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三章 比死還痛苦的(2 / 3)

靜媛也跟著附和道:“是、是、是走後門好玩。”

“切,你們要找也要找個好一點的理由嘛,說!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傻傻的笑:“嗬嗬……哪有……嗬嗬。”

趁她們兩不注意我從她們身邊邁著輕盈的步子走過,等她們反應過來喊我的時候我已經走到了校門口。英琪扯著嗓門大喊:“哎!簡凝走後門啦,要不然你會後悔的,你等等我們啊。”

後悔?我會後悔什麼?難道前門有老虎嗎?我還在想我會後悔什麼,一個人的身影躍入我的眼裏,是他?程羽楓替金美娜打開車門,金美娜進了車內,隨後他也上了車,他坐在正駕駛位上,從我麵前開車揚長而去。他的眼神比以前還要冰冷,在這一刻他不曾看我一眼,灰塵落在我的臉上,一串晶瑩的淚珠滑下,以前的我以為沒有了他我照樣能活的開心,可是為什麼心會痛。英琪和靜媛跟上來說:“簡凝你沒事吧?”

“你哭了?”

我拭去眼角的淚水說:“誰哭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哭了,隻是沙子進眼睛了而已。”

淚水在我轉過身跑開的時候又洶湧落下,我想隻要這樣一直跑一直跑就可以不再悲傷了吧,不再心痛了吧……

胃翻江倒海,我停下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腥甜的氣息衝到喉間,火辣辣的疼,可是即使再怎樣難受,程羽楓的臉還是在我的腦海裏,甚至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清晰,我衝進超市買了一大堆啤酒,然後一路走一路喝,空罐子在我的身後發出清脆的響聲,行人對我亂扔垃圾、失魂落魄的孩子指指點點,避之不及。

有誰會去在意我撕心烈肺的疼痛,有誰會在意我這個小醜……

媽媽是在街角落找到我的,我睡了整整兩天,醒來後頭爆炸似的疼,我站在鏡子麵前看到鏡子裏落魄的自己,真的好傷心,以後自己就要獨自承受那種揪心的痛。

接到憶潔的電話是在兩天後的下午,電話那邊傳來著急的聲音:“簡凝,希敏今天就要履行約定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唯一的反應就是一定要阻止她,這個約定太殘酷了,隻是她們現在還未體會到,憶潔和我就是最好的例子,我不能再讓她們受到傷害。“希敏現在在哪?”

“她約詹落去了中山街北路。”

問清了地址掛斷電話我直奔那裏,可是我還是去遲了一步,到了那裏英琪、憶潔、靜媛就站在希敏和詹落說話的附近。雖然我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不過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一定很痛苦。希敏咬著嘴唇怕哭出來,詹落給了希敏一巴掌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詹落去後我們走到希敏麵前,我看著她紅紅的眼睛安慰道:“你後悔了對嗎?你為什麼這麼傻,你應該能體會到這幾天我和憶潔是怎麼過來來,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她抱著我開始沒命的哭,淚水浸透了我的衣服,我拍拍她的頭說:“哭吧!我知道你心裏痛,但是現在已經晚了。”

送希敏回家後,天已經黑了,走在回家的路上腦海裏回憶起和羽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明知道愛是無法釋懷的毒藥,明知道吃了會無法自拔,卻還是傻傻的把它吃下去!!!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可笑,羽楓也許我們就是那兩朵雲,短暫的相遇卻早已注定要彼此分開。一開始我就知道我們會是什麼結局,但我還是固執的選擇了我們在一起,最終我們也是在我的預料中分別,但我還是相信你是真心愛我的,我為了你,愛過了、哭過了、痛過了,希望一切都會過去。不管怎樣我祝你幸福。

