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到了晚上,季璿璣才醒過來,她發現最近自己好像越來越嗜睡了,走下床洗把臉,剛要出門就看見折柳端著晚膳在門口等自己,看樣子是等了很久了。
“你在門口等多久了?怎麼不敲門?”季璿璣看了看折柳端著的湯都要涼了。
“我想著最近季老板身體不舒服,讓你多睡會。”折柳將晚膳擺在桌上,見到湯已經涼了就要拿下去重新做一碗。
“以後喊醒我就行了。”季璿璣見到折柳又要下去忙連忙喊住她說:“你別忙了,那麼多菜,我湯喝不下了,放著就行!”
折柳堅持要拿下去加熱,季璿璣拗不過她就隨她去了,剛吃了幾口霍啟邪神出鬼沒的出現了,季璿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說:“怎麼了?今天這麼有空一直來我這溜達?以往我要見你可是比登天還難啊!”季璿璣話雖然是責備但是沒有一點責備的意思。
“哎喲,季老板你說的是什麼話!”霍啟邪很自覺的坐下自帶碗筷開始吃起來,“我已經派人打聽了,衙門不是抓了我們的弟兄嗎,隻是將他們關起來而已,沒有對他們嚴刑拷打!”霍啟邪雖然剛吃飽,但是一聞到這飯菜的香味又餓得不行了,“這折柳姐姐的手藝真是不錯啊,聞得我又餓了!”說完直接動手將桌上的梅子烤鴨大卸八塊,開心的吃起來。
“關起來?”季璿璣想了想難道是世子白已經跟衙門打了招呼?可是又不可能,世子白是雲國的皇帝,司國的事怎麼會輪到他插手?難道是司夏桀?那就更不可能了,司夏桀應該還不知道別喜閣與她有關吧?
“對啊,我原本還擔心衙門的人會對他們嚴刑拷打,都帶著錢想要去賄賂一下捕快,可是沒想到他們隻是將他們關起來,連審問都沒有。”霍啟邪一邊說手夾菜的動作也沒有停下,“我已經留了兩個弟兄在衙門外盯著,有什麼事會立馬告訴我們!”三兩下一隻魚就被霍啟邪吃個幹淨了!
季璿璣見到這幾個月霍啟邪比起自己剛認識的時候胖了許多,好心出言提醒到:“你沒發覺你胖了嗎?”
霍啟邪聽到季璿璣這麼說嘴裏的鴨肉咽在喉嚨吞下去也不是,吐出來也不是,的確,以前自己都是有路過酒樓才進去吃,有時候一整天沒經過,就隨便摘點果子對付對付,自從跟著季璿璣認識了折柳後,折柳做飯的手藝比那些大酒樓好得千倍萬倍,自己每天都恨不得將盤子吞下,久而久之自然是胖了。
“這……真的胖了很多嗎?”霍啟邪起先還沒有注意,就是感覺現在施展輕功有些費勁了。
“你施展輕功覺得累嗎?”季璿璣仿佛能猜透他的內心一樣,一下子就戳中了他的要害。
“我……我……當然不累,我是誰啊!我可是朝廷懸賞萬金的大盜啊!”霍啟邪嘴硬不肯承認這件事,但是默默放下筷子,看來以後一天隻能吃三頓飯了,不在吃夜宵了,折柳常常會在晚上做一些綠豆湯紅棗羹之類的想讓季璿璣睡前喝了好入眠,可是這些大部分季璿璣都沒有吃,都是被霍啟邪搶走喝掉了,光喝還不過偶爾還會要求折柳做點小菜再搭配點小酒。
“是嗎?”季璿璣掃過霍啟邪不自然的臉色,“這別喜閣都要被你吃垮了!”
霍啟邪死要麵子的冷哼一聲說:“誰說的,誇張!”然後看到折柳端著熱騰騰的湯進來又開始忍不住了伸手就要去拿,一下子就將剛才的誓言拋到腦後。
季璿璣也就笑笑不說話,雖然現在他們聊天的氛圍十分歡樂,但是心裏都清楚,遇上了個刺手的麻煩。
很快就到了世子白約定的時間,從早上開始,季璿璣就坐在院子裏等著他,可是世子白就像消失了一樣,沒有出現,等到季璿璣都有點不耐煩了。
霍啟邪端著盤瓜子坐在季璿璣旁邊,“季老板,那麼有空,賞花呢?”
季璿璣聽著霍啟邪“卡茲卡茲”的啃瓜子聲有些煩躁,“你吃瓜子能不能別出聲?”季璿璣聽到這聲音心裏煩得很,其實她心裏也清楚,是因為等不到世子白所以煩躁。
“哎喲,不出聲怎麼嗑瓜子?”霍啟邪也不怕季璿璣煩不煩,繼續開心的嗑瓜子,一邊喝茶一邊閑聊說:“季老板,我還以為以你的性格知道了弟兄們被衙門抓了,會氣不過拿起炸藥就去炸衙門,沒想到你那麼冷靜啊?真是讓人出乎意料!”霍啟邪又開始嘴貧,隨手拿起蘋果啃了起來。
“吃東西就別說話,說話就別吃東西,那麼多次的還堵不住你的嘴?”季璿璣見霍啟邪吃得那麼開心,也拿起一根香蕉吃起來。“你以為我不想去炸衙門嗎?但是這樣做有什麼用?隻會打草驚蛇罷了,你以為炸一個衙門就完事了?一個衙門倒了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比衙門還難對付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