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築基組的決賽,因此來觀戰的閑人很多,看女孩開始動作,一位玄靈境界的弟子驚道:“不是吧,劉師叔把《寒霧劍訣》都傳授給她了?那可是劍部最頂級的劍訣了吧。”
另一人眼界稍高,略微觀察了一下,說道:“哪止如此,這劍氣外溢的程度,絕對是第三層的水平,我看她離開悟劍意都不遠了。”
第三人苦著臉道:“唉,最近宗門一下冒出這麼多變態,築基境界就能把功法練到第三層,還有那個叫羽清霜的超級變態,梁師弟你和她交過手咋會不記得?哦哦,你被打昏了,抱歉抱歉。入門半年,就能晉升玄靈境界,還一路打到玄靈組四強,說不準一會再勝,那就是第三名了,奶奶的,到底讓不讓人活了啊。”
楚雲已經聽不到下麵的抱怨了,此刻,他突然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但已經來及多想,施展出來出第三層流炎身法,周身轟然迸出烈焰,人影一閃,已經猛衝過去,垂在身側的右拳爆發出奪目的光華,仿佛燃燒的太陽。
熱浪撲麵而來,迎著楚雲剛猛無儔的氣勢,女孩笑了笑,將木劍高舉過頭,煙霧劍氣瞬間暴漲百倍,化作一道炫麗劍芒,當空斬殺。
楚雲沒想到女孩一上來就敢與自己硬碰硬,不過這反倒和了他的心意,不閃不避,縱身而上,揮拳砸去。
“轟!”
真元激烈碰撞,音爆似海嘯般擴散開去,拳勁和劍芒對衝,相互湮滅抵消,強大的反震,讓兩人都倒退了數步才穩住身形。
女孩麵色有些發白,顯然剛剛那一下已經受了些輕傷,但心中卻止不住的喜悅。
自幼受的嚴格教導,讓她除了對變得更強,再無它念,然而從小到大除了姐姐羽清霜,她從未碰到過真正的對手,難得今日棋逢對手,能夠痛快比試一番,怎麼可能不高興。
“師兄這一拳真厲害,再來。”女孩誠心實意的說道。
但楚雲心裏明白,自己全力一擊,甚至沒能突破劍芒,更別說對女孩構成威脅。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剛剛會有不舒服的感覺,因為自己並沒有戰勝對手的把握。
“嘿,我真是個白癡,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好顧慮的,無論如何,也隻能拚了。”
想明白這些,楚雲放鬆的扭了扭脖子,深吸一口氣,回應道:“你也不錯,小心,我要上了。”
看女孩興奮的點頭,楚雲有些無奈,隻得再度催動真元,騰身撲去。
毫無花哨的碰撞,最能體現兩個人的實力差距,一拳一劍,你來我往數次,觀眾們看得過癮,但兩人的真元都消耗極大,誰也沒占到便宜,楚雲卻知道,自己已經落了下風。
女孩的劍氣能斬出數丈,而自己的拳勁超過三尺,就毫無作用,如果拚到最後,輸的一定會是自己。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得想想辦法。”
楚雲站在原地,好半天沒有動作,而女孩也在調整氣息,激烈的氣氛在不斷醞釀升溫,卻一直沒有爆出來。
許久之後,觀眾終於忍耐不住,叫嚷起來:“唉,你倆打不打了,我一壺茶都喝完了。”
“就是,要相麵等打完回去再相,玄靈組決賽還沒比呢,你倆趕緊的啊。”
觀禮台上,一眾長輩都不說話,更沒人站出來催促兩個孩子,該喝茶的喝茶,該望天的望天,應邀出席的胡長老幹脆躲在後麵打起了瞌睡。
這回的****,器訣部得了第三,丹符部得了第四,沒有像往常幾屆一樣,被劍部包攬前三甲,因此兩部首座看起來都很輕鬆。然而人數最多的律令部卻出人意料的全軍覆沒,黃明華的臉色十分難看。
丹符部首座陸明山推了推器訣部首座林明亦,“唉,老林,別光顧著喝茶,你說他倆誰能贏?”
林明亦身子一晃,險些把茶水潑在胡子上,瞪了對方一眼道:“旗鼓相當,不好說,不好說。”接著想起對方的愛好,揶揄道:“怎麼著,賭蟲發作了啊?”
陸明山被人看穿也不著惱,嗬嗬笑道:“小賭怡情嘛,依我看,結果馬上就要見分曉,怎麼樣,賭不賭?”
林明亦今天心情不錯,撫須道:“怎麼個賭法?”
陸明山急切道:“咱老哥倆隨便玩玩,我贏了,你出一件天品法器,你贏了,我出一品天品丹藥,如何?”
林明亦冷笑道:“好意思嗎?一件天品法器,換一瓶天品丹藥?最少五瓶!”
“三瓶,不能再多了,我賭那小姑娘贏。”
“好,我跟你賭了。哎,老黃你給作證啊,這家夥賭品可差得很。”林明亦話音剛落,就吃了劉弘詩一眼,若是眼神能夠殺人,他已經被萬箭穿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