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故人來(冷煙蘿)
前言
暑假結束啦,文章也總算寫完了。兩個月的時間,扣去因各種原因不能碰電腦的半個月,基本上,可以說是在一個半月完成的這篇文。創下了有史以來我的最快紀錄,先祝賀一下自己再說。
這是第一篇現代文,因為個人生活的貧乏,我隻能選擇一些自己身邊可以感覺的事實來入文,但還是有一些片段寫得暈乎乎的。現在想起來,沒有生活經驗的亂寫,還當真是不成呢。不過,總而言之,除了第十章連寫三稿之外,這篇文基本上寫得還是比較順手的,希望下次的文章也是如此啊。
第十章能寫三稿,這根本是原先沒有預料到的。第一天發瘋似的要寫完,結果朋友冷笑,就跟一建築工地似的。憤怒之下拿著榔頭敲他的腦袋,然後偷偷再看,卻發覺,最後一章的確很趕,而且太淒厲了。然後第二天鬱悶地改,然後又扔給朋友看,提前提醒一句,這稿好像很清淡耶。接下的回答先是,沒事沒事,清淡有清淡的好,正在竊喜間,某人又一個打擊扔過來——這也太淡了吧!
於是憤怒,於是繼續寫第三稿。在一個下午搞定後,又氣勢洶洶地扔過去,那家夥這次終於沒啥好話說了。隻補充了一句,你好歹給人家點陽光吧?人家也辛苦了那麼久,不寫H也來點幹柴烈火吧——咬咬牙,於是本姑娘又增加了婚禮的情節。然後堅決發誓:不再改啦!
哦,其實在這篇文之外,大概還有將近萬字的碎片吧,有些是預想好,可能會發生的事,卻由於種種原因,而不能放進文章裏,到了最後,取舍得很困難呢。所以,也真希望下次能少做點這樣的無用工了。
好了,第一次寫前言,沒有任何經驗,稀裏嘩啦地說了一大堆廢話。最後希望翻開書的朋友能夠喜歡這篇文。
好啦,不再嗦,請欣賞——似是故人來
江果與楊歌的重逢,屬於意料之外的產物。那一個夜晚,作為“菁華”業務的她,正絞盡腦汁地對付著一個難纏的客戶,完全沒有想到她的生活在數十分鍾後會重起波瀾。
“三杯就三杯。”江果探著身子,隔了半個桌子拿過酒瓶,嫵媚地笑著開口,“王局,這可不能反悔了。那個旅遊的事……”作為菁華旅遊的金牌業務,江果對這個不良中年卻有無計可施的感覺。禮品他收了,十卡車的馬屁他也受了,連酒都陪他喝了不知多少次了,卻依舊一副鹽油不進、水火不侵的樣子。五十人的出遊,商量了將近一個月,卻還拖三拖四地不肯確定究竟給哪家!憋著氣笑著看著對方,江果吸口氣,刻意把自己聲調放柔,“王局?”語氣一嗔三歎,頗有點撒嬌的味道。
“江小姐,等一下、等一下。”王局嗬嗬笑著示意她暫停,在同時接聽了電話,“啊——楊主任啊,你什麼時候到的?還在路上?好好好……我這裏剛好有個飯局,招呼一下我就過去……”
江果頓時臉色大變,這餐飯加服務費加酒,大約幾千元,就是抱著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心思重火力攻克堡壘,要是這不良中年抽手一走,預想全部成空。索性把心一橫,搶過電話笑著開口:“楊主任,你這樣搶人,是要了我的命啊。這樣好不好?反正您現在肯定也沒吃飯,過來一起吃個飯,也免得王局再臨時準備,吃飯完了,你們再談工作?”
握著手機笑盈盈地看著對方,一副嫵媚的樣子讓不良中年不好出聲責備,也隻好大聲對著手機開口:“楊主任,江小姐不肯放人,反正她喝酒也幹脆,這地方也幹淨,是不是你也過來?”