這幾天過的好累、好累,為了忘記他,為了不在使自己心痛,我每天拚命的學習、看書,一有時間就鑽進圖書館,就這樣昏昏噩噩的過了幾天,可噩夢還未停止。在周末休息的時間也就是詹落和希敏分手後的第三天,英琪發短信告訴給我說詹落今天上午飛往英國的飛機票,當我趕到希敏家時,英琪也在。看著希敏一臉拿不定主意的表情,我拉著她的手說:“去送送他吧,也許這……也是見他最後聽一麵,不要留下遺憾。”

在我和英琪極力的說服下,希敏終於點頭答應去機場送詹落。出了希敏家我們打的直奔飛機場,到了機場我們三個站在不遠處遠遠的看著他們。去送詹落的有靜媛、子衡、憶潔、羽楓和金美娜,他們互相道別後,詹落頭也不回的走進飛機裏。

詹落你為什麼就不回頭看一看,隻看一眼也好,也許你會看到你最想看到的人,可你還是頭也不回狠心的離開了。當飛機在空茫的穹隆上劃下一道蜿蜓的白線時,我們站在機場的落地窗前屏息仰望。從飛機飛向上天的那一刻,希敏的視線從未離開過,她的眼裏淚水在打轉,可是她還是忍住了,我把肩膀借給她說:“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些,哭過之後要變的堅強。你以後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們。”

英琪拍著希敏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忘了吧。”

程羽楓他們在飛機飛走後就離開了,而我們卻在機場待了三個小時,希敏的哭聲漸漸變成了抽泣聲,等到我們離開機場時,她的眼睛又紅又腫。我們三個手拉手的走在大街上,我無聊的踢著腳下的易拉罐,英琪和希敏停下了腳步,我剛想問她們怎麼了,我抬起頭看見了程羽楓和金美娜,他還是兩手插兜而她卻挽著他的手。他麵無表情,就像我們剛認識的一樣。他和金美娜走在離我們1米處停上,我們幾個就這樣麵對麵的站著,場麵未免有些尷尬。金美娜諷刺的說:“哎喲,這不是聖高的五朵金花嗎?你們怎麼一個個都哭喪著臉啊,誰欠你們的錢了,還是家裏死人了?”

程羽楓冷冷的說:“你給我閉嘴。”

金美娜挽著他的手臂嬌氣的說:“羽楓你幹嘛凶我,到現在你還維護她。”

程羽楓沒說話邁著步子從我身邊擦肩而過,那一刻淚花已盤旋在我的眼睛邊緣,可是我告訴自己不能哭,一定要堅強。金美娜急忙跟上去,從我麵前走過的時候輕輕說了一句:“不要跟我搶喜歡的東西,要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他們走後,英琪和希敏用擔心的眼神看著我,我搖搖頭表示我沒事。英琪問我金美娜跟我說了什麼,我保持了沉默沒有回答她。英琪的手機響了,她接電話時臉色由白變紫在變青,她生氣的大喊:“好,你們要離婚你們就去,我誰也不跟,你們就當沒有生過我……我現在有事走不開。”

英琪掛斷電話後,我問她:“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麼事?”

“沒事。”

“都鬧離婚了還沒事,你回去勸勸阿姨吧。”

英琪很為難的說:“在這個時候我怎麼可以扔下你們不管。”

“我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們,我們已經不是小孩了。”

英琪看看我在看看英琪,希敏也勸她說:“回去吧,不用擔心我們。”

英琪問我們:“那你們告訴我你們打算去哪兒?”

“浪跡天涯。”

“浪跡天涯。”

兩個聲音同時落下,我和希敏看著對方會心的一笑,如果按照平時,我和她一定會大咧咧的抱在一起說:合作愉快。

英琪臨走之前千叮萬囑說,有什麼事給她打電話。在我們都快把脖子搖斷了的情況下她終於走了。

我和希敏兩個人在街上流浪,走累了我們就找一家飯店坐下休息,叫了很多好吃的,可是兩個都是看著食物發呆,沒有食欲,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鈑店關門打洋時將我們趕了出去,出了鈑店已是半晚11點多了。走在路上我總覺得後麵有人在跟蹤我們,我看了希敏一眼,她沒有表情。我以為是錯覺,可是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忽然希敏拉著我就跑,身後的那些人就開始追我們,我們拚命的跑,可身後的那些的人緊追不舍,離我們越來越近。在路過一個倉庫時,希敏把我拉在一個角落,讓我藏進去,她用旁邊雜草遮住了我,並對我說:"躲在這裏,不要出聲。”

她轉身就要走,我一把拉住她問:“那你呢?你去哪?”

