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在門外守著吧。”折柳說完將手中的水果遞給霍啟邪,“既然季老板不吃,那這就給你吃吧。別浪費了。”
“你!”霍啟邪聽到她這麼說真是哭笑不得啊,什麼季老板不吃的才給他,他怎麼淪落到要吃別人剩下的東西啊,他可是堂堂的盜聖啊!但是低頭一看盤中的水果一個個看起來美味可口,算了,美食當前就不計較了!“算了,不跟你計較!”說完大搖大擺的拿著水果走人。
季璿璣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突然一陣辛辣湧上喉嚨,“唔!”季璿璣拿出絲帕接住一看,居然是血?而且還是黑血!季璿璣皺緊眉頭看著手帕上的黑血,這是怎麼回事,她好端端的怎麼會吐血而且還是黑血?
季璿璣伸出兩指替自己把脈,脈搏跳動劇烈,季璿璣一陣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她的身體她自己清楚,她現在的身體十分不好,季璿璣不停的歎氣強迫自己冷靜,這個脈象告訴她,她現在的身體十分不好,再一看自己吐出的居然是黑血,恐怕不是什麼好征兆。
季璿璣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懦弱,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應該撐不了多久了,多則一年兩年最多,短的話自己可能活不過半年。季璿璣第一次不相信自己,再次伸出手替自己把脈,可是無論把多少次脈,結果都是一樣。
季璿璣緊咬嘴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如果現在自己的生命還剩下一年,她最應該做什麼,她已經不指望什麼大夫可以救命了,她的身體中毒太深,就是華佗在世也沒用了。
季璿璣想著想著突然聽到門外傳出“叩叩。
叩”的敲門聲,立馬將手帕藏起來,“進來。”季璿璣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擔心被人發現她吐血的事情。
進來的是霍啟邪,霍啟邪眉頭深鎖看起來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本來不想打擾你的,但是這件事不能不來稟告你。”剛才虎子來說衙門的人最近蠢蠢欲動正在籌劃上山剿滅山賊。
“說吧,什麼事?”季璿璣聽到霍啟邪這麼急急忙忙的衝進來一定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衙門準備剿匪,底下的來報可能可能這兩三日就會動手。”霍啟邪將底下傳來的密信拿給季璿璣看。
季璿璣本來不咳嗽了但是一看到密信上的內容氣得再一次咳嗽起來,“這該死的衙門,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季璿璣一把將密信捏成一團,“我們要先下手為強,今晚和我一起去趙家!”
“趙家?”霍啟邪還以為季璿璣是要一把將衙門炸了,怎麼又要去趙家了?雖然這趙齊家是衙門是縣令但是要炸也應該去炸衙門吧。
“嗯,我太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今晚就先去趙家練練手,明天在去解決衙門!”季璿璣原本想著要慢慢的跟他們玩,可是現在自己可能時日不多了,不能在這麼拖拖拉拉下去了,“你現在去好好睡一覺,今晚可是要幹大事的!”
“晚上又要幹大事啊!”霍啟邪又苦著臉看著季璿璣,“季大老板,你身體還病著呢,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我們先休息幾天在去幹大事?”
“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晚上跟我走,第二個是,我現在就送你走?”季璿璣語氣不溫不火的說。
“送我走?送我去哪裏?”霍啟邪沒有聽出季璿璣話裏的含義還傻愣愣的說。
“下地獄。”季璿璣起身走到霍啟邪麵前一字一頓的說。
“額……”霍啟邪聽著這話倒吸一口涼氣,“我選一!我選一!我選一!我現在就去睡一覺,我們晚上出發!”霍啟邪說話一溜煙的跑走,生怕晚一步會被季璿璣抓到“哢嚓”一刀就沒命了。
季璿璣見到霍啟邪走後,強忍著頭暈站起來將門關上,雙腿一軟直接攤坐在地上,剛才她一直想要咳嗽,但是不想讓霍啟邪發現自己病得太重了,所以一直強忍著,為了忍住咳嗽她十指緊握手心,手掌心都被掐出滲血的指印。
看來她的動作要快一點了,不能在這麼拖拖拉拉下去了,必須動作快點,她一定要在自己死前親手將司夏桀拉下皇位,她要親眼看到司夏桀生不如死的樣子,她要讓她自己身上受到的疼痛十倍奉還給司夏桀。
想到這裏季璿璣一時氣急又一口黑血湧上喉嚨,季璿璣趕緊拿出手帕將黑血擦掉,她命不久矣的事情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一定不能……
想到這裏季璿璣又控製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