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知曉了這是令堂意思,開口說:“在那以後不久,閣下的母親就產下了您……但是由於某些原因,芷楊·瑪庫托納魯夫人帶著您離開了艾本堡,之後弗拉威尼家族便失去了你們的消息。”
克勞德接著蘇菲的話說道:“然後,母親就帶我來到英國倫敦……一直住到現在是這樣嗎……”
蘇菲麵露傷感的說:“幾年前,前前代領主貝魯納德·弗拉威尼閣下不幸病逝。”
克勞德心中猛然一痛,悲傷道:“……他過逝了嗎……”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克勞德的生父。兩人未曾謀麵,便已經作古了。可是,克勞德對他早已沒有任何印象了,心中生不起半分悲傷和惋惜之情。
蘇菲接著說魯納德前代領主的事,道:“之後繼承領主之位的,是前領主耶裏庫·弗拉威尼閣下。”
克勞德疑惑的看著蘇菲,他說的前領主耶裏庫·弗拉威尼,這位是誰呢。
蘇菲解釋道:“耶裏庫·弗拉威尼閣下是芷楊夫人的兄長,也就是您未謀麵的叔父。”和克勞德是親戚,可惜他母親大人從來沒有跟他提過關於她家族的事情。好像他們親人隻剩下他母子兩人而已。
克勞德念出這第一次聽說的親人的名字:“耶裏庫·弗拉威尼……?”一絲印象也沒有。連母親大人遺物之中,也沒有有關這個人的一絲痕跡。完全是陌生人名字。疑惑的開口道:“他也逝去了麼。”是叔叔輩不在了麼,領主繼承權才落在我的身上麼。
蘇菲麵色有些微微一變的說:“不是逝去,是因為,由於某些緣故,耶裏庫·弗拉威尼閣下目前已經退位,所以……”退位了沒有繼承權了所以輪到了克勞德身上。
克勞德煥然大悟道:“哦,您是想說,因為這樣,所以繼承權就落到我手上了?”隻要血統正,窮學生也能成領主。
蘇菲麵露笑容的說:“是的,就是這麼回事。”
克勞德道:“恩。”心中有簡直難以理喻的疑問,他們是不是找錯人了?這個世界上重名重姓的人又不是沒有。又轉念一想,克勞德也沒有確實的根據來否定她的話。關於自己的母親的故鄉、家族、甚至是身世等許多事,他實在是一無所知。對方竟然能在人海茫茫的倫敦市內找到自己,想必對自己進行了多方調查了。
蘇菲看出了克勞德的疑惑,微笑的道:“話裏雖說您是第一繼承人,但實際上沒有第二繼承人。因為貝魯納德大人隻有您一位後代。”在沒有其他繼承人情況下,選擇了你。
克勞德聽出來話裏的意思。有些無語的看著蘇菲。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蘇菲繼續說著:“也就是說,如果您不願繼承弗拉威尼家,弗拉威尼家族便自此斷絕,而我們也隻能從別的地方招請新領主。”克勞德不繼承弗拉威尼家,弗拉威尼家下場將會是絕嗣。
克勞德聽無奈的說:“即使您這麼說,我也……”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不管是大公國也好,領主也好,弗拉威尼家族也好,對於克勞德那隻是其他世界的童話故事,跟他這個英國倫敦的小市民——克勞德·瑪庫托納魯絲毫沒有一絲關係。克勞德的夢想並不是成為一個小國的領主(愛本堡公國和大英帝國相比隻是一個三流小國),而是為了能成為英國數一數二的大資本家大商人的夢想,為了這個夢想,克勞德可是一步一個腳印往前拚搏奮鬥著。家族領主什麼的麻煩事,最好離他遠遠的。
蘇菲小姐好像從克勞德麵部的表情中揣摩出了他的想法,蘇菲小姐微笑著思索一番,改用更柔和的口吻說下去。道:“……話是這麼說,可讓您馬上給我們答複也太過勉強了。我希望您至少能再多了解一下關於我國的情況再做決定。”殷切眼光望著克勞德。
克勞德雖不知道她為何如此用心,但說實話,他對這方麵倒是有點興趣道:“「啊、嗯……這個……”他內心深處想看看自己真正故鄉究竟是什麼模樣,想知道關於他已故父親的事,還有……他所不了解的,母親不曾告訴自己的過去。
蘇菲見克勞德有些動搖,微笑加壓著說:“克勞德閣下,請您務必到令堂,以及您的故鄉——我艾本堡大公國走一趟……”
克勞德歎道:“故鄉啊。”最近反正工作不算太多,忙完手上的活,去一趟愛本堡工作看一看。
蘇菲立即說:“我會為您帶路,因為事情緊急,可能的話,我希望您立刻就動身……”
克勞德頓時一愣,這麼急麼,這個月的薪酬沒有發呢,手上沒有多少錢道:“嗯、可是我沒有錢……再說,手頭上還有工作……”都工作半個多月了,眼看快要發工錢了。現在走,下個月的生活費可難辦了。克勞德到現在還沒有確定蘇菲所言是真是假。在者像克勞德這種慢性子的人,哪能二話不說就跟蘇菲小姐走,光收拾行李和安排後續事宜都需要大量的時間。
蘇菲微笑著說:“這個好辦,路費當然會由我國政府全額提供。至於工作嘛——有領主寶座在等著您,這些工作就算辭掉也沒關係了吧?”領主的工作待遇總好過於一個普通的臨時工吧。隻要思維正常的人都會做出明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