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狂刀被王紫抓到手裏,一張老臉漲得發紅,渾身被王紫的靈魂之力徹底封住,動彈不得,他終於才發覺,王紫的實力有多麼可怕,自己的法則之力甚至連對方的意境都贏不了,還反倒被對方一招就給徹底壓製住。
“牧宗主,你就算想求死,也不願你宗派的弟子和兒子也一起死吧。”西門雪向牧戰刀再次說道。
牧戰刀神色陰沉地看著西門雪,又忌憚地看著王紫,最終咬了咬牙,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似的,無力道:“你們贏了,我刀魂宗認了,你說什麼就什麼,但要答應我,不許殺我兒子,也不要傷李長老的性命,用我一人的生命來結束我們兩宗的仇恨。”
“宗主!”“宗主!別這樣,大不了一死。”“宗主…”身後的弟子聽到了牧戰刀的話之後,紛紛叫嚷了起來,不過卻是被牧戰刀揮了揮手給壓了下去。
西門雪向王紫點點頭,王紫這才放開了李狂刀,慢慢地走了回來,不過其強勢與霸道卻是給了李狂刀心中留下了極大的陰影,讓他對王紫再也生不起戰意起來,如同一隻戰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站回牧戰刀的身後。
牧戰刀將牧刀交於李狂刀,李狂刀神色黯然,輕聲叫了一聲宗主,但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隻能搖搖頭閉言不語。
牧戰刀拍了拍李狂刀的肩膀,神色嚴肅地說道:“我兒子就拜托你照顧了,等我死後,由他繼承宗主之位,我相信我兒子,總有一天會站得更高,看得更遠,為我們刀魂宗恢複當年鼎盛的風光的。”
說完,牧戰刀走了出來,到西門雪、劍驚天幾人麵前,就地坐下,喝道:“來吧!給個痛快!”
西門雪先是看了看劍驚天、再看向葉問天,最後再看向王紫,在他們三人支持的眼神下,西門雪這才再次看向牧戰刀,搖搖頭說:“如果我在這裏殺了你,就不是結束仇恨,而加深仇恨了。”
西門雪的話,讓牧戰刀驚訝地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個小輩,疑惑地問道:“那你想怎樣?”
“你們讓五神宗逼我劍魂宗不得不散,今日我們拆了你們刀魂宗,也算是扯平。之後我們劍魂宗將徹底離開滿州,從此以後我們兩宗之間再無關係,希望牧宗主也能說話算話,不然以後若再以世仇糾纏,我西門雪絕對奉陪到底,殺至你們滿宗一人不留。”西門雪說到最後,眼中滿是煞氣,沒人會認為他會是在說假。
牧戰刀眼神複雜地看了西門雪這名後來居上的小輩,點點頭答應:“好。”
“那我們就此告辭了。”西門雪向牧戰刀抱拳,與王紫和劍驚天、葉問天幾人朝著刀魂宗的大門走去,幾人所過之處,所有刀魂宗的弟子紛紛退避,帶著驚懼與複雜地眼神看著他們,這些弟子都是刀魂宗的人,一直以來都被灌溉劍魂宗是世敵的思想,如今世仇這樣解除,他們一時半會還真難以接受。
當葉問天走過李狂刀身邊時,李狂刀忍不住問道:“葉老鬼,我們的勝負還沒決出來啊…”
葉問天停了一小會,搖搖頭留下一句保重,頭也不回地跟著其他人離開了去,留下神色不知道是憤怒還是落寞的李狂刀。
走出刀魂宗之後,王紫還是忍不住向西門雪問道:“這樣好嗎?也許他們以後真的會來尋仇…”
劍驚天倒是先開口了:“刀魂宗雖然投靠了五神宗,但在原則問題上是可信的,既然說了相信不會毀約。”葉問天也是點點頭,王紫不解,兩宗不是世仇麼,怎麼還幫說對方的好話。
西門雪淡淡地笑道:“大哥有所不知,其實這刀魂宗也並不壞,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修煉一把霸刀,心中陰險之輩是斬不出那樣霸氣凜然的刀的,不管是兩宗的人,還是牧刀會一直想殺我也全是世仇緣故。刀魂宗也是和劍魂宗一樣從上古傳承下來的古老宗派,哪怕再弱,也有他的底蘊和殺手鐧,但牧戰刀並沒有拿出,恐怕也是怕大哥你一怒將刀魂宗的弟子屠殺掉,他正是不願看到這種事情發生,所以選擇了妥讓。但這樣也好,結束兩宗的世仇,是我離開滿州之前想做的最後一件事,能這樣將殺傷降到最低自然是最好,從此我心中再無遺憾,專心一意修道,為劍魂宗恢複當年的鼎盛,今天這事若沒有大哥的震懾和幫助,是不會這麼順利的,謝謝你,大哥。”
王紫點點頭,不再說其他,西門雪還是西門雪,修一把仁劍,會願意為一個不認識的人擋下一刀,還是仁慈善良依舊的他。
“走吧,回去了,五神宗的人不久就要到了。”王紫看了一下某個方向,轉過頭來對其他說道,他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至少他現在還不想與對方相遇。
西門雪、劍驚天三人點點頭,跟著王紫一起快速地離開了去。
不久之後,這裏傳出了司空雷一聲蘊涵無盡怒氣的怒吼聲:“王紫,你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