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成上小學二年級暑假放假時,有一天,二成去東山坡挖野菜。這一天二成挖了滿滿一框菜,路過一片小樹林,見一位和自己爹歲數差不多的人在林子裏練武,二成就躲在樹後看,隻見這人出手,快如閃電,上下翻飛,手和腳打踢到碗口粗的樹上,樹也晃動了,落了好多葉子,一會拿出了把子很長,刀也很長的大刀,舞動了起來,舞到了高潮處,隻見刀光閃出了霧團,不見人影,二成看呆了,隻看到練武之人收拾了被砍到的樹,拿起刀走了,二成才回過神來。回來的路上尋思,跟這人學習練武,一來不會被同學欺負,二來又能在同學麵前顯擺多好,心裏便決定要和此人練武。
要說到練武之人,可不是一般人,姓關名忠,是三國關二爺的後人。這關忠的爺爺和父親早年在晚清民國初依靠給人保鏢為生,後來民國期間有了槍,武術就不好使了,關忠爺爺就買了地,當上了地主。關忠三,四歲起,爺爺和父親就叫關忠練關家拳,和關家刀法,由於關忠悟性高,又勤學苦練,到了十七八歲時,拳法,刀法,馬上馬下無不精通,甚至超過了他爺爺和父親,所以關忠的爺爺和父親特別疼愛他。到了解放後因為有地,被化成了地主成分。到了土改運動,正是張德貴當區長的時候,也照顧關家,因為人們敬重關羽,再加上關忠的爺爺父親待人很寬厚,到了災年又拿出糧食給窮人,解放後,幾次運動,關忠爺爺和父親都沒有收到運動的影響。
前幾年關忠的爺爺活了九十八歲才去世,關忠和父親隻教關忠的倆個男孩習武,可惜這倆個孩子不怎麼用功,關忠也隻能歎氣,想收個徒弟也沒收到好苗子,自己成分也高,再加上**********時期,隨沒礙整,也不敢收徒弟,隻能夾著尾巴做人。
二成回到家,大成正在家,二成便把學藝練武的事對哥說了,大成說:“這人叫關忠,聽說是關羽的後代..”沒等大成說完,二成說:“關羽是個了不起的人,那更得學了。”
大成說:“你別打擾我,你聽我說,我也想學,去年我去了幾次,說我已過了學武的年齡不能學了,硬是不讓我跟著學。這回你學,我先買來兩瓶好酒好煙,再買點糕點,你自己去,如果要是不讓你學,就把咱爹的身份說出來,不讓學也得學,現在先瞞著爹娘。”
二成說:“咱倆瞞著爹娘,沒有錢怎麼買東西?”
大成說:“錢你別管明天九點在村口等我,去時悄悄的提上爹娘攢的一籃子雞蛋,別讓爹娘和妹妹知道。”
大成就走到院子的牆邊喊了幾聲春燕,一會兒春燕出來就站到了牆邊,把手裏拿著的饅頭給了大成,大成邊吃邊把二成想學藝的事情說了。大成問:“你有錢沒,先借給我點兒”。
春燕拿出了錢,連幾毛錢和幾分錢都拿出來了,大成數了一下有四塊多錢,燕子問:“夠不夠?不夠我在跟我娘要”。大成說:“錢夠了,明天早上七點你推上自行車在村口等我,你回去吧!“
說完兩個人便各自回了家。第二天大成早早地起了床,又叮囑了二成幾句,大約快到七點鍾,大成便來到了村口,一會兒燕子也來了。
燕子見到大成高興的說:“我也要去縣城我媽給了20元錢,讓我買一件衣服。”
大成讓春燕坐在後座,春燕摟住了大成的腰,因為是下坡,所以車速很快,等到了縣城,百貨門市部已開始了營業,燕子挑了一件衣服,大成看了看說好,便買了下來,花了十六元錢。接著大成又去買了兩瓶酒,花去了十元,又買了糕點和一條大前門煙,然後走出了商店,要去新華書店買了兩本小人書,就往回趕。
燕子有意和大成開玩笑說,我也要拜師學藝,大成說:“你一個女孩子,拜什麼師學什麼藝”。
燕子笑著說:“等我學成之後,好欺負我的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