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仙人“啊?”了一聲站起身,倒退兩步,上下打量丁醜。
丁醜繼續說道:“他叫泰馥,應該是個天將,我應該是一個天兵,還有另外三個天兵一起和他打起來了。我還記得以前在一次昏迷中,聽到天界審判,將天將泰馥流放魔界,將四名辦事不利的天兵流放人間,我應該就是其中之一。”
風仙人聽到丁醜說的內容很意外,“哦”了一聲,頓了一下道:“你把你做過的關於天神的夢都和我仔細說說。”
丁醜將自己遇到風眼錢二,丟了神樹種,昏迷中聽到天庭審判的事原原本本和風仙人說了一遍。
風仙人道:“這麼說,你能用出召喚法術了?”
丁醜道:“應該可以,我來試試。”丁醜手指點地,叫道:“燒雞!”
一陣紫光中,鴝鵒出現了。
鴝鵒叫道:“丁醜!你幹什麼?我還沒睡醒就被你召喚來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再召喚我,我又幫不上什麼忙。”
丁醜道:“我師父要看看你。”
鴝鵒扭頭看到風仙人道:“老頭兒,你是丁醜的師父?”
風仙人道:“這隻鳥有點意思,會說人話,也算一種仙鳥了。”
鴝鵒道:“你還挺有眼力,你找我幹什麼?”
風仙人道:“沒什麼,遛鳥玩。你可以飛走了。”
之後丁醜又將“胖鳥”和“長嘴”召喚出來。
風仙人看著那隻“胖鳥”道,這種鳥可不一般,原本這種鳥是可以使用法術的,據說來自天界,後來不但沒了法術,也越來越稀有。
丁醜道:“究竟天界和人間有什麼聯係啊?”
風仙人道:“這個說來話長,這世界原本不是這個樣子,據說是空的。“空”你懂嗎?”
丁醜道:“空就是什麼都沒有。”
風仙人道:“不對,什麼都沒有那是‘無’。我說的這個’空‘啊,既不是‘有’,也不是‘無’,使處於‘有’和‘無’之間的一種狀態。”
丁醜道:“不明白,要麼有要麼沒有,怎麼會既有又沒有呢?”
風仙人道:“世間的道理不是非黑即白的,有很多對立事物之間也沒有一個明確的邊界。就比如說大眼吧。你說他的頭禿還是不禿?”
丁醜道:“當然禿了,他一根頭發都沒有啊。”
風仙人道:“他可不是一隻禿的,他二十多歲時可是滿頭都有頭發,你說那時他禿還是不禿?”
丁醜道:“都是頭發,那當然是不禿。”
風仙人道:“他三十歲開始掉頭發,你說他掉到多少根的時候可以算禿頭了呢?”
丁醜道:“都掉了,就禿頭了。”
風仙人道:“那他有一根頭發可以叫禿頭嗎?”
丁醜道:“哦,那也算。”
風仙人道:”那他掉到還剩十根頭發,算不算禿頭?“
丁醜想了一下道:”那也算。“
風仙人道:”那有一千根算不算禿?“
丁醜道:”這個應該不算。“
風仙人道:”那你看,他掉到還剩多少根就開始禿了呢?倒數第二百根?難道他二百零一根的時候不算禿,掉了那一根就算禿了?“
丁醜答不上來。
那天,大眼來叫風仙人和丁醜吃午飯時,看到丁醜偷瞄自己的頭頂。
大看著對風仙人道:”瘋老頭兒,你又拿我的頭發說事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