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法國盧浮宮。
已是夜晚了,盧浮宮那厚重的大門被死死鎖住。夜光靜謐,鋪了一地的銀。白中依稀夾雜著幾分血色,血滴時隱時現,一地的殘紅。夜色淺籠著細碎的腳步聲,急促的。
“混蛋!”薄窗後,一個裹著黑袍的人形貼著白牆,奄奄一息,呼吸淩亂。
她手中握著一把削鐵如泥的短刀,上麵沾染了還在流淌的血液,烏黑的,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觸底無聲。
黑袍後,一張秀麗精致的麵容顯露了出來,姣好的皮膚上沾染了剛凝固的的血塊。胸前,一片觸目驚心的血紅傷口,猙獰扭曲的延伸到腰肢上,隱隱看得見裏麵的血肉,傷口開始一寸寸的潰爛了起來。眼睛中一閃而過的殺意,充滿了絕望。
“。。唔。。”女子悶哼出聲,身子一緊,癱軟在白牆上。女子的手僵硬著將手緩緩挪到胸前,傾聽自己微弱的心跳聲,為了對付她淩墨璿可是拿出了殺手鐧!
武部的禁軍也私自調遣來了……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做?!
十年朝夕相伴的情意還是比不上密部一句殺令嗎?!
傾歲緊緊的閉上了眼,用手狠狠撕下肩膀上的布塊,一圈圈的纏繞在自己的手臂上。每一圈都纏的分外之死!手心裏的汗浸了出來,混合著血液,一種無聲的疼。
越是優柔寡斷,便越是無法做到果斷!這段情我不會越陷越深!
我傾歲會生生斬斷它!
淩墨璿從此蕭郎是路人,我們就此恩斷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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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快!快一點!那丫頭片子受了重傷、不可能逃出多遠!快追!”
一大批武部禁軍手持狙擊槍衝入大廳,匆匆的腳步聲,充滿了火藥味……
窗簾被凜凜朔風吹了起來,遮蓋住了傾歲那張麵無表情的臉。該逃的還是逃不掉啊……傾歲的麵頰上無聲滑過一滴淚,快的那樣轉瞬即逝,常人根本無法捕捉。
她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生死不懼,這世間已無值得她眷戀的東西了……
一陣勁風後,傾歲點足離地,既已無懼、那就放手一搏吧!淩墨璿,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