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置遠廣告的事情嗎?”做為商人的他,向來單刀直入,不說多餘的一句話。
艾依初謔的抬頭睜大了眼睛,他怎麼知道?
“你覺得你們公司有哪些競爭力可以贏過其他同行公司?”
“我們……”努力的想把自己公司的優勢說給他聽,但是接觸到他犀利的眼神,緊張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因為你們公司隻是一個小規模的廣告公司,恐怕沒有足夠的條件來完成,所以並不在置遠的考慮範圍內!”穀洛凡的聲音沒有一點的溫度,好像對麵坐著的隻是一個毫不相幹的廣告公司的業務員。簡單而有力的陳述著這個事實。做為商人的他,現在講求的就是能為自己帶來多少利益,算計的永遠是回報率。
艾依初的頭低的不能再低,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出口,就讓人這麼明白的拒絕了,無地自容的想找個地洞專下去。
她還是錯了,以為穀洛凡對她,即便沒有所謂的愛情,但至少也會像對待一個普通朋友那樣,不會讓她如此難堪。心好難受,又有一點麻痛,她幾乎要控製不住的流下眼淚。瞧瞧自己多麼的不自量力,你心裏那隱隱的期盼究竟為何。你到底在期盼什麼。
臉色蒼白的站起身,無法掩飾的顫抖的聲音說
“對不起,打擾你了!”轉身就要離開。她怕自己努力控製的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了。她不能哭,不能在他麵前哭。
“依初,給你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如果能拿出完美的方案,我們會考慮!”穀洛凡的眼神緊凝,好似在極力控製著某種情緒。對著已經走向門口的艾依初大聲的說道。
艾依初握著門把的手,因為這句話而停下。在轉頭看向穀洛凡的時候,晶瑩的淚水從她的臉頰毫無預警的流了下來,她慌亂的擦拭著。眼角卻開始泛起笑意。
“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隻要能拿出好的方案,就可以參加你們的競標了嗎?”剛才的委屈完全消散不見。這樣更好,給她一個機會,然後靠自己的能力去爭取成功。
“嗯!”看她流著淚的臉揚起的燦爛的笑容,心裏有個角落的冰開始慢慢融化。
“謝謝你,穀洛凡!”深深的鞠躬,發自內心的感謝,剛才真是丟人,還沒聽人家講完,就哭著想離開。一個星期雖然有點短,公司也雖然有點小,但是隻要為齊姐爭取到這個機會,她隻能盡力做到這了。
“不用謝我,給你這個機會,我是有條件的!”穀洛凡出其不意的說出。
“啊?什麼條件?”聲音一下沒了底氣,無論什麼條件,她跟齊姐可能都辦不到的。
“到時候自然會告訴你!”不願再多說。走向自己黑色的寬大的辦公桌。
“哦!那我告辭了!”沒頭沒腦的走出了穀洛凡的辦公室,並沒有注意到,辦公桌後邊那雙尾隨著她的眼神。滿滿的愛戀,依依不舍,卻又無奈的收回!
“總經理,你早就知道她會來了是嗎?”丁原若有所思的說,怪不得總經理早吩咐他,在任何時候,如果這個女孩來了,都要讓她進來。
穀洛凡沒有回答,隻是看著遠方,眼神柔柔的,不似剛才的冰冷。
“跟置遠的嚴總監說,這次的廣告業務給她們公司!”
“總經理?這次有好幾個競標公司,都是行業內很有名的大公司。艾小姐他們公司,好似並不適合!”丁原小心的提醒。
“照我的話做就是!”
“總經理早就想好了是嗎?那麼剛才為什麼又要讓她出方案呢?”難怪前幾天,一直在要置遠的資料。從那天在置遠公司出來以後就一直怪怪的。不,應該說是從回國以後,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你的話太多了!”聲音又恢複了原本的冷漠與平淡。
“羅小姐在外麵等很久了!”
“讓她進來吧!”微微皺起的眉頭多少有些不耐煩。
羅琪純,置遠公司的千金。在美國認識的唯一的朋友。欣賞她的聰慧,她的優雅與美貌,但僅僅是欣賞而已。初去美國的時候,是他人生中最難挨的日子,每天每夜對艾依初的思念與擔憂,卻不能相見,把他折磨的憔悴不堪。在登上飛機離開的那一刻,他就讓一切都結束了,對她的感情深深埋藏起來,不再出現,不想造成她的困擾,不想讓她因為自己而傷心流淚。隻有離開遠遠的,才能控製自己那不斷蠢蠢欲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