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遠行一趟容易麼?這才到第一個驛站啊,連第一個城鎮都沒影呢呐,這一路都遇到多少平常人一輩子都遇不到的事了啊!趕路能趕出倆變態,挖紅薯能挖出一古跡,抓個魚還能抓出這麼一片世界呐,我們前世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淩月澤快崩潰了。
“哎哎哎,這次的事情先不提,隕鐵村的事我們兄弟倆也隻是聽你們說了一嘴也不清楚,但什麼叫趕路遇倆變態啊。不是都說清楚了嘛,我們倆無非是太無聊,乍然間看到兩人,當然想上去逗一逗了,你們還真信呐,蠢不蠢呐!”陸清風一臉無語。
“嘿,你還別說,到現在我還沒確信你們倆到底哪一麵才是真實的呢!你先離我遠點哈,你靠太近我渾身起雞皮疙瘩。”淩月澤作嫌棄狀。
“嘿,你小子……”陸清風有點生氣了。
“行了,別貧了,還是想想今天晚上怎麼辦吧。”陸清雨臉色不太好看。
這是一間普通的賓館房,幾人將昨天下午處理好的雪魚找了個地方賣了,才找了這麼個環境還算可以的賓館湊合著住下了。
別看淩月澤與陸清風兩人炒的歡,此刻兩人的麵色也並不好看。
三人麵前,陸尋正在盤膝打坐,已經近三個小時沒有動靜了。昨晚一戰,淩月澤三人都沒受什麼傷,更多的是驚嚇,隻有陸尋受傷不淺,還中了很深的毒。
此刻,陸尋的皮外傷在他強大的自愈能力下早就痊愈了,但血眸無麵人的毒顯然不是這麼容易解決的,在靈氣這麼充足的地方打坐了整整三個小時還沒有恢複,可見此毒有多麼劇烈。毒越是難以解決,淩月澤三人就越是不好受,要知道昨晚陸尋為了不讓他們為了不讓他們中毒影響戰力,一個人抗住了絕大多數的壓力,還為陸清雨擋了幾爪。現在幾人都沒事了,隻有陸尋一人還在艱難地清除餘毒,他們的心裏能好受才怪。
他們都是血行者,隻有陸尋一人是修者,幾人也不能運功幫他排毒,房間裏的氣氛一直很沉悶,淩月澤和陸清風受不了這沉悶的氣氛才插科打諢了幾句。
正在這時,陸尋作了個平息的動作,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眼。
“呼……”緩緩呼出一口氣,陸尋的雙眸再次恢複了往日的明亮,“受個傷也不是什麼壞事,這一番修煉下來,我的修為又精進了一些,離入道境真的隻有一線之隔了。”
“你總算醒了,還能自我安慰一番,看來腦子還算清醒,毒應該是全清了。”淩月澤鬆了口氣,誇張地拍了拍胸脯。
陸尋翻了翻白眼,冷笑道:“我都快入道了,你什麼時候邁入神覺啊?”
淩月澤一滯,強詞奪理:“今天晚上就是月圓之夜了,到時候服下天清水,馬上就是神覺境了,到時候誰強誰弱還不一定呢!”
“血脈二次覺醒的時候需要安靜的環境是吧。”陸尋開口,沒有再和淩月澤爭辯,語氣很平靜。
淩月澤聞言,先是一怔,而是麵色也是難看起來,他還真沒想到這一茬。
“需要多少時間?”陸尋詢問,很認真。
淩月澤臉色變幻了一會兒,咬了咬牙,“一個時辰。”
“你開什麼玩笑!眼鏡帝王蛇血脈也是傳承血脈,雖然不是服用天清水,但突破神覺境的時候也是需要二次覺醒的。二次血脈覺醒的時間直接關係到日後的成就,一個時辰最多隻是最次的血脈覺醒,覺醒後的血脈濃度甚至可能連普通的獸人血脈都不如!”陸清雨開口,完全沒有給淩月澤一點麵子,很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