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這仍是你宗之曆史,你自己慢慢去了解吧,老夫有一件事要與你說,老夫對不住你。”蕭然走到高寒三米處,負手而立,目光看了高寒一眼,又看向遠方。
高寒沒有出聲,隻聽蕭然的聲音飄出:”小師妹,已被師尊琴心劍主帶走了,至於去了何方,連老夫這老弟子也並不清楚,我曾領師尊之命,去過一次遮雲宗,知道了你已不再世之消息,當時小師妹因為高家覆滅一事,就曾不想活了,隻是她知道在這世間之上,她公子還活著,她就放棄了這念頭,而老夫卻沒能帶回你去見小師妹,又不敢與小師妹說真話,就說了一謊言,說你得罪了一位武道王者,被對方抬手覆滅,王者覆滅你之後,留下猖狂言語,說若何人要為你報仇,十年之後,斷天涯處,等你們到來。”
“小師妹聽到老夫帶回之噩耗,沉默了近一天,才仰天哭訴,她的聲音淒厲、撕心裂肺,那讓人聽的揪心之咆哮,響徹十方絕穀,她哭了三天,在山穀之上,站了七天七夜,最終身體不支昏倒了下來,師尊心痛小師妹,日日悉心照料於她,這一昏,小師妹睡了將近半個月之後才醒來,醒來之後的小師妹性情大變,變得沉悶寡言,變得目光冰冷,她答應了拜我師尊為師,勤學武道,說之對不起公子,沒照顧好夫人和家主,十年之後,斷天涯處,她要前去一雪深仇,將對方抹殺掉來,之後就去常伴公子。”
聲音到最後截然而至,蕭然眼眸濕潤,轉過身去,擦了下眼角,高寒聞言眼眸通紅,他的聲音變得沙啞:“前輩用意,高寒清楚,晚輩謝謝前輩了,十年人生,能改變太多的人與事,或許她會尋找到一個伴她終生之人,不再被仇恨束縛,能過上無憂生活。”
“你說什麼。”聽到高寒所言,蕭然衣袍狂舞,使得樹林動蕩,無數樹葉飄落旋轉,在一旁的許靜冷喝了一聲,虛空驟然寒冷,吹拂起微風,許靜冷漠的吐出了四個字:“傷他者,死。”
“許靜,沒事的。”對著許靜,高寒搖了搖頭,看著蕭然冷漠的目光,他道:“前輩何須動怒,我與玲兒注定沒有結局。”
注意到高寒黯淡的目光,蕭然心中又是一顫,少年有苦衷,也是,小師妹算是世間之上少年唯一的親人了,少年怎會不想相見,隻有萬般無奈、身不由己,才不得相見,就如自己一般,窮盡半身,隱姓埋名;就如師尊一般,有女兒不敢相認,隻能在一旁默默關注。
“對了,高寒,小師妹她母親找到了。”蕭然選擇將玲兒母親之事告訴高寒,也能讓少年之心放寬些,不必擔心師尊待她不好。
“前輩,玲兒母親找到了、怎麼找到的?”沙啞的聲音裏掩蓋不住高寒的關心,玲兒是個孤兒,自小被母親李寒柔收養,這一點,高寒清楚。
“在去往遮雲宗之路上,小師妹,昏倒在一條山道邊,當時老夫之師尊琴心劍主恰巧路經那裏,可能是冥冥天意憐幽草,師尊發現了倒在一路邊的女孩,也就是小師妹,師尊救起了小師妹,見她身上血跡斑斑就替小師妹換掉了身上之衣裳,也就在那時在小師妹肩背之後,師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傷疤,這是一個玲字,正因為這個玲字,師尊認出了小師妹,正是她之女兒。”
“這個玲字,據師尊所言,當年她與之相公被人追殺,她之相公為掩護她們母女而慘死敵手,她知道她一日不死,追殺,將永無寧日,她不能連累她年幼的女兒陪她一起死去,於是她將女兒遺棄在一座廟宇之中,再起其肩膀之後,刺下一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