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淩月澤上樓補覺去了,陸尋閑來無事,便在村內瞎轉悠了一下午,順便向村民了解了下隕鐵祭的情況。看天色也不早了,便去了鐵匠鋪取骨矛。
鐵匠鋪內,老人早已把陸尋的骨矛打磨好,矛身沒有任何花紋,非常不起眼,但矛尖卻時不時閃爍著森森寒芒,顯然十分鋒利,甚至要比普通鐵質刀劍要鋒利很多。
陸尋拿過了骨矛後,向老人道謝,見老人正忙著打磨其他的獸骨,也就沒有久留,向老人告辭後便回了酒樓。這幾天一直忙著在雪地趕路,途中還在一壯一獸兩個馬匪手中死裏逃生,在臨近隕鐵村時還順手獵殺了幾頭雪獸,著實把兩人累壞了。看著淩月澤死沉死沉的睡相,陸尋也是灑然一笑,也躺下了……
第二天清晨。
“喂,死變態,快醒醒,把你的臭腿從我肚子上拿開,我可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話說不是有兩張床麼,你什麼時候爬我床上來了!”陸尋被肚子上的“重物”壓醒了,一臉怒氣衝衝。窗外一片漆黑,儼然離九點日出還很早。
“呼……”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
“砰”。
“啊……誰……誰……哪個混蛋敢踹我?”淩月澤顯然睡懵了,還沒搞清狀況,突然被人一腳踹翻在地,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來。
入眼就是陸尋那隻還停在半空的大腳丫子,頓時就怒了,“你有病啊,我睡的好好的,你踹我幹嘛?咦,你怎麼還在我床上?好好的兩張床不睡,非要來和我擠一張,到現在還把我踹下去了,你丫真有病吧!”
“你丫才有病!睜開你的鈦合金大狗眼好好看看,這是你的床還是我的床。昨天吃完飯後怎麼分的,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陸尋都快被他氣糊塗了。
“額,好像是額,我的床應該是那邊,咦,那我怎麼會跑到你床上去的?額,好像是昨天下午睡下後,一覺睡到了半夜,後來起床去了趟廁所,回來迷迷糊糊就上床了。啊,可能那時候上錯了床。可就算是我上錯床了,咱倆誰跟誰啊,都這麼多年兄弟了,你也不能就因為這事就把我踹下來了啊。”淩月澤一臉幽怨。
“你丫別整的跟個怨婦似的,我和你不一樣,我不好男風。睡我床也就算了,你丫還敢把你那大毛腿壓我肚子上,叫了你半天,你給我的唯一反應就是越來越響的呼嚕聲,你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和我說話,都該燒高香了!”陸尋怒道,大腳丫子還沒放下,大有一腳踩下去的陣勢。
“哎哎哎,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腳。再說了,我腿上也沒毛啊,我睡覺也不打呼啊,最最重要的是我也不好男風好吧……”淩月澤看著離自己英俊帥氣的小臉越來越近的大腳丫子,嚇得連忙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盯著陸尋的眼睛,怒氣衝衝地反駁。說著說著,聲音卻越來越小了,那對無比幽深的黑眸中隱含的暴虐情緒,讓他激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再也說不下去了。
“說呀,繼續說呀,怎麼不說了?”
“陸尋,陸哥,尋哥,別生氣,有話好好說,這就是個誤會,哎哎哎,我錯了尋哥,我真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