?那是昨天我們一起努力的結果!”剛才還雀躍的心情,被穀洛凡這麼一吼早已經煙消雲散。還有點委屈。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你不知道一早起來看不到你,我有多擔心嗎?隻以為你不要我了,偷偷一個人走了。”穀洛凡的聲音很大,隻想讓這麼大的聲音安慰著自己,依初哪都沒去,此刻正站在他的眼前呢。
“一個人走?你告訴我怎麼走?我連護照都被你拿著,身上沒有任何的錢,沒有任何的通訊設備,我怎麼走?”艾依初紅著眼,委屈到口不擇言。
“你還是怪我把你帶到這來嗎?”穀洛凡剛才的怒火轉眼被一種悲傷所代替,濃烈的痛苦滿滿占據了他的眼。心開始變的更加的冷。
“凡,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看到穀洛凡倏地的暗,變痛的表情,她的心也一陣抽痛。主動的靠近穀洛凡,牽起他冰冷而又僵硬的手。
“依初,如果你想回去,那麼我們就回去吧!”
“不要,至少要等到所有水果都采摘完了才回去!”也許等到那個時候,她與凡之間的感情也會如同果園裏麵的果樹一樣開花結果了。
“依初,回去以後,我們結婚好嗎?”不想再錯過,不想在擔憂害怕了,再也不想再像今天這樣忐忑的經曆,隻想把她牢牢的守在自己的身邊。
“凡,謝謝你!”感謝他這麼多年還是一如既往的愛著她,無論她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還是那麼的守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