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讓老三老四幹活時炕裏的灰先堆到院口,把炕板和掏出的灰,堆在院門口,把抗板和掏出的土放在一邊。大成先把好的床的螺絲擰了一遍。下午有福拿來大成要得東西,並拿出姑家鍋和水桶,中午吃飯沒多喝,下午各幹各的,下午三點老三老四拆了炕,老三老四在農村一聽大成的吩咐都明白。有福的沙子車已到,卸了沙子水泥,把拆炕的煤灰以及廢磚塊,讓車主拉走,車主起初不肯,大成便給了一盒煙,車主答應了,四個人把垃圾拉了大半車,臨走大成又吩咐車主明天給送來一大車麥秸,講好了價錢,起初有福不知道運一大車麥秸的用處,最後想明白了。
下午有福去有福姑父單位拿舊報紙,又買了麻紙回來,大成找來焊工,把壞的床修好,有福又去商店買了粗布去了姑家,說好尺寸,秀娟問:“這布用來做啥。”有福說:“是做床墊用的秀娟也就明白了。”有福上街買了一些生活用品,晚上就回來做了飯,四人喝了酒,早早睡了。
第二天,老三老四有福大成臨近下午五點已蓋好了瓦,就缺半間的瓦沒了,正好用上大成吩咐買的新瓦上了,第二天大成讓老三老四打了一米的圍
牆,老三老四幹完了,大成又吩咐把壞了的地麵用水泥重新修了,有福大成就用報紙和麻紙糊了頂棚,到了下午四點,大成讓有福上街買粉刷牆的材料,買了倆把刷子又從姑姑家拿了倆把刷子,第二天,大成老三老四先刷牆,再刷頂棚。幾個小時就刷完了,大成說“老三老四來省城,還沒去姑家,現在就去,回來時帶回床墊,套子,下午三點鍾之前必須回來”。有福便給了老三老四一些錢,讓給姑買一些水果糕點之類的。大成跟有福說:“咱倆也上街吧,逛逛省城,順便買一些家具回來。”倆個人一邊逛街,買了一些桌椅板凳,還有能想到的都買了回來。
且說老三老四去了姑家,稍微坐了一回就要走;姑姑說:“老三老四好不容易來了,晚上別回了,姑給你們做點好吃的。老三老四說忙說:“我哥我倒不怕,隻是我哥的朋友不行,回遲了要挨罵的,這幾天幹活都是我哥的朋友指揮的,連我哥也得聽他的話。”姑姑說:“你哥的朋友就這麼厲害,我倒要那天去會一會。”
秀娟說:“有福的朋友叫張大成,是個極有本事的人,我和有福多虧了大成幫忙,大成性格很爆,回遲了,真要挨罵的,姑姑就別留了。”老三老四跟秀娟拿了床墊和套子走了。
老三老四回來了,大成看了頂棚已經幹了,就讓先刷頂棚,四個人換了衣服就幹了起來,到下午六點才幹完。吃飯時,老四調皮的說:“大成哥,我姑也喜歡你,說不定給你在省城找個老婆。”大成擺了擺手說:“老四你別趣笑你哥了,我可沒有你哥的本事,能把秀娟拐騙來。”有福笑著說:“我叫你幾招,拐騙女的手法。”大成說:“你可別教我,你的招數在你身上靈,在我身上就不靈了,說不定秀娟媽這幾天正找你爹的麻煩,我得盡早回,以防你爹頂不住。”老四說:“又得讓德貴叔給我爹支招,我看沒啥問題。”大成笑著說:“我見秀娟媽可不是一個善茬,有福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大成又嘻嘻笑著說:“你上了車沒有?”有福說:“我爹和娘都是善良傳統的人家,不讓我胡來,“大成又笑著說:“這回開了店,倆人住一個家,不上車也不行。”有福也笑著說:“等店開了,這回爭取上車,隻是不知道啥時候能買上票。”大成說:“等你到了旺季,秀娟把他娘領上再叫上你姑姑姑父,到時你也掙了錢,秀娟媽就會把票賣給你。”有福說:“唉,但願吧”。大成又說:“老三老四可得用心向你哥學,但前提是掙了錢,不愁找不到老婆。”
四個人酒喝多了,東扯一句西扯一句,一直到晚上12點才睡。
天亮四個人油起了圍牆,下午大成看院是土院,下了雨會黏腳,就吩咐老三老四用磚把房前廊道鋪磚,大成和有福又把院內的雜物收拾好,大成和有福又把麥秸裝到床上,四個人又把院重掃了一遍。等第二天起來,有福又看了房子,比剛進來不知好了多少倍,歎服大成的謀劃得當,心裏有了留大成的主意。
有福去了姑家,這是姑和秀娟已做好被褥,雇了兩輛人力車,讓姑和秀娟都坐上了車,等進了院子,有福把大成給姑姑做了介紹,大成也回應了姑姑;姑姑見大成英俊威武,又有禮貌,心裏麵喜歡大成,心想著這小夥子不錯,有合適的給大成介紹一個姑娘。這是秀娟也看了各個房間,見各個房間都是心裏想的,很是喜歡,心理也歎服大成和有福是做大事的料,有福姑又看了各個房間,心理很滿意,就說了謝大成的話,大成笑笑說:“我們在家時也幹這活和有福又是好朋友,姑不用謝,隻是姑姑這些天縫製被褥手也疼,身體也累了,姑姑才幫了大忙,有福你以後可得孝敬好姑姑。”這話正說到有福姑姑的心裏,這幾天為了趕製被褥,沒白天沒夜的幹,感覺身體很累,手也感覺到隱隱作痛,更加喜歡大成,心裏想有福能留下大成就好了。
有福和秀娟說:“這幾天全是大成指揮,好像是給他做活,我倒想是個幫忙的了。”秀娟說:“大成是個有本事的人,要是在戰爭年代必能當個將軍,”有福說:“咱們要不留下大成一起合夥幹。”秀娟說:“我也有此意思,不知大成肯不肯,”中午吃飯間大成說:“我看也沒啥活了,我下午就回去,”老四老五也說下午就走,有福跟秀娟誠懇的說:“大成你留下跟我一起幹,掙了錢對半分。”大成說:“就這小店連有福都不夠折騰。”秀娟說:“咱門還可以幹別的,”大成怕駁了有福和秀娟的麵子,故意打趣說:“你們夫妻倆恩愛,留下我給你們當電燈泡,不行,你們幹柴烈火的恩愛,把我一個人留在空房子裏我可不幹。”秀娟一聽大成的話羞紅了臉說道:“你個臭大成,說著說著就沒了正行。”大成說:“你看沒正式留下,你就當起了‘孫二娘’,以後留下來你不把我罵死,也得打個半殘。”秀娟急了,又要打大成,大成說“你看我的話剛說完,應驗了,等你們領了‘營業執照’,度完了蜜月,咱們再商量。”幾個人邊說邊喝,一會都有點醉意,晚上睡時讓大成他們睡炕,秀娟自己找了一個房間睡了。第二天大成和老三老四到了車站,走時大成要給有福400元,有福不肯,大成說:“你初開店,用錢的地方多,先拿著吧。”有福拿了起來,一直送大成火車走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