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聲點。”這是一個猥瑣的女人的聲音。偷偷摸摸,一聽就知道要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知道了。”
沒錯,出聲兒的兩人就是狐三娘和跟在後麵畏首畏腳的錢小七。
狐三娘老實巴交的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完了,本以為錢小七會轉念跟著她學異能,沒想到錢小七竟然看不起她的媚術,實屬給她氣了好一會兒。沒了法子,隻好帶上錢小七幹壞事。
當然,狐三娘的老實巴交也僅限於此了。
倆女人躲在小胡同裏,等待著獵物的到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傳來,狐三娘興奮極了,“快來了,快來了!小七,等下子就讓你見識見識三娘的本領。”狐三娘語氣掩飾不住的興奮,又可以把錢搞到手了,不興奮才怪!
錢小七也是興奮得很,不過待她仔細聽了腳步聲後就發現有蹊蹺。三娘許定的獵物不是隻有一個嗎,怎麼腳步聲聽起來不像是一個人的。獵物是羅祁城‘血盟’傭兵工會的會長,英勇好戰,卻有一個致命的死穴,好色!
正是因為那個會長好色,狐三娘才許定他的。狐三娘的媚術可謂是一流,至今還沒有失手的時候。他今日剛到羅祁鎮,準備和家人交待一聲,他要到別的城池去宣揚血盟傭兵工會。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錢小七剛想告訴狐三娘來人不是獵物,哪料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狐三娘躥了出去。
“三娘!”喊是喊了……不僅驚動了來的幾個人,還沒留住狐三娘的腳步。
我去你丫丫的,老天你是誠心和本姑娘作對是不是!錢小七不滿地暗中咒罵一聲。
狐三娘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幾個壯漢,都是異能行者啊。嗯……異能行者,都是異能行者!
什麼……什麼?什麼!
她怎麼打得過啊,這幾個人,掐死她這個隻會媚術的狐狸可謂是捏死螞蟻一般容易啊!回了神,狐三娘急忙拉著錢小七的手腕風一般溜走了。
錢小七也不是弱智,看著狐三娘一副慌張悲憤的樣子就猜到了大概。等倆女人跑遠了,都回頭看看,確定沒人追上來,才靜下心來好好喘氣。
“呼……”狐三娘如釋重負般地舒了口氣,“真險!”
險個屁!人家根本就沒心思追她們!
錢小七彎著身子,雙手撐著膝蓋,大聲喘氣,“三娘,這麼說,今天的計劃就end了?”
狐三娘雙手插在腰間,聽到錢小七說的‘end’很是疑惑,“恩的?什麼玩意兒?”
錢小七直起身來,一擺手,“家鄉話,不必在意。”這麼說,她的學費是沒有著落了?嗯……三娘的木櫃裏麵衣服那麼多,又好看又精致,賣了肯定值錢,嘿嘿嘿嘿……
錢小七才不會傻到將自己心裏想的告訴狐三娘,不然鐵定跟她鬧。反正明個兒一早要上山,她一定得想出個法子讓三娘同意,實在不行,就隻能用絕招了!
她的目標可是金燦燦的money,犧牲小我成就大我對吧!不過這個‘小我’是誰擔任,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酒樓,二女躺在床鋪上,皎潔的月光透過未關的窗戶灑在二人熟睡的臉龐上,安靜祥和。
翌日,清晨。
錢小七隨著狐三娘上了山,剛進了院子狐三娘就把自己關在別屋裏悶著,任錢小七怎麼叫也不應聲兒,也不知道她在裏麵搗鼓些什麼。
此次下山,光把腳丫子給逛起泡了,什麼都沒撈著。錢小七鬱悶地坐在床榻上揉揉腳丫子,揉了好半天也不見緩和,反而有泛紅的趨勢,索性穿上布靴走到院落裏閑逛。
院落裏清靜,又正值初春,錢小七周身都籠罩著暖暖的氣息。
發現不遠處有口井,井口卻什麼工具也沒有,扯了扯嘴角,錢小七好奇地過去瞅了瞅。
錢小七咂舌,嘖嘖,這井是得有多深啊。
井裏幽深黑暗,根本望不到盡頭,在這暖洋洋的春天,錢小七卻感到一陣寒意。錢小七退後了幾步,發現寒意被陽光驅散而開。有走近井邊,絲絲寒意又包裹住了錢小七。
這井有古怪!
三娘在這裏生活了上千年,這口井這麼奇怪,她一定知道原因。
錢小七站在別屋的屋門口,抬起手卻沒有敲門,三娘這麼久都沒有出來,興許是不想讓她打擾到,三娘究竟在幹什麼。
“吱——”狐三娘剛推開門就看見錢小七在門前傻站著,嘴角一抽,“小七?”
“啊?”錢小七正想著狐三娘在幹什麼呢。被她這麼一喊,回神一看,卻見狐三娘單手挎著一個大包袱,眼睛發亮,漂亮的臉上還有些許灰塵留下的痕跡,“三娘,你這是幹什麼去了。你要走了?”
狐三娘拎著一個大包袱,任誰都會以為她會走吧。
狐三娘垂下眼簾,發亮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了下去,似是喃喃道,“……是啊,要走了。”小七,你快要走了。
“什麼?”錢小七激動地抓住狐三娘的肩膀,使勁兒搖著,“你要走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