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小人之心!歹毒之心啊!!我大笑著,心裏卻有些驚悚。
笑畢,我看著梅玲,說:“真有意思,真會編故事,真有想象力……都太高看我了,我江峰何德何能能讓人這麼抬舉我?我他媽在官場裏混,沒有任何關係和親戚,更沒有人關心我,誰來關心我這樣一個窮小子,當然,除了馬書記之外,說實話,我一直認為,最關心我的人,就是馬書記,真的,這是我的肺腑之言……”
“馬書記?難道是馬書記策劃的?”梅玲說完就搖頭:“這絕對不可能,他自己還懷疑是別人呢……”
“可是,真的,對我對好的人,就是馬書記,沒有馬書記,怎麼會有我的今天呢?”我做出很誠懇的神情:“這個其實你是知道的,你一直都看在眼裏的,我一步步走到今天,如果不是馬書記提攜,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到現在的?說實話,我心裏最感激的人就是馬書記呢……別看馬書記表麵上對我不冷不熱,可是,在實際行動上,確實真心實意,絕不含糊的……”
梅玲點點頭,似乎被我的真情所打動:“這倒是實話……可是,馬書記是絕對不會幫你的,他一直在……”
梅玲突然住了嘴。
“他一直在什麼?”我說。
梅玲換了口氣,說:“他一直在……在你和劉飛之間保持中立呢……說你倆誰被錄取他都歡迎呢……他怎麼會幹這事呢?”
我突然神秘兮兮地笑了,不說話。
梅玲看我的神情,說:“你笑什麼?”
我裝傻說:“沒什麼!沒什麼……”
梅玲越發懷疑了:“你到底在笑什麼?笑得這麼詭秘……”
我愈發做掩飾狀:“沒什麼啊……真的沒什麼……”
梅玲眉頭一緊,思考了一會兒,說:“難道他是偏向你的……”
我做緊張的表情,說:“你可不要亂說啊,我可是什麼都沒說……”
我越這麼說,梅玲越尋思起來,一會兒梅玲臉上的懷疑表情更大了,喃喃自語,說:“真的?竟然連我都沒看出來?難道……是他……難道他是在賊喊捉賊……他連我也瞞著……”
我臉上的表情更緊張了,低聲對梅玲說:“你胡說什麼?這豈是能亂說的……我告訴你,你今天說的事情,我什麼都沒聽見,我這個副縣級,是正兒八經考上的;馬書記對我和劉飛,向來是不偏不倚的;還有,馬書記對我好,一般人都是不知道的,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隻有我和他心裏有數,今天你知道了,不許往外說……還有,龔局長雙規事件,純粹就是一個偶然時間,正好巧了,成全了我…….”
梅玲愣愣地看著我:“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麼意思啊……”
梅玲冥思苦想起來,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突然一拍腦袋,眉頭鬆開,說:“是了……”
我微笑著說:“你明白了?”
梅玲暈乎乎地說:“我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不明白……我還是覺得有些想不通……”
我說:“想不通最好,這事,你最好什麼都不要明白,明白了,反倒對你不好?”
梅玲說:“真的?有什麼不好的?”
我說:“這個你自己清楚,還需要我說嗎?”
“亂了,亂了……”梅玲晃晃腦袋,又搖搖頭,似乎很像是幾年後趙本山小品裏被忽悠暈了的範偉。
我知道,梅玲的嘴巴關不住,我今天這麼忽悠她,就是要讓她沒有頭緒,讓她說出去,把局麵攪亂,讓大家胡斯亂猜,最好也能把劉飛的視線引開,最好能讓劉飛對馬書記起疑心。這樣才好。而且,我今天說馬書記的好話,傳到他耳朵裏,對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這麼做,可謂一舉兩得。
好一會兒,梅玲抬起頭說:“我真傻,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這麼冥思苦想的幹什麼啊?管他是誰在幫你呢,管他幕後的人是誰呢,反正,我是希望你考上的,我是偏向你的……你考上了,我高興……我打心眼裏為你高興……”
我說:“這會兒,你明白我剛才話裏的意思了?”
