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外麵的公雞還沒有打鳴季璿璣就已經醒過來了,看到辛尉趴在桌上睡著了,應該是昨晚讀書讀太晚睡過去的。
季璿璣沒有因為辛尉的腳受傷了或是一整晚趴在桌上睡而有一點憐憫,推了推他說:“天亮了,改起來讀書了!”季璿璣叫醒辛尉。
原本還在睡夢中的辛尉感覺到有人在推他耳邊傳來季璿璣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眼睛被季璿璣打開的窗戶透進來的光線刺痛,“嗯?”辛尉整個人還處於迷離狀態。
“天亮了繼續讀書,不要偷懶。”季璿璣沒有看在辛尉腿腳不便的情況下而對他有一絲一毫的放鬆,“昨晚看到哪裏了?”季璿璣看了眼辛尉昨晚邊看書邊做的筆記,看樣子十分認真。
“看了一半了。”辛尉指著桌上的中庸說怕季璿璣不信背了一段,“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
季璿璣哪裏懂得這些但是看辛尉背的樣子行雲流水應該是不會騙人,“舞槍弄刀的事情我可以幫你,這些書籍方麵的我可不懂!”季璿璣說的是實話她從小就不愛讀書,對這些之乎者也的東西是一竅不通看了就頭疼。
“我一定會努力的!”辛尉對著季璿璣笑了笑繼續認真看書。
“我出去買早點!”季璿璣簡單洗漱了下便出門。
“早去早回!”辛尉看著季璿璣離去的背影將這句話含在嘴裏,他很想說出口但是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立場說出這句話隻能靜靜看著季璿璣離去的背影關上門然後屋子裏隻剩下他一個人。
辛尉握緊手中的書籍暗暗發誓他一定要想盡辦法奪得天下,他一定要做一個可以保護季璿璣而不是一個永遠隻能靠季璿璣保護的人。想到這裏辛尉嘴角浮起一絲苦笑,皇位是嗎?如果隻有爬到那個位置才能保護他想保護的人,那麼這個位置他必爭到底。
季璿璣走出客棧雖然還很早但是大街上已經來來往往有不少人,突然聽到“哐”的一聲,接著就是像是什麼東西摔掉的聲音,季璿璣本不是一個愛湊熱鬧的人,但是聽到一個聲音粗糙語氣不善的聲音讓她聽不下去,“死老太婆一大早擋老子的路,活膩了吧!”
周圍聚集著許多人但是沒有人敢上前阻止都躲在一旁對著那個麵目可憎膀大腰圓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指指點點,男子抓著一名年約六七十歲的老人衣領,一腳將老人擺的菜全部踢翻。
季璿璣看著周圍圍觀的群眾雖多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止覺得有些奇怪便問身邊的大娘,“大娘,這是怎麼回事?”
大娘一看就是那種八卦之人一聽到季璿璣這麼問立馬津津樂道的說:“哎喲,那個人是村裏的惡霸,仗著自己拳頭硬身材又高大就到處欺負人唄,老人家在路邊擺攤擺得好好的不知怎麼惹怒了這個惡霸,他就動手了唄!”
“惡霸?”季璿璣聽到大娘這麼說好笑的挑了挑眉毛,她季璿璣可是專門喜歡毆打惡霸的,“怎麼沒有人願意出來幫忙?”
“誰敢啊?你看他身材那麼高大,普通人上去挨他一拳命都沒了,誰敢惹這個麻煩!”大娘邊說邊搖頭,身邊的人也一個個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無奈的袖手旁觀。
“住手!”季璿璣冷冷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來,原本聚成一個密封的圓圈的人潮瞬間空出了一條道在季璿璣麵前。眾人一聽到有人出來阻止但是又是個小姑娘的聲音紛紛好奇是什麼樣的女子敢出手相助,紛紛扭頭一看心裏失望了不少,不過是個身材矮小相貌平平的女孩,怕是挨不了這個惡霸一拳就昏死過去了吧。
季璿璣當然知道眾人心裏在想什麼,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一步一步走得緩慢平穩,盯著眼前不到一米的惡霸一字一頓的說:“放開,跟老人家道歉!”
季璿璣的話讓惡霸覺得大失顏麵,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居然還要逞英雄?惡霸手一鬆將老人家扔到地上看著季璿璣瘦小的身形譏笑的說:“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個小孩家家。”
季璿璣伸出手飛快的抓住惡霸的手腕往後一折,隻聽到哢嚓一聲,惡霸疼得七葷八素大叫起來,原來是惡霸的手腕被季璿璣折斷了。
“小孩家家?”季璿璣看到惡霸臉上猙獰的表情不屑的說,“作威作福久了,是該有人出來懲罰懲罰你了。”說完右腳靈巧的將地上的木棒往上一踢伸手接住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對著惡霸的肚子就是一棍。
惡霸手腕處劇烈的疼痛肚子還被狠狠的打了一棍後退了幾步才站穩腳,“你!我要殺了你!”惡霸氣得渾身顫抖火冒三丈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大刀對著季璿璣一陣瘋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