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9章夜探(1 / 3)

已經是淩晨三點,陳淩一直坐在沙發上。許晴也在書房裏沒有出來。這個時候,陳淩也沒心情去安慰許晴。想了想,陳淩起身來到蘭姐的房間,悄然推門而入。妙佳是跟蘭姐睡在一個房間的。他沒有驚動蘭姐,在黑暗中,一直凝視著小家夥。

小家夥睡容特別的安祥,似乎沒有一點的煩心事。這讓陳淩想起了唐佳怡,她曾經也有自己的孩子。而傾城,她也剛剛失去了孩子。

無為大師曾經說,妙佳是自己唯一的血脈。難道真會是如此殘酷?

電話忽然響起,好在調的是靜音。

陳淩拿起一看,是陳思琦打過來的。他連忙出了房間。

陳思琦的語氣裏,依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想必葉傾城的性子,也不會說出來。陳思琦道:“明天傾城姐說會回伊爾庫茨克。哥,傾城姐怎麼突然在北京了,你和她怎麼了?”

“沒什麼。”陳淩掛斷了電話。

想了想,陳淩再次出了喬老的別墅,獨自來到那家婦科醫院。陳淩沒有去找葉傾城,隻是向趙波濤和劉宏問了下葉傾城的情況。趙波濤和劉宏雖然不爽陳淩,但是陳淩身份擺在這兒,再說,這是人家夫妻的事兒,也輪不到他們來憤怒。所以還是老實回答了。

葉傾城在房間裏很安靜,護士說她的狀況不錯。

陳淩交代趙波濤和劉宏,一定要守著她,把她安全送回伊爾庫茨克。

趙波濤和劉宏點頭答應,這也是他們的工作。

隨後,陳淩離開了醫院。

明天就要離開,陳淩不想因為自己的糟糕,而影響許晴的心情。所以在回到別墅後,他快步到了書房。月光清冷的照進書房裏,許晴癡癡的坐在座椅上,一動也不動。書房裏沒開暖氣,她身上幾乎要凍僵了。陳淩二話不說將她攔腰抱起,向二樓她的臥室走去。

許晴一直沒有說話,安靜的看著陳淩。陳淩將臥室的暖氣打開,把她安置在床上,蓋好被子。然後自己也鑽進了被子,什麼話也不說,靜靜的擁抱著她。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累乏的許晴在陳淩溫暖的擁抱中沉睡過去。陳淩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一直到淩晨五點,方才睡著。在六點時分,他自動醒了過來,起床開始練習無始訣。

在陳淩起床練功時,許晴也醒了過來。她鬆了一口氣,因為陳淩沒有頹廢下去,他努力練功,證明他想活著,想保護自己和妙佳和彤彤。

許晴也起床,開始做早餐。

吃早餐,送許彤上學。許晴用行動告訴陳淩,讓陳淩不用擔心她。她不會成為他的負擔和後顧之憂。

下午一點,陳淩接到海藍的電話。要他準備好,先到國安六處,練習口音。然後直接去香港。

分別之際,陳淩痛吻許晴,然後向她承諾,一定會好好的活著回來。

在開著許爽的凱迪拉克往國安六處開去時,陳淩接到了趙波濤的電話。他們和葉傾城上了前往伊爾庫茨克的飛機。葉傾城情緒穩定,很安靜,隻是不說話而已。

陳淩長鬆了一口氣,就算不在一起,也希望她平安無事。

開著車行駛在去國安六處的馬路上,北京的天氣被陰霾籠罩,過往的車輛,行人仿佛都如行屍走肉一般。

陳淩腦海裏,與傾城一起甜蜜的過往如浮光掠影一般閃過。而此刻的陌路,讓他心中酸澀難當。他突然間很痛恨自己,為什麼總是要披著這層堅強的外衣。為什麼不能就去當一個無賴,強行的將傾城擁在懷裏,無論如何也不讓她離開呢?

