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回到部隊，看氣氛很緊張，營長以下一概不知原因，隻是叫整裝待發，第二天人員都到齊了，下午部隊集合到了JL大成所在的營在一個村莊安頓了下來。一直住了兩個月每天進行實戰性訓練。後來才知道是邊界地區發生了衝突後來又和平解決，又過了一年臨近春節，上級有了新的政策，主要是今年以後軍人不再分配企業事業單位工作，分配工作也隻在煤礦工作。大成預感到事情不妙。果然過了一個月，家裏發來電報讓回家。大成請了假回到了家裏爹娘就把情況和大成說了，原來新政策一下來，春燕家和大成家就都知道了。春燕的爹娘嘀咕了起來，春燕娘說:“原想著大成安排好工作，咱們彩禮也不要就想讓春燕享福，不成想大成當了兵又要回到農村。回就回吧兩個孩子已經處了三年有了感情。一下子分開都接受不了。事情偏巧春立也和錢隊長的閨女好上了。春立也三十大幾了。人又老實，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姑娘，不能放脫了，你說怎整。”
春燕爹說：“昨天村裏的媒人說錢萬財最少彩禮錢要六千元，也太要的多了，咱們這邊一般也就要個三四千元，咱們從眾親戚家借點兒也就差不多了。這不是硬要人家的命嗎！”
春燕娘說：“不管怎樣，兒子的婚事重要，兒子的年齡大了，而且家裏就一個兒子。還要為你們陳家傳宗接代呢！要不讓二女兒嫁過去吧！”春燕爹搖著頭說：“不行，昨天村裏的媒人也說過，錢隊長說隻娶春燕，如果沒錢可以換親。”
春燕娘不耐煩地說：“看他那個兒子，長得不高，人又瘦小，又是個瘸腿，不是看到他爹當隊長，又有5間磚瓦房，說啥也不嫁給他。”
春燕爹接著說：“人家錢隊長有權有勢，和大隊公社縣裏關係好，春燕嫁過去不用下地勞動，家裏也能依靠錢隊長得到好處，要不讓春燕毀婚算了。”
春燕娘急了罵道：“你就會一句話，會叫全村人笑話，不叫全村人戳你脊梁骨才怪呢，你以後怎麼在全村人麵前抬起頭，人們會說你看錢隊長有權有勢，你巴結人家了，不如這樣，我明天就去有福家，讓有福娘去跟大成娘說。他能拿出多少錢？咱們也做做女兒的工作求告春燕看看行不行？就這麼定吧，睡吧！”
原來錢萬財早就看上了春燕，想讓春燕做兒媳婦，隻是兒子不爭氣怕春燕家看不上。想到5間磚瓦房蓋起來再提親，不想讓張德貴先占了先，我堂堂一隊隊長，頂不過一個張德貴，事已至此，也隻能歎氣，偏巧今年的新政策下來了，不安排軍人工作，自己的女兒又和春燕的哥春立好上了，錢隊長琢磨著機會來了，故意把女兒的彩禮錢提了很高，你拿不出錢隻能換親，想到這兒錢隊長非常得意，好像腳蹬炕沿來了勁了。
春燕娘跟有福娘說：“有福他娘春立娶媳婦，錢萬財要六千元。你和大成家說說湊個四五千彩禮錢，讓春立成了親”。
有福娘心想大成家沒錢，但事已至此，也隻能和大成家商量了，一時來了大成家把事情和大成爹娘說了，張德貴一聽便急了起來說：“陳家貴怎麼能這樣，說的好好的，怎麼說變卦就變卦，做男人怎麼能這樣”。有福娘說：“這是咱們大成不安排工作也硬不起腰杆。能借錢最好借點。”
大成娘不耐煩的說：“有福娘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家在村裏是獨戶沒有親戚了，現在有饑荒也欠人錢在借誰能借給，別說四千五千就是一千元也拿不出來，你就照實和春燕家說吧！”隨後有福娘和春燕娘說了。春燕娘給春燕做起了工作，剛說到悔婚嫁給錢家，春燕就急了，哭著說：“你們為了兒子就把女兒往火坑裏推，你們看他兒子那副德性，別說是5間磚瓦房就是5間金鑾殿我也不去，除非我死了，你們抬著我的屍體抬給錢家吧”。說著就大哭了起來。春燕娘看不行勸不住女兒，出來想起了對策。
晚上等春燕爹吃飯睡下後，春燕娘就對春燕爹說，白天勸春燕的經過，春燕爹隻是歎氣，春燕娘又說：“不如這樣，我們讓春立喝點農藥。”沒等春燕娘說完，春燕爹就急了說：“虧你想得出來，這不是要人命嗎！”春燕娘又說：“你急啥我問過大夫了，隻是當時疼點，咱們及時送到醫院再住上幾天醫院，完了就好做春燕的工作。”春燕爹沒了主意:“就照你的辦法做吧！”
第二天春燕娘就做起了春立的工作，起初春立不同意，但耐不住春燕娘威逼利誘，最後同意了，說了一些細節。
又過了一天，春燕娘拿了農藥給春立喝了一點兒，隨後又把農藥往地上灑了一點，又把剩下的農藥倒在垃圾堆，拿著空瓶子放在春立的炕上。
這時農藥起了作用春立大聲的叫著，春立娘馬上推開了春立的房間，大聲地向春燕的房間喊，春燕不好了，你哥喝農藥了，快來。春燕一聽驚出一身冷汗，趕忙下地跑了過來，春立在炕上打著滾，口裏吐著白沫，春立忍著疼說：“我娶不到錢素娥，我不想活了，下輩子再和你們見麵吧！”春燕娘喊道春燕快扶你哥去公社的衛生院。這時春燕爹回來了，忙拉著春立往公社的衛生院趕，村子離公社的衛生院不遠，隻用了十來分鍾就趕到了衛生院，大夫做了檢查問了情況讓家人出來了，大夫把陳春立推進了急救室並掛上了急救瓶，春燕急問大夫，大夫說沒事就是得住幾天院，春燕爹留下照看春立，春燕娘和春燕剛回了家，一進家門，春燕娘就對著春燕跪下來，激動地說：“燕子你救救你哥你娘你爹吧？保不住你哥哪天又要死，你哥死了你娘你爹也活不成了，留下你和你兩個妹子怎麼辦？”說著，娘呀爹的哭喊了起來，嘴裏還說：“你就依了你娘吧，救救娘，你不聽娘不想活了”。春燕趕忙拉起了娘。他娘就是不起來，直喊：“春燕你答應娘吧，你嫁過去，好了好過，不好了再和他離婚，春燕還是不答應，這時春燕爹跑過來了，邊跑邊喊：“你哥醒過來了，但頭直撞牆，我讓大夫按住了，你們去勸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