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你根本否定了蘇蘇的存在。”司徒款款為蘇蘇鳴不平,“虧她還處處惦記著你,把你當成她的全部。”
閔盛秩沒有絲毫的感動或是慚愧,反倒將頭顱昂到半天高,“像她那種形象的女生能有我這樣的男朋友,當然會把我當成全部。要知道,我願意做她的男朋友那是她的福氣啊!”
司徒款款快暈了,怎麼這世上還有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無比自戀的男人?“你簡直是厚顏無恥。”跟他相比,韓樂哲實在是太可愛了。不再跟他浪費口舌,多跟他相處一秒鍾,她都有腦溢血的危險,“既然你話都說到這分上了,幹脆爽快點跟蘇蘇說清楚,斷了她的念頭,你也省去了一些麻煩。”
“你這麼急著讓我跟蘇席撇清關係,莫不是……”閔盛秩湊到司徒款款的耳旁,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你愛上我了?”
這男人簡直無恥!司徒款款沒來得及伸出拳頭,眼角餘光不小心瞥到門外的一縷灰白色,記得今天的韓樂哲好像穿了一身灰白色的西裝。
見她不說話,閔盛秩更加確信司徒款款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無比得意起來,“那你一定不介意幫我一個忙嘍!”
這男人又有什麼陰謀詭計?司徒款款洗耳恭聽。
“韓樂哲是有名的音樂人,很多大牌歌手都想向他求來一首歌,鞏固自己在歌壇的地位。像我這樣初出茅廬的新人要是能得到他的指點,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躋身一線明星行列。你跟他這麼熟,我又跟你這麼熟了,這點事不難達成哦!”
懂了,司徒款款全聽懂了,“你要我幫你向韓樂哲要歌,助你一夜成名?”
門內的兩個人麵麵相覷,門外一對男女也跟著交頭接耳。
“包子妹會答應他嗎?”吃了司徒款款的包子讚不絕口,從此柔桑封她昵稱——包子妹。
對她,韓樂哲顯得信心十足,“她才不會中了那個小王八蛋的美男計呢!再怎麼說我也比那個閔盛秩優秀多了,她跟我相處了這麼長時間都不見動心,怎麼會沉迷那種小男生呢?”
柔桑不客氣地傷他自尊,“也許是因為你太老了。”
“總之我對款款絕對有信心,她不可能為了那種男生來找我的,除非……”
“除非她真的愛上人家,那就難說嘍!”
柔桑意味深長的感歎讓韓樂哲心頭沒來由地湧起一陣陣酸,甩甩頭,他極力想擺脫這種感覺,“我敢跟你打賭,我賭司徒款款絕對不會瞎了眼愛上這種連人格都沒有的男生。”
“你要真的相信她,就不會躲在這裏偷聽了。”
柔桑戳到了他的痛腳,韓樂哲立刻一蹦三丈高,迅速移至房門十米以外,“我……我哪有?你就說你敢不敢跟我打賭吧!”
“我也敢跟你打賭。”柔桑以她的專業精神肯定一件事,“包子妹那半邊眉毛絕對不是什麼日本造型師的全新造型。”
司徒款款想破了腦袋都想不通,閔盛秩的臉皮到底是用什麼打造而成?怎麼這麼厚?
“當日你偷拍我和他的照片發給記者,誹謗我們倆因為私情踢你出局。就因為這件事,韓樂哲被迫辭去評委一職,我的監督一職由你取代,現在你居然有臉讓我去替你向韓樂哲要歌?”
“都說愛是無條件的犧牲和奉獻,我相信你絕對會幫我達成心願的。”就像拜倒在他腳下的蘇席一樣——不都說朋友之間總有著一些相似之處嘛!
向前一步,他離她更近,想用氣息將她團團包圍,讓她逃不出自己的魅力。
這樣近的距離真好,方便司徒款款做一件事。
“啪!”
司徒款款手起掌落,印在閔盛秩臉上的是五個指印,這就是他巨大的魅力引發的印記。
或許是從未被女生打過,又或是她的行動來得太突然,讓閔盛秩毫無心理準備。臉頰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疼,他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做些什麼才好。
他不說是吧?輪到她講了。
“這一巴掌是替蘇蘇打的,她對你付出了那麼多的愛,到頭來隻換回這記巴掌。”蘇蘇可憐,但這份可憐卻是她自己要的。
閔盛秩種種壞脾性不是參加超級男生選秀活動才顯現出來的,如果之前蘇蘇不是一味地忍讓,不是蒙住眼睛不肯承認真實的閔盛秩其實是那樣地醜陋,事情也不會演變成這副德性。
“閔盛秩,我不想攻擊你父母,但實事求是地講,他們對你的教育絕對有問題。你目中無人、自私自利,把自己的優點擴大萬倍,卻絲毫看不到自己的不足。你很冷血,在你看來身邊的任何人,即使是和你最親近的人,對你來說也不過是達成目的的橋梁。也許成為萬人矚目的大明星對你來說真的是很重要的事……”
這也曾是她為之奮鬥的目標——她曾很想成為大明星,很想和自己喜歡的人站在同一個舞台上,很想有許多人為自己呐喊助威,甚至為她所瘋狂。
那是一個很美的夢,如果需要閔盛秩用這樣肮髒的手段去達成,夢還是夢,卻成了噩夢。
“就算你成了大明星又怎樣?你身邊連一個可以聊天的朋友都沒有,對你來說周圍的人隻分成兩種,一種是對你有用,而你無法利用的人便成了垃圾。那你成為明星後的快樂、滿足、自豪、成就又能跟誰去說?”
跟他說再多,他那顆隻想著成名成腕的心也不會開竅。司徒款款才不管他死活,她隻關心蘇蘇的情緒,“你既然對蘇蘇一點感情都沒有,就快點去跟她說清楚,不要再繼續折磨她了。沒有你親自說拒絕,她是不會死心的。”
她說了這麼多,就這最後一句讓閔盛秩心動了,“也就是說要是我不去跟蘇席說清楚,她還是會對我繼續迷戀下去嘍?”
他不懷好意的笑看得司徒款款不寒而栗,“你想怎麼樣?”
抓住她的軟肋,閔盛秩得意忘形,“我不想怎麼樣,怎麼說都是失去了一個支持的人。你也知道我是靠人氣支撐起來的小明星,最怕的就是失去我的粉絲。當然,要是我能唱韓樂哲的歌奠定我的實力,少一兩個支持者也就無所謂了。”
他這是要挾!
“你擺明了要韓樂哲為你寫一首歌,你才肯放過蘇席嘍?”
“幹嗎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呢?”本來是想把她迷得失去判斷再要一首韓樂哲的歌來唱唱,在閔盛秩看來是司徒款款非要把大家之間原本融洽的關係弄得如此糟糕,“願打願挨的交易,就算蘇席以後為了我而瘋瘋傻傻的,你也可以不用理會啊!”
他這樣說,擺明了要她放不下蘇蘇嘛!
從來不服軟的司徒款款為了朋友,向他低頭,“好!我答應你的條件,但你要說到做到。”
“韓樂哲的歌一到我手上,我立刻讓蘇席知道我對她沒有半點留戀。”
一場以感情換成名的交易就此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