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冰然睜開有些酸澀的眼睛,看著房間裏的一切,雪白的一片,鼻腔裏衝刺著濃重的藥味,我在醫院,那麼楊沐銘在那裏。想要撐起身體去找那個在落地之前有昏迷過去的人,但是全身的骨頭像散架了一樣疼痛。
“不要動,在從樓上掉下來的時候,扯上的手臂上的韌帶。”連雪華看著床上想要掙紮著起床的女兒,連忙將她按回床上,她可不想在出什麼事。
“笨蛋,笨蛋還好吧?”看著眼前的女人,連冰然現在最想要知道的就是他到底有沒有事。
“他沒事,隻是受了點輕傷,還比較虛弱,在另一個病房。”歎了口氣看著女兒,什麼時候女兒對他的感情是這麼的深,深到以命抵命。
“我要去見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即使再拉傷韌帶,即使左手不能用,她都要看到他活著她才能安心。
“你這孩子,我去給你找個輪椅。”連雪華強不過女兒,隻好妥協的走出病房去找輪椅。
“怎麼了,妹妹,身體還不錯吧。”看著連雪華從房間裏麵出去,楊沐雪走進房間。
“還不錯,你來幹什麼?還想要‘黑了‘和風之煞?”沒有給進門的男人好臉色。
“算是吧,將‘黑了‘和風之煞交給我對你對我都有好處不是嗎?這樣等你和小五好了之後就可以想去哪裏去哪裏,不用再為老頭子留給你東西牽絆。”對於連冰然的反應楊沐雪很清楚,但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要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好,將我抱到楊沐銘房間去。”連冰然看了一眼站在床邊的男人,自己確實不想接手老頭子的地下事業,既然有人要代勞,何樂而不為呢。
“榮幸之至。”伸手將床上的女子抱起。
“你……你給我放下。”微微閉著眼的楊沐銘準備好好的休息,想快點見到連冰然,門被人推開了,楊沐銘看著進來的人,臉突然變得蒼白。
“那你挪過去點。”楊沐雪直接將楊沐銘拿蒼白的臉色給忽略掉,說著,看著懷裏的人定定的看著床上的人,他能說什麼,既然要放下,那麼他也要挪個位子出來啊。
“好。”床吱吱嘎嘎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響起,床被人挪出來了一半,楊沐雪將連冰然放在了床上,“記住你的話哦。”
“我要百分之三十的利。”看著即將走出房間的楊沐雪,連冰然對著他喊到。
“可以,我不打擾你們甜蜜。”關上房間的門留下兩個在床上麵麵相覷的人。
“小然,你怎麼可以讓他抱你呢?”門剛剛關上,連冰然就聽見身邊帶著控訴的聲音響起。
“你不是也給別的女人抱了那麼久嗎?”連冰然挑了挑眉,轉過身去,看著在自己旁邊的人。
“可是那不一樣的好不好,我那個時候昏迷著嘛。”
“可是楊沐雪是我哥哥啊。”
“哦,那算了。”撅著嘴看著和自己麵對麵的人,楊沐銘知道,自己就是說不過她。
靜靜相擁的兩個,準備享受這一刻的寧靜,卻聽見門口隱隱約約的傳來的說話聲。
你說什麼時候讓他們兩結婚呢?
我看還是等畢業了再說吧。
畢業?什麼畢業?
至少大學畢業吧。
可是小然早就修完了研究生課程了。
小五也修完了大學課程了。
那我們等他們出院就辦了吧。
好啊。
連冰然將抱著自己的人推開,轉過身去,瞪著他。“說,你什麼時候修完大學課程的?”
