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握緊了拳頭,努力讓自己的神識剝離痛苦,勉強控製著體內靈氣,他感覺自己快要失去意識了,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無窮無盡的痛苦。
“保持住你的意識!”
就在楚雲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隱約間聽到一聲爆喝,不過他的腦袋都快要爆炸了,完全無暇分辨是誰的聲音,但爆喝所帶有奇特的韻律,卻讓他稍稍清醒了一些。
接著一道更加精純的真元闖入楚雲體內,頃刻就將他周身要穴護了住,更分出一縷將他的神識包裹了起來。
火辣辣的痛感一下被澆滅了,楚雲來不及多想,他知道這一刻最最寶貴,便拚命催動靈氣,讓身體不斷吸收四種精粹。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雲突然感到全身一陣劇烈的抖動,仿佛每一寸血肉的歡呼,他迷迷糊糊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發生了某些神奇的變化。
“呼!”長出了一口氣,楚雲睜開眼睛,立刻發現師兄和老胡正在劃拳。
不過似乎規則和旁人有些不同,誰贏了誰喝酒。
老胡看著狠狠灌了一口的張清成,憤然道:