深吸一口氣,陳淩撇開這層難受酸澀的情緒,給沈出塵打了電話。沈出塵對陳淩並未帶有情緒,兩人終都是豁達之人。

沈出塵交代陳淩辦事一定要小心,另外讓他不必擔心南洋的事情。道左滄葉已經正在趕往南洋。

沈出塵還透露出一個消息,讓陳淩驚訝。道左滄葉也知道了陳淩和許晴的事情。本來憤怒的道左滄葉是想到北京來找陳淩麻煩的。結果是被沈出塵製止,將他召到了南洋。

世間之事,一物降一物。對於沈出塵,道左滄葉隻有聽從的份兒。

來到京都大廈前,海藍在外麵迎接。跟著上了電梯,陳淩一直保持沉默。海藍看出他心中有事,忍住擔憂,沒有多問。

來到國安六處,徑直到了海藍的辦公室。雖然是白天,但是辦公室裏,四周緊閉,燈光明亮。有種讓人以為這兒是夜晚的感覺。

海青璿也在等待,海藍準備好了關於美國夫婦,米修羅與美秀的高分子頭皮麵膜,以及他們經常穿的衣服。另外電腦上顯示了一係列的資料,包括美秀與米修羅從小的生長環境,愛好,口頭語。國安自有它出色強大的地方,這些資料很是詳盡。

接著,海藍將一個ipad拿了出來,道:“裏麵有這對夫婦的作息習慣,和住址。但是二十四小時後,所有資料會自動銷毀。他們有一段對話,你們試著練習。還有三個小時,我們將啟程前去香港。”

米修羅與美秀的對話是晚餐時間的家常對話,為了避免引起哈曼瑞斯的警覺,這枚監控器是在米修羅與美秀上班後,國安人員從煙囪上,偷偷放進去的竊聽器。

令人欣喜的是,兩人談話中提到了哈曼島。表示在過四天,他們就能去哈曼島。語氣裏,兩夫妻充滿了期待和歡快。

由此可見,他們在哈曼島過的還不錯。具體的,兩夫妻並沒有說,到底哈曼瑞斯讓這些夫婦過去是做什麼呢?這是很值得讓人動腦筋的問題。

且不說這些,兩夫妻都是地道的紐約人。英語中的紐約口音很重,陳淩和海青璿能夠控製聲線,但要徹底模仿像是不可能。隻能有個大概,不管怎麼說,這個計劃著實太冒險了。

更驚心動魄的問題是,不能讓哈曼瑞斯的人有所發覺。否則哈曼瑞斯不再邀請這對夫婦,那麼短時間內,陳淩和海青璿不可能換其他的目標。而哈曼瑞斯每一個月隻邀請一次他們。但海青璿的隊友卻沒有另外一個月可以等待了。

陳淩和海青璿沒有任何抱怨,而是非常認真的練習紐約口語。

本來海藍還擔心陳淩的私人事情會影響到工作,但眼下看他如此認真,海藍便不再有任何擔心了。

陳淩就是陳淩,投入工作時,絕對讓人放心。

下午五點時分,海藍帶著一係列裝備,陪著陳淩與海青璿登上了前往香港的航班。訂的是頭等艙,在艙內,陳淩和海青璿沒有別的交談,一直在認真練習口語,兼研究資料。另外,陳淩讓海藍準備了高科技夜視儀,以及軍用望遠鏡。

晚上八點十分,飛機降落在大嶼山的香港國際機場,歐陽家的人前來接機。

歐陽家正是陳淩熟識的歐陽曼麗一家。當初歐陽老爺子還說過歐陽曼麗會與陳淩有一段姻緣,但如今看來,卻似乎根本不可能。

來接機的正是歐陽曼麗,她開了家裏的加長賓利,以示對貴賓的尊重。另外來的還有家中一位長輩,海藍與之寒暄後,表示事情緊急,不宜耽擱。歐陽家的長輩歐陽勝道:“既然如此,就請貴客上車,我們現在去我們家裏的私人機場。”

陳淩與海青璿戴了墨鏡,這時候的陳淩麵色冷淡,穿著黑色西服,說不出的肅然。

歐陽曼麗聽說陳淩要來,她心中就忍不住火熱。她性格有些保守,不喜歡穿暴露的衣服。但今天為了陳淩,卻是穿了性感的紅色旗袍,無論是修長的腿,還是玲瓏曲線的豐胸,都有包含著少女羞澀,英氣,說不出的風韻。總之這一刻的歐陽曼麗,讓歐陽勝這位長輩都覺得驚豔。

然而就是這番打扮,陳淩卻沒有多看歐陽曼麗一眼,隻是淡淡的打了個招呼。這讓滿腔火熱的歐陽曼麗如被當頭潑了一盆刺骨的冰水。

因為在她心裏,她相信了爺爺的說辭。她一直以為,自己跟陳淩會有一段姻緣的,而現在····上了賓利車,由司機開車。賓利車裏空間很足夠,陳淩始終未曾取下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