梅玲說:“有點明白了,可是還有點不明白……不過,不管明白不明白,我都是相信你的話的,我最信的就是你了,你說什麼我信什麼……”
我說:“為什麼?”
梅玲說:“因為我喜歡你啊,一個女人,隻要喜歡上一個男人,他說什麼都願意聽,都願意醒,你就是哄我,我也願意聽,願意信,我寧願相信你說的話都是真的……”
我說:“那就好,此事,我希望你能裝在肚子裏,對誰都不要說,當做最大的秘密……”
梅玲說:“那當然!”
我說:“好,那我問你一遍,我這次考官,是正兒八經憑真本事考上的,你相信不?”
梅玲似乎心領神會了什麼,嘻嘻地笑起來:“當然信,反正你知我知,你讓我信,我當然信了,我十分相信,嘻嘻……”
我心裏暗笑不止。
這時,梅玲突然站起來,撲到我身上。
我一著急,站了起來,脖子被梅玲死死摟住。
梅玲將身體緊緊靠在我身上,嘴裏喘息著:“寶貝……我最願意相信的就是你,剛才的事情,不提了……我喜歡死你了……我受不了了……下麵出水了,都是因為你……快點,來操我吧……”
我一用力,將梅玲推開,梅玲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倒在地板上。
我收斂笑容,說:“剛才聊天好,不等於就要幹那事,大家同事歸同事,朋友歸朋友,幹嘛啊,我可不想和你做那事,你下麵出水了,和我何幹?外麵正下大雨,水更多,也是因為我嗎?操——毛病——走了,你自己在這裏呆著吧……”
說完,我心裏繼續暗笑,轉身拿起雨傘就走。
“混蛋——你混蛋——站住——”梅玲突然大叫起來,仍舊坐在地上:“你敢走?你再敢走?你要是再敢走,我就喊叫了——”
說著,梅玲一下子將自己的上衣解開了。
我一下子愣了,轉身站在那裏。
“我要是喊叫,就會引來保安,我到時候就說你要對我非禮,要強奸我,我看你怎麼弄?傳出去,我看你這個副總編輯也不要幹了,弄不好,還得進去蹲幾天……”梅玲凶相畢露地說著,站起來,帶著得意的目光看著我。
我一時有些躊躇,媽的,這是個麻煩事,男女之事,別說有,就是沒有,大家都願意相信有,梅玲突然撕破臉皮,要是真鬧起來,確實不好收場。報社的保安可就不遠,梅玲聲嘶力竭一叫,肯定會引來保安。
我默不作聲地看著梅玲,心裏琢磨著。
梅玲的臉色突然就溫柔起來:“聽我的,保管沒事,不聽我的,我叫你沒後悔藥吃……你傻啊,這麼好的事情,還站在那裏發呆,來呀……”
說著,梅玲的身體向我移動過來,又緊緊抱住了我。
我木然地站在那裏,一隻手裏還拿著雨傘。
媽的,我今晚真的要濕身啊,在這個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的夜裏,在我的辦公室裏。
我從鼻子悶笑一聲,突然抬起胳膊,摟住了梅玲的脖子。
梅玲愈發興奮了。
“你馬爾戈壁……”我的梅玲的耳邊溫柔地輕輕地說了一句,然後用手裏拿著的雨傘的傘柄衝著梅玲的後腦勺就是重重一擊。
隻一下子,梅玲的身體頓時就癱軟了,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我扔下雨傘,提好褲子,站在那裏看著暈倒在地上赤裸胸部的梅玲發呆,尋思了一會兒。
然後我彎腰把衣服給她整理好,抱著她出了辦公室,到了女衛生間門口,往地上一扔,任她橫臥在那裏。
我接著回了辦公室,從我的辦公桌抽屜裏摸出2個那種小瓶的二鍋頭,這是我平時保留的私貨。
我又回去,蹲在橫臥在衛生間門口的梅玲麵前,把其中一瓶打開,扒開梅玲的嘴就往裏倒,一直把一瓶倒光,足足2兩。
然後,把另一瓶打開,往梅玲身上灑去……
做完這些,我把空瓶子扔進垃圾箱,然後回到辦公室,摸起桌子上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