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章 時光嚐試(3 / 3)

“對,我愛你,你不會相信吧!”齊亦桓自嘲的一笑。

“我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你的,當我發現的時候,我已經不想再失去你了。”

“我很想跟你說我愛你,可我更怕你不能原諒我,你會連最後的溫柔都不會再給我。”

“我該怎麼做才好呢?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留下來,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愛,我該怎麼做?你告訴我,好嗎?”

聽到齊亦桓這突然赤裸裸的表白,葉星喬腦袋嗡的一片空白。第一次他說愛她時,她隻有一刹那的愕然,感覺齊亦桓隻想抓一根大海裏的浮木一樣,不想讓她離開。

這一次……這一次……

“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時候,你一個人蹲在花園裏,哭得好傷心啊!哭得眼睛紅紅,鼻子紅紅,一把眼淚,一把口水,還有一把鼻涕,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哭得像你那副得性,哭得那樣傷心。”

齊亦桓輕笑一聲。

原來他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情景。

突然,葉星喬感到有兩片涼涼的唇片輕輕地吻在她的唇上。

感覺到有東西從眼睛裏大量湧進出來,葉星喬裝作在睡夢中,翻轉個身,然後把臉埋入枕頭裏,她不能讓齊亦桓發現她此刻已經淚流滿臉。

即使已經把整個臉都埋入枕頭裏,葉星喬還能強烈地感到齊亦桓那深深的目光注視了她良久,良久。

範承希和蔣曉峰都很識相地幫齊亦桓攬下大部分工作,好讓他有更多的時候去陪伴小柏林和葉星喬。

能借著這段時間和她們母子好好培養感情,能順利打動葉星喬留下就最好,如果葉星喬最後還是決定要離開,那麼就讓他們好好留住這一段生活。

即使不是周末,齊亦桓也帶小柏林到遊樂場玩,男孩子總對這些刺激的遊戲特別有興致。

什麼雲霄飛車、海盜船、過山車、激流探險、旋轉山鼠、任何刺激的遊戲都要去玩上一轉,興奮得不得了。

起初葉星喬也跟著他們父子去玩,一來她一直自認自己的膽子也不小,這些刺激的東西她曾經也很喜歡去玩的,二來她也想證明爸爸能做的事情,媽媽也未必不能做。

但玩了幾個回合下來,她漸漸感到有點氣喘、心暈、腳軟、是老了嗎?她不想承認男人的體力的確比女人好。

“怎麼了?不舒服嗎?”齊亦桓看著臉色有點青白的葉星喬,關切地問道,手情不自禁地想撫去那表白的顏色。

“沒事。”葉星喬下意識地低頭避開齊亦桓的觸碰。

看了看若無其事的齊亦桓,如果不是昨晚他的表白那樣撞擊著她的心,他撫摸她的臉的動作那樣溫柔,親吻她的唇是那麼灼熱,她會以為這一切都是在夢中。

此刻她真的不能像他那樣,若無其事坦然地與他相處,她再需要一點點時間。

她還是沒有辦法接受他一丁點的好意嗎?齊亦桓落寞地收回手。

葉星喬自己無意識的動作刺痛了他,他的一片關切,兩人尷尬的不作聲。

“媽媽,你不舒服嗎?”幸好還有小柏林打圓場。

“沒事,媽媽隻是有點累了。”她對兒子溫柔地笑笑。

“媽媽累了,就休息一下吧!給,喝口水!”小柏林也體貼地為她遞上水。

“謝謝,媽媽一個人在這裏休息這可以了,你可以跟爸爸去玩。”

“我和爸爸再陪媽媽一下下吧,我相信爸爸一定不放心留媽媽一個人在這裏的,對吧!爸爸!當然還有我,我也不放心。”柏林一個勁兒說著好話。

葉星喬終於笑了起來。

他們休息了好一會兒,好運的兒子對那些刺激的機動遊戲又蠢蠢欲動了,不想破壞兒子的好興致,他們隻得再次起動,隻不過這一次,一大一小父子倆都體貼地不讓葉星喬玩,就吩咐她隻準在下麵觀看和拍照。

把所有的遊戲玩遍後,小柏林很盡興,也累壞了,直撒嬌著要抱抱,結果就在齊亦桓的懷抱中睡著了。

看著也玩了一整天,還能抱著兒子去停車場的齊亦桓,葉星喬不得不承認男人的體力的確比女人好,如果讓她抱,說實在的,她已經沒有力氣抱著八歲大兒子走這麼一段路了,即使不算十分遠。

有爸爸在身邊,對於每個孩子來說都應該是最好的。

能自私地帶兒子離開嗎?親眼看著他們父子的互動,她已經沒有之前的心安理得了,讓兒子留下來跟齊亦桓嗎?她沒有信心自己可以放手,這八年來,兒子就是她的一切,此刻都她的很煩亂。

兒子圈著他的脖子,在他的懷抱中已經睡著了,他好想再拖著葉星喬的小手。

但看到葉星喬緊鎖著眉宇,他不敢了,他怕惹來葉星喬更加的煩厭,葉星喬是這樣討厭他的觸碰,他要在葉星喬睡覺以後,才敢去到她的床前,向她訴說著衷情,此刻她還在他身邊,與他並肩走著,他就應該知足了吧!

周末大清早,柏林就把葉星喬叫醒,因為爸爸答應今天帶她們到郊外野餐。

爸爸已經在廚房準備著三文治、沙律等午餐了,他隻要叫醒媽媽準備出發就行了。

葉星喬坐在樹蔭下,感受著緩緩的微風,看著不遠處,那一對父子在放風箏。

一度讓她有錯覺,他們真的好像一家人出去郊遊。

“媽媽,放風箏很好玩,你也來玩吧!”

她抬眼看看小柏林那明亮歡快的笑容,再看看齊亦桓那該死刺眼的期待。

她撇撇嘴道:“不了,我有點累!”

的確,她有點累!

自從那一晚意外地聽到齊亦桓的獨白後,這些天她總刻意避開與齊亦桓的接觸。

晚上,她睡不著,不想承認她總是有意無意地等著齊亦桓的下一部行動,果然,發現齊亦桓真的晚晚都會到她床前,撫摸著她的臉、她的頭發,喃喃自語的對她說著這些年來的感受。

她知道自己這裝睡來探索齊亦桓,很不道德,但就是忍不住,她不斷告誡自己,她隻是想知道齊亦桓的下一部做法,她不會被動搖,但現在她變得似乎不聽完齊亦桓的說話,她會睡不著一樣。

這樣的探索並沒有使她得到她所以為的平靜,反而,她的心像被投入了更多石頭一樣波瀾不斷。

白天他還裝作無事發生過一樣,讓她一度以為每晚的深情獨白都隻是她在作夢。

就像現在他和兒子在玩得不亦樂乎,在她眼中就是該死的刺眼。

該死的讓她越來越覺得他們像一家人,該死的讓她開始妒忌兒子與他越來越親近,該死的讓她有點羨慕他對兒子比對她好,該死的不該一再擾亂她的平靜。

她要瘋了,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