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鳳九的心猛然一跳,這不會真的是玩火自焚了吧,可是,這個小毒物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奇怪,等等,現在哪兒是她憂心這個的時候,她現在要做的,不就是將局勢扭轉過來嗎,可是,這怎麼扭轉,怎麼弄都不見得好。
“柳稚,你給我住手。”她咬著牙哼道。
柳稚愣愣的抬起頭看她,目光中有著詫異,尤鳳九害怕他懷疑了她去,隻能大笑著道,”喂,你讓我自己恢複恢複,我過會兒便是好了,也用不著享受你的特殊服務。”
這隻要接觸了這小毒物,準沒個好事兒。她本是這麼想著,可在她詫異的目光中,他竟然是直接吻住了她,也不給她空閑的時機,直接在沿著她的脖頸種草莓,空隙間,他還不忘記哼道,”剛不說喜歡我的嗎?你以前不也是喜歡我碰你的嗎?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的樣子,看見我,就想往我身上撲,若不是我有心防備著你,此時,也不知道已經被你如何了。”
尤鳳九的心猛地一個劇響,她以前有這樣做過?這麼努力的向著別人身上撲?原來以前那極品女根本就不是單單的內心陰暗呢,還是一個大大的****!難怪了,難怪這會兒,總是能夠聽見柳稚說,她根本就是一個色膽包天的女人!
尤鳳九這會兒就差沒有扼腕歎息了,這,這怎麼就讓她上了這個身了,果然天下是沒有白落餡餅的,當初眼瞧著閻王和月老是給了她一個好差事,可是,轉眼一瞧,確是發現,這哪兒是什麼好差事,這根本就是一個爛攤子啊。她成了那個最倒黴的,誰也不願意去接受的爛攤子的主人。
她的衣衫本就很薄,透過薄薄的衣衫,她能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滾燙肌膚,就連著他的唇緩緩的劃過之後,最後留下的一點冷膩也是那樣讓人迥異。
她的心中警鈴大動,忽覺得心中更是害怕,這小毒物實在是太過詭異了,這會兒,她已經沒有心思去思考他到底是在玩兒的什麼戲法,她隻知道,早點擺脫他是非常好的。
嘴角溢出了一絲呻吟聲,請不要佩服她入戲的快,她隻不過是想要用障眼法麻痹柳稚罷了,柳稚聽著他聲音的那一刹那,身子僵了僵,繼而,唇舌之間更是用力的,可,偏生本該是春光旖旎,激情無限的觸摸中,她卻沒有感到一絲的快感,隻是因為她能感覺到他動作中的不熟悉,那種帶著探究,又帶著小心的動作再也掩飾不了他的生硬。
他,並非是老手,她能感覺得到。可,從他那勤勤懇懇,認認真真的態度中,她似乎也感到了一絲來自於他對她的討好。
討好????????
想到了這個詞語之後,她忽然覺得頭頂又是一陣酸痛,天,怎麼可能,這小毒物恨不得千整她,萬整她,又怎麼可能覺得酸痛。是幻覺,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她的幻覺。
手在繼續的挪動著,她身上的柳稚也在繼續的吮吸著,尤鳳九的手摸過鬢發末尾,瞧瞧的取下了唯一的一根簪子,後,又用力的將那根簪子藏在手心當中。
她拱了拱身子,假裝關心的道,”柳稚,你,你怎麼不覺得惡心了,你不要憋著,若是真得不舒服,你就說出來,我若是真的喜歡你,我也不會讓你做讓你難受的事情的,若真是那樣做了,那我的行為未免也顯得過於的自私。”
柳稚的身子一僵,她這番不提醒倒也是好,她一個提醒,他便是一個翻身,用力在跨離了尤鳳九的幾步開外,俯首,一陣幹嘔。
尤鳳九得逞了,不動聲色的握緊了手裏的釵子,緩緩的起身,向著他靠近,學醫兩年,她已經能夠準確的找到人的穴位了,所以,這會兒,她很容易的就能找到能讓他暈倒下去的穴位。
她想象著每一個容易插入的動作,最後,終究是下了決定,目測著他這一陣的幹嘔應該是停不下來的,故而,動了動手,想要將握在手心中的釵子插入他的穴位中,不曾想,她的手還不曾抬起來,他確實忽然的回過了頭來。
兩人的目光相對,都是一愣。
尤鳳九傻傻的看著他,眼裏最先閃過的是驚慌,接著便是故作淡定,想要讓自己坦然一點,再是坦然一點。可是,不曾想,他的臉上終究還是帶上了一絲冷意。
尤鳳九麵上的坦然有一瞬間的破列,隻能愣愣的看著她,傻笑道,”柳稚,你為什麼總是麵對著我嘔吐,難不成成,當真是厭惡我到了這個程度了。”
柳稚依舊是看著她,直道她以為他不會再有反應的時候,他確是忽然用力的一推,將她的身子重重的推在了床上。她全身的精血根本就沒有活絡開來,這會兒,又被他這麼一推,全身都是一痛,那痛,就如同骨頭都撒架了一般。
“你。”她齜牙咧嘴的哼了一聲,眼裏已經痛的流出了眼淚,隻微微的眯上了一條縫隙,再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