希敏拿掉我拉著她的手說:“我去把他們引開,等我把他們引開後你打電話求救。”

我哭著說:“希敏不要,很危險。”

“沒事,我會小心的,要不然我們兩個誰也跑不掉。記住,不要出來。”

說完後她就朝前方跑去,緊接著是一群腳步聲,我躲在雜草裏哭了,等腳步聲遠了,我拿出手機求救。我第一個人想到的人竟是程羽楓,可我搖搖頭對自己說,你別再傻了,他現在應該和金美娜在一起,然後我拔通正瑉哥的手機號,正瑉哥聽到我的哭聲很著急的問:“你現在在哪?”

我大至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後,正瑉哥告訴我,讓我待在原地別動,他會來找我,掛斷電話我又打給了英琪,她們都讓我待在原地。掛斷電話後,我傷心地嗚嗚大哭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有人將雜草拔開,我以為是英琪她們,所以就撲在他的懷裏慢慢的抽咽著,他的懷裏為什麼那麼熟悉而且衣服上的味道更是……他用手抱著我說:“別害怕,沒事了,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是他?怎麼可能,我猛地抬起頭來,真的是羽楓,他一臉擔心的看著我。正瑉哥、靜媛、子衡、英琪、憶潔都來了。看著英琪一臉的自責,我問正瑉哥:“希敏呢?你們找到希敏沒有?”

他們都搖搖頭,英琪說:“我們把附近都找遍了,可是沒有找到希敏。”

淚水又奪眶而出,我雙手抓住羽楓的衣服問:“羽楓,希敏不會有事的,是不是?她也許已經回家了,對不對?”

羽楓安慰我說:“你不用擔心,沒找到她不一定就代表她出事了。”

正瑉哥讓靜媛找打個電話到希敏家問一下她有沒有回去,可是電話打完後,靜媛搖搖頭,我真的害怕,害怕希敏已經出事了,我抱著頭又開始哭起來。

子衡問我:“你知道他們是些什麼人嗎?”

我一邊哭一邊說:“我不知道,他們有四五個人,我不知道他們是誰?”

正瑉哥對大家說:“我們再分頭去找吧!說不定希敏也藏在哪個角落了。”

大家一致點頭同意,我們朝希敏跑去的方向一路找去,可是什麼線索也沒有,不知我踩在了什麼東西上,腳下發出咯吱的響聲,我彎腰拾起它,它很眼熟,我用手捂著嘴,淚水像下雨一樣落在我的衣服上,大家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英琪、憶潔、靜媛也洇洇的哭起來。

羽楓走到我們麵前問:“這紫色手鏈是不是希敏的?”

我點點頭。

正瑉哥說:“你們先別哭了,也許這不是希敏的,這樣的手鏈很普通的,在哪裏都可以買到,說不定是別人掉下的。”

我搖搖頭說:“這是希敏的沒錯,這手鏈是我們坐上聖高五朵金花時的紀念品。”說著我抬起我的左手,我的手挽上也帶著一模一樣的手鏈。不過我的是藍色的,我接著說:“我們五個人都有,都是不同的顏色,希敏喜歡紫色的,而且我們的手鏈上都刻有我們的名字,你們看希敏的這條刻著一個‘敏’字,而我的這條刻著一個‘凝’字。”

羽楓看著我哭的一塌糊塗,用手擦拭我的眼淚說:就算是希敏的,但不表示她已經出事了,你們就不要在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