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雪梅匆匆忙忙的從外頭跑回來進屋看到自家小姐正坐在窗前看書,一旁的折柳看到雪梅滿頭大汗的跑進來關心的責備道:“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那麼不穩重,做事怎麼總是慌慌張張的?”
雪梅跑到桌子前氣喘籲籲的說:“這是大事,管家叫小姐今晚子時到佛堂替老爺念金剛經!而且不能有其他人在場!”雪梅倒了一大杯水大口喝下去喘了口氣接著說:“你們知道的,佛堂晚上陰森寒冷,小姐又才大病初愈等下又感染風寒病倒了可怎麼辦?而且管家還特地交代了不能有其他人在場,我們都不能在一旁伺候小姐啊。佛堂晚上那麼冷,小姐要在哪裏誦經三天三夜沒有人伺候飯也不能吃,小姐怎麼吃得消啊!”
季璿璣若無其事的合上手中的書起身緩緩說道:“父親如今夢魘纏身,做女兒的怎能又所推脫,別說是三天三夜就是一年半載我也要去,百善孝為先這是我們身為子女應該做的!況且我的身子已經痊愈了,佛堂夜晚寒冷我隻要多穿點衣服就行,不礙事的!”說完坐到梳妝台前看了看今日自己的妝容和衣服太過於鮮豔對著身後的折柳說:“如今府中出了這等事,人人都處在憂心之中,這發式太過於繁冗你幫我換成簡單的發型即可,等下我們就去看看父親吧。”
“是,小姐!”折柳將季璿璣頭上的珠釵一一拆下後又發覺自家小姐今日穿的衣服過於鮮豔就對一旁的雪梅說:“雪梅你去將小姐的那件月牙白錦繡長裙和雪白貂皮長袍拿來替小姐換上。”
“你們說府上的人那麼多,怎麼非得是小姐啊!小姐病才剛好臉色還那麼蒼白等下又感染風寒病倒了可怎麼辦啊?”雪梅一邊去找衣服一邊碎碎念到。
季璿璣和折柳互相看了一眼無奈的笑著,這個雪梅就是太大大咧咧心直口快,還好是身在季璿璣的身邊有季璿璣的保護要是在其他夫人小姐身邊恐怕早就不知道死幾百回了。
屋內四夫人焦慮的走來走去,她並不是擔心季老爺的安慰而是剛剛得知季老爺的生意很大一部分落在大少爺季錦岩的手中而自己的兒子季錦易就隻分得一小部分,如果此時季老爺有什麼三長兩短這個家一定就是二夫人和大少爺當家,這種情況對自己極其不利,想到這裏四夫人剛加煩躁,而三夫人則是在一旁哭哭啼啼的。
“哭什麼哭,老爺還沒死呢,你這是在哭喪折煞老爺嗎?”四夫人被三夫人的哭聲吵得心煩氣躁,“別哭了,道長都說沒事了,你還在哭什麼?”三夫人沒有兒子所以成不了自己的阻礙,就是那個二夫人和大少爺,這幾年自己沒少給大少爺下絆,如果要是大少爺當家了自己就處在弱勢地位對自己很不利,一定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她一定要想個辦法快點除掉大少爺,讓整個季府家業落到二少爺手中,這樣自己才能高枕無憂。
三夫人被責罵得滿肚子委屈,但礙於四夫人現在在府中的地位隻能將委屈往肚子裏咽,這個賤人總有一天要讓你嚐嚐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滋味!想到這裏三夫人握緊了雙拳。自己已經忍了這個女人那麼久也不差這麼幾天,隻要季老爺一死季府一定會大亂,四夫人最先要對付的一定是二夫人和大少爺自己隻需要在一旁坐收漁翁之利就行。
“父親這是怎麼回事?”剛剛聽到府上的下人說季老爺生病了原本還病怏怏躺在床上的季茜茜靠著丫鬟的攙扶吃力的走進來,三夫人看到自己的女兒趕忙上前去扶著看到季茜茜身上穿著的衣服太少責罵一旁的丫鬟道:“天寒地凍的,怎麼不給小姐多加件衣裳!”
“奴婢該死,請夫人責罰!”攙扶著季茜茜的小丫鬟杏兒連忙跪下請罪!
“娘不要怪她,是我自己不穿的!”季茜茜一向對待下人溫和寬厚看不得下人受責罰。“杏兒快起來吧,這地上冰冷。”
“這……”杏兒偷偷看了三夫人一眼沒有三夫人的同意自己不敢起來。
“起來吧!下次記得要給小姐多添件衣裳!”三夫人看著自己女兒蠟黃憔悴的臉蛋心裏很不是滋味,都是那個季珊珊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自己的女兒才會變成現在這個藥罐子。自己總有一天一定會讓她們母女血債血償!
“嗬嗬!”四夫人看到這個場麵說著風涼話:“自己女兒身子骨弱沒用就責怪下人?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四夫人一直以來作威作福習慣看到三夫人和季茜茜就愛擠兌她們趴在她們頭上不然心裏就不痛快。“藥罐子也能下床了?這天寒地凍的別再凍出個什麼好歹來,等下三夫人死了都沒人送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