對不良中年表示感謝,江果一邊示意同伴繼續敬酒一邊繼續進行說服工作:“嗯,楊主任,山不親水親,人不親路親,剛才還聽王局說,你以前在黃連待過,說不定我們還見過,是不是?一起來吧。”
手機那端似乎猶豫了一下,接著有個聲音答道:“好!”
掛線。重新端起杯子,江果按了按光潔的額,讓細細的汗在手心裏消逝,然後又笑,“王局,剛才說的三杯我已經喝了,這下子該決定了吧?人家說君子無戲言,你不要拿我開涮啊。”
不良中年這下打起了精神,連一雙綠豆眼似乎也變得格外明亮,如同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地放光明,“你把那家夥給我放倒,明天我就跟你簽合同。”
江果怔了怔,隨即明白萬裏長征已經走到了最後一步,抿了抿唇,嫣然一笑,“好!一言為定。”
銀藍色的小車悄無聲息地停下,楊歌低著頭從車子裏鑽出來,然後仰起頭看“三月酒家”的霓虹招牌,城市的夜晚沒有星光。這座小縣裏,燈火萬千中卻依稀有著遙遠的眼睛看著每個人。
喧囂仿佛在一瞬間離去,楊歌默默關上了車門,如果有人這時候恰巧經過他的身邊,可以聽見這個打扮得很有風度的男人輕輕的一聲歎息。是感懷?是讚歎?歎息的含義為何,卻不可能有人知道。
“歡迎光臨。”千篇一律的言語不可能吸引楊歌的注意,向迎賓小姐詢問後,直接走向二樓的包間。掛著“水月軒”牌子的門半開半合著,有一個人探頭探腦地朝他看,然後又鑽了回去。
“哈哈——楊主任,遲到了,罰三杯!”接著是胖得像某種家畜的王局將半個身子探出來向他招呼,“讓女士等你半天,好大的罪過。”
楊歌拍著對方的肩走進屋子,開得充足的暖氣讓精神頓時一振。看著一屋子的人,連忙打著哈哈應酬,雖然在同一個係統工作,卻分了市局與縣局,因此都隻是照過麵,並不熟悉。寒暄了半天,才看到主位和買單席坐的是兩個女人,一個約莫四十,另外一個大概二十七八歲,偏著頭看著自己與人寒暄。
注意到了對方的視線,江果彎了彎唇線站起,伸出右手爽利地開口:“楊歌,好久不見了,你好。”
“你好。”沒有遲疑地與對方交握,楊歌讓意外的神情侵占了自己的臉部,“剛才是你搶的電話?”
“是啊。”江果低頭倒酒,桌上三盞杯子三盞杯子的一組堆成了一座小塔,絳紅色的酒水從上而下,倒空了一瓶,又用半瓶。她微笑著舉杯,“不過不知道是你。來,請。”
記憶、時空仿佛經曆了錯覺,楊歌舉起杯,連灌了三杯。看似癲狂,但江果卻注意到他的平靜,滿得到了杯沿的酒在他手上平穩地入口,連一滴也沒有灑到潔白的桌布上。
“啊——江小姐,你和我們楊主任認識?”不良中年這時候終於開口,詫異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那更要多喝幾杯了。楊主任,什麼時候認識江小姐的?那麼漂亮的女人,當時竟然沒有把握住機會?”
兩個人的笑容依舊毫無變化,對視了一眼後,楊歌回答:“我以前在黃連當過兵。”
都很有默契地把以前的一切忘記,因冬天並不是一個適合回憶的季節。
江果捏著自己的下巴笑出聲來,“是啊,那時候我在幼兒園看他們表演。不過,楊歌——”她伸手又拿起一杯酒晃了晃,“本來久別重逢值得慶祝,不過今天我還真不希望看到你。”
“怎麼?”楊歌回答了周圍人的幾句話,才開口問她,“不是你邀請我這個不速之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