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縣長連忙道:“不了,不了。”
路見平道:“那好,賴縣長,我就不打擾你了。你手裏這把菜刀,就送給你留作紀念吧。不過,你要記住你說的事。”說罷轉身開門揚長而去。
賴縣長目送路見平出去後,心中也百味繁呈,既是緊張後的放鬆,又有憋屈的憤怒,趙小蒙一個小女人,放棄了一點不可惜,可自己堂堂一個副縣長,白道黑道多少有些麵子,今天卻被一個小小的秘書踐踏了,這口惡氣不出實不心安。
路見平出了縣政府大院後,給在雙陽鎮黑道混的老大陳剛打了一個電話道;“陳剛啊,我是見平,我有一件事請你幫忙!”
自從路見平離開雙陽鎮後,兩人還沒聯係過。不過,這段時間,陳剛越混越好,不但與寧鋼集團的一個高層搭上了線,而且與寧鋼集團的一些中層打得火熱,一些原材料由他供應,賺得錢如水流,幕名投奔而來的小弟也越來越多。路見平和他高中讀書時就是哥們兒。
陳剛很豪氣的道:“我們都是老哥們兒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路見平道:“好,我現在在隆縣,你派一個小弟到隆縣調查隆縣副縣長賴xx的住處,最好在晚上送一張紙給他,紙上一定要用血畫一隻手。我這兒有五千辦事經費,我在隆縣等著你小弟過來好拿給他。”
陳剛一聽涉及到了賴副縣長,心中雖然猶了一下,但想到這事也不是什麼難事,何況他與路見平的交情深厚,且路見平正在官場上走上路,前途無量,替他辦點事,算是超前投資吧,便道:“你拿什麼辦事經費!我叫一個小弟來辦了就是了。”
正當賴縣長還在想如何報複路見平時,晚上司機把他送到樓下,誰知門口站著一個黑臉大漢,那大漢直上前把他嚇了一跳,正當他想叫人時,那大漢將一張大紙遞在賴縣長手裏,惡聲惡氣地道;“這是我老大叫給你送來的,他叫你要記住你所說的話!”說罷轉身走了。
一張大大的紙上,一隻斷裂的手掌用鮮血畫成,活靈活現,似乎還在流血和散發出血腥味。賴縣長心中更加惶恐了:這個路見平倒底是何方神聖?算了,算了,這件事就倒此為止了,自己犯不著和他鬥到底了!
下班後,路見平早早地回到家裏,做好飯菜,趙小蒙沒有準時回家,路見平打開電視看著等。
趙小蒙在辦公室裏很難受,當她上午接到“如水蒼桑”給自己打來的電話後,心如針剌,又如吃了蒼蠅般難受,被欺騙、被戲弄的滋味真不好受。
大學時看美國情感大片《廊橋遺夢》被感動的眼淚盈框,裏麵的婚外情,按理是按應否定的,但卻出人意料的動人,出人意料的令人悲傷。片中女主人公佛朗西斯卡隻身遠赴他鄉下嫁美國依阿華州的一名農夫,但婚後二人同床異夢;她遇上了美國《國家地理雜誌》的攝影記者羅伯特,二人一見如故,互生情愫,但礙於佛朗西斯卡對家庭的責任,二人相處四天後便決定分開,但離別之際難舍難分。最後,羅伯特毅然離開了依阿華州,繼續他飄泊浪蕩的攝影生涯……佛朗西斯卡明白她還有愛她的丈夫和孩子,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對家人的責任使佛朗西斯卡收回了那句“帶我走”,理想和現實終究是兩條路上的終點,既然選擇了現實的平淡,就注定要為了普通卻又神聖的責任擔負一切,這是習慣了飄泊生活的羅伯特所不能理解的。當風雨交加的車窗外,羅伯特的車等在前麵,佛朗西斯卡死死的抓住車門把手,卻放棄了衝出去的勇氣,她掩麵哭泣,這種忍痛割愛的感受注定傷痛很久很久。有知識、有學問、有地位“如水蒼桑”為自己編製了一個美麗的未來,本以為是自己就像那片中的女主人公佛朗西斯卡,遇見了一生中一場刻骨銘心的意外之戀,“如水蒼桑”就是那羅伯特,自己差點將心投入的一場情感外遇,卻是如此惡心的收筆,從頭到尾“如水蒼桑”就是一個騙子,自己也不是佛朗西斯卡,因為在心底自己還愛著路見平,但自己卻是如此地傻,為了一個騙子而背叛路見平,悲憤、內疚、後悔、無顏麵對路見平等複雜心情將她燒得渾身無力,她有種看不起自己,有不想活了的念頭,甚至想拿把刀去和“如水蒼桑”同歸於盡!外麵燈光璀璨熱鬧繁華,可自己想回家,卻無顏回家!
路見平等了許久見趙小蒙仍未回家,打電話卻聽見趙小蒙有氣無力還在辦公室,心中有些心痛,就打的到辦公室去接趙小蒙。
到了縣政府辦公室見趙小蒙臉上淚痕未幹,臉色有些脹紅,他上前一摸趙小葷的額頭有些發燙,顯然是發燒了。路見平要送趙小蒙去醫院,趙小蒙堅決不去,因為她知道這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