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等我先想想吧,你要有事先回吧,我一個人也沒事,你放心,我腦子才磕了,去不了哪裏的。”
王晨沉默,不敢說話。
艾利克斯最近還在英國考試,要過陣子才能回來,所以他必須守著菏澤,保不齊菏澤又出什麼事。
大家心裏麵都特別的擔心他,所以嘛……
“這幾天沒什麼事,都挺好的啊,老爺子那邊我有過交代的,你也別擔心了,放心,我沒啥事……”
王晨極力的想要解釋,其實他也是真的害怕菏澤出事。
菏澤點點頭,繼續躺在床上,那張照片,如果是六年前拿到該有多好,可惜,還是讓他在想想吧。
每次,巨大的希望升起,結果都是滿腹的失望和難過。
金家。
米珈珈躺在床上,腦海裏麵全部都是六年前的那個噩夢,相愛了十年來的人,突然的把自己推下了懸崖。
她一無所有,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啊……”汗水溢滿了額頭,米珈珈從夢中醒來,金賢宇還在米珈珈的身邊,他睜開眼睛看著米珈珈。
米珈珈正坐在了大床上,額頭都是豆大的汗珠。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最近老想起那個噩夢,最近老想起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她覺得太過恐懼了。
她很害怕要和金賢宇分離,甚至夢中的那個無數次的要她回去。
她是誰,她在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強迫,這樣的恐懼,她剛剛才過完了三十六歲的生日,兩個孩子,都在她的身邊。
怎麼會這樣。
突如其來的陰霾籠罩著米珈珈,米珈珈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她無比的害怕。
“怎麼了?老婆?”濃濃的鼻音傳了過來,金賢宇下床給米珈珈倒了一杯熱牛奶。
她最近不知道怎麼了,老被噩夢驚醒,金賢宇幾乎天天照顧她,為了這事看過了幾回醫生,醫生說是她心裏壓力太大了。
對於米珈珈的過去,金賢宇沒有問過。
不管她是誰,在他的心裏,她是殷素,是自己的老婆,給自己生下了兩個孩子,這就已經足夠了。
米珈珈拿著牛奶看著金賢宇,眼眶中的眼淚終於滾了出來,她好想哭。
金賢宇下床,拿著餐巾紙給米珈珈擦拭著眼淚,以前不見她愛哭,這陣子,她還真的是哭的越來越厲害了。
“怎麼了啊,搞的跟我欺負了你似的。”
拿著牛奶的手突然顫了一下,米珈珈的眼淚又吧嗒吧嗒的掉了,夢裏的菏澤永遠都是那麼的可怕。
他老是不停的叫著她回去,回去。
可是她不知道該回哪裏去,這裏明明就已經是她的家了,她還能夠去哪裏……
“我又做噩夢了,又是同樣的夢,菏澤血粼粼的站在那裏不要我走,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他又追殺我。”
米珈珈捂著自己的胸口。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就是莫名其妙的害怕,感覺任何事都停止不了她一樣。
金賢宇還以為啥事呢,沒想到,居然因為這檔子小事。
他將米珈珈緊緊的摟在了自己的懷裏,他怕什麼啊,她現在是他的老婆了,是他守護一生的人了。
平平穩穩過了那麼多年,哪裏會有事。
“過幾天我要去新加坡開會了,你這樣我不放心,放心吧,有我在,一切都好,他搶不走你,我會保護你。”
米珈珈拽住了金賢宇的衣領“我是很害怕,害怕你也會突然之間的離開你,害怕你一個轉身也會推我下懸崖。”
金賢宇聽到臉色一沉。
這麼些年了,他從來沒有阻止米珈珈幹什麼,隻要一句她想或者是她要,他都可以隨便米珈珈的心情。
他不是小氣,作為一個男人來講,自己的老婆心裏麵想著別人,他很過意不去,再說那個人還是自己的親弟弟。
這不是?在搞笑。
他看著米珈珈,臉色多了一絲凝重,他不願意責備她,甚至什麼事情,他都想依著米珈珈算了。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容忍了。
他不止一次的想要問問她,她是怎麼了,可是話到了嘴邊上他卻問不出來了,他感覺自己問什麼都是多餘的。
“老婆,你心裏麵?難道還想著菏澤嗎?”金賢宇一字一頓的說出來。
就算她不說,他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得到,兩個人之間又哪裏會是這種尋常的關係,如果不是經曆了太多生死。
她又怎麼會輕易的去恨一個人。
就算她笨,她弱,她也能夠分得清楚,什麼是好,什麼是壞。
金賢宇皺了皺眉頭,他在等,等米珈珈的回答,他說過會絕對的信任米珈珈,這輩子不在懷疑她的。
可是他卻食言了,因為他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