“小然不是也修完了研究生課程了麼,我都不知道。”
“你不是一直都是笨笨的麼,怎麼會……”
“一直都隻有你說我是笨蛋,人家其實很聰明的,爹地說我的智商很高的。”
“哼,你就得意吧你。”
小然……
哼……
小然……
哼……
小然,我全身上下都給你看完了,你想不負責任……
你要死啦。
是嘛,你有看到人家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你去死。
唔,小然你打人家頭幹嘛,好痛……
哼……
溫暖的風吹進病房,輕柔的撫摸著床上的人兒,仿佛也在為兩個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人兒祝福著。
番外 消失的記憶
孤兒院——
“小朋友們,全部站好。”修女對著一群在院子裏麵玩耍的小孩招著手,一個男人站在她的身邊,那個應該就是今天要來領養小孩的男人,孩子們都很期待的站好,期望有個新家。
“楊先生,孤兒院的小孩都在這裏了,希望看到你喜歡的,給他個溫馨的家。”修女轉過頭去看著一邊的男人,這個男人是全市的商業巨頭,也是個慈善家,應該會善待收養的小孩吧。
“嗯。”楊昊天轉過頭去看著看著院子裏的小孩都帶著期望的眼光看著他,隻有一個小孩護著身邊的小男孩,倔強的抬著頭。“就那個小孩吧。”告訴身邊的修女,倔強的眼神,正是他所需要的。
“好,可是,楊先生。”修女麵有難色的看著那邊相互依偎的兩個小男孩。
“有什麼不妥麼?”楊昊天看著身邊的修女。
“楊先生,你要領養的孩子叫夏,在他懷裏的那個孩子叫銘,他們的是雙胞胎兄弟,我想楊先生不會願意看到他們兄弟分開吧。”
楊昊天聽完修女的話,想著兩個相互依偎的小孩走去,他想看看那個弟弟是否也有那麼樣的堅毅。“小朋友,願意和我一起回家嗎?”楊昊天蹲著,和兩個小男孩一樣高,那樣看著兩個小孩。那個看起來大一點的小孩站在一直埋著頭的小男孩前麵,保護著他。
“叔叔,你會給我很多很多好吃的嗎?”一個軟軟的聲音從小男孩身後傳出來。
“當然,過來,到叔叔這裏來。”楊昊天有些意外這樣的聲音,微笑著看著前麵的小男孩。
“好,夏,我們去叔叔家好不好?”一個小小的頭從夏身後探出來,軟軟的,暖暖的聲音仿佛又穿透力一樣,楊昊天不確認自己是不是看到了天使,但探出來的腦袋確實如天使一般聖潔,雖然和前麵的男孩長的很像,但身上所帶有的氣息卻是完全不一樣。叫夏的小男孩沒有回答身後人兒的話,隻是死死的看著麵前的男人,防備著。
看著眼前的一大一小,楊昊天笑了,轉過頭去看著一邊的修女微笑著說著,“你和我的秘書一起去辦理手續吧,我先帶他們走了。”
“嗯好的。”修女感激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轉過頭去對著兩個還是依偎著的小男孩說道,“記得到了先生家要聽話。”
“好。”身後的小男孩走到人前,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我以後可以叫你爹地嗎?”
“當然。”楊昊天從來就沒覺得一句爹地可以喊得他心如此的溫暖,微笑著答應的麵前的小男孩,一把將他抱在懷裏,向著停在一邊的車走去。
有些昏暗的房間裏麵,站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兩人之間有些劍拔弩張的感覺。沉靜了很久之後,男人轉身走到邊的書桌前坐下。
“想要你弟弟永遠這麼開心嗎?”知道這個小男孩看見自己處置手下之後,本來打算滅口的,但是他麵對死亡不屈服的眼神,讓他沒有痛下殺手,將他帶到房間。
“你這個殺人魔頭,你到底想幹什麼。”夏已經找不到往日的冷靜了,看著麵前噙著冷笑的男人,他擔心的是弟弟。
“不幹什麼,如果你聽我的話,並且完成我給你布置的任務,那麼你弟弟永遠都是這麼快樂的,我是不會傷害他的,畢竟,他是這麼的可愛。”楊昊天笑了,自己還是第一次對人這麼認真的說話,而對象居然是個半大的孩子。
“好。”為了弟弟的安全,夏不願意冒任何風險。
“但是,我會消除他關於你的全部記憶,而你,隻能呆在國外,不能在回到這裏,不能出現在他的麵前,否則我會殺了他的。”
“好。”夏妥協了,當看到他冷酷的將一個活生生的人殺死的時候,為了弟弟的安全他什麼都妥協了。
“很好,莫言,將他帶出去,然後將翔找來。”
“好的,先生。”一個如鬼魅一般出現在房間,夏嚇得出了一聲冷汗。
黑暗中,楊昊天輕輕的走進房間,看著床上那個小小的人兒,在熟睡的時候都可以不忘他的草莓蛋糕,不由的笑了,伸手將床上的人抱起,輕輕的離開房間。
“先生,真的要那麼做嗎?”看著被抱出來的小男孩,就算是熟睡著,臉頰上依然帶著淡淡笑意,仿佛,生下來就隻會笑一般。
“是的。”楊昊天微笑著看著懷裏的寶貝,隻有這樣我才不會對他下殺手,他可不想這麼漂亮的寶貝就消失在世界上。
“銘,銘,有聽到我說話嗎?”既然先生這麼肯定的要做,那麼他隻能服從。輕輕的將懷裏的人喚醒,在他還未清醒的時候對他做最深沉的催眠,保持著,這一份純真和哥哥的記憶,這個世界上他少了一個哥哥,多了一個爹地,和四個哥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