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洛春天到了?
周末徹底撒了歡,將喜悅的情緒充分舒展開來,臨睡前依然沉浸在這份喜悅當中,在夢中可能是被周老先生罵醒或者是被尿憋醒,猛地一個機靈從床上坐起,活像詐屍的,一拍腿,“媽的,還沒寫作業呢!”,揉了揉眼,看了一眼表,訂上鬧鍾,“還是留給明早的我吧、”。尋思完之後,就像斷了電的電器,黑了屏,剛浮起的清醒被一巴掌拍了下去。就像落葉跳入湖水後的波紋越來越低。萬籟無聲。
清晨齊洛早早來到學校,本以為來的夠早了,可是一進教室才發現,嗬,最起碼十幾個人頭。“難道都來補作業的嗎?”齊洛納悶,不過不用擔心來早了沒作業抄了。齊洛收拾好東西,這幾個上課時候不認真聽課,現在在這倒是挺認真,也許是課上老師講的都會吧。管他呢。齊洛望著滿桌子的作業,苦笑連連,不做的總是要補的。數學,語文,英語,物理。化學.怎麼都沒寫?!好吧,第一節上數學,先寫數學吧。齊洛說幹就幹,毫不馬虎。雖說有時看著不那麼著調,但是認真起來真像那麼回事兒。齊洛這一點是很好的,作業從來不抄襲,他認為,抄襲別人作業應付老師,是對別人勞動成果的褻瀆,對老師的不尊重,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浪費圓珠筆,所以因為不交作業可沒少被老師熊,可是最近齊洛真的不想再被罰站牆角了,倒不是說他思想覺悟有所提高,隻因為好多老師在辦公室訓學生就說“你再不交作業就像二班齊洛那樣站牆角吧!”這東西,三人成虎啊,越來越多的人都認識了齊洛,得,真應了那句老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齊洛經過一番艱苦奮鬥,終於結束了戰鬥,呃,趕完了那些始終對齊洛不離不棄的老師們的作業。話說,齊洛成績不錯,可就是不正兒八經的交作業,老師們也都是又愛又恨吧。
齊洛直起身子靠在椅子上,教室靜悄悄的,連那幾個不愛學習的也因為太安靜了不說話,可能是太安靜了自己在那說話內心會產生罪惡感,隻好牢牢合上嘴巴,連嗚嗚的聲音都不曾發生,最後也撈起一本書靜靜地發著呆。旁邊馬小妮左手扶著前額嘴裏習慣性地咬著筆蓋,右側的長發貼著耳後根自然垂下,落於肩頭。好美的頭發啊,黑的發亮,沒有枯燥,散發活力的氣息,和那些故意染著枯草色的發質鮮明對比。發梢稍稍遮蓋那雪白的頸部,如同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感覺,令人忍不住的癡迷。要不說是班花呢,記憶中除了如花之外,什麼花都是好看的。無比精致的五官件件都像是藝術品,組合起來更是完美,確實是漂亮。肆無忌憚的眼神驚動了馬小妮內心平靜的湖麵,不解的神情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冷冰冰的白眼,而後自動無視掉。齊洛尷尬地咳了兩聲,轉移了視線,要是讓馬小妮坐在前排估計男生們都沒有心思寫作業了,還是班主任有遠見呐,女人之間也會嫉妒?嗬嗬。
馬小妮的確很漂亮,但齊洛也隻僅僅是感覺漂亮而已,並沒有別的非分之想,非要說有的話,或許是有一種自豪感吧,對有這麼漂亮妹妹的極大滿足的虛榮心。就像是極其讚歎一隻精美的宋代青花瓷碗,可是不能用來盛飯,隻能當做一件藝術品小心的放在櫃子裏。
按理說齊洛對於馬小妮這般的美貌都不為所動,那能讓他“動”的人應該得美若天仙才是,但是偏偏在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一道十分樸素的身影,是不是最平凡的最容易打動人?還是說相貌比較接地氣?總之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剛才望著馬小妮愣神,不知道又在那想誰去了。
人啊就是不能閑著,一閑下來感覺無所事事,百般無聊,時間也就像是喝醉酒一樣,走的搖搖晃晃,真讓人著急。一天下來,別的同學可能轉移了若幹次的注意力,可是齊洛呢,少見的專一,一直在腦海裏重播著那張樸素的臉蛋。齊洛就像那些追星族一樣都成了單相思的了,越想越停不下,不是說多麼迷戀記憶中那模糊不清的麵容,而是在遐想的過程找一個發展雙方關係的突破口和努力說服自己有去做的勇氣。齊洛通過這幾天有一搭沒一搭的製造偶遇增加了交流的機會,對方不知道是不是出於禮貌敷衍,但對於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齊洛心裏就像貓爪撓一樣,騷動不已。大腦就好比發動機,轉的時間長了容易燙,影響使用安全,齊洛的腦袋雖說大部分是一灘水,但是慢慢溫著也會發熱,頭腦一熱就容易激動加衝動,搞得成天心神不寧。馬小妮還以為齊洛發燒了呢,結果一問是因為犯了相思病,扭頭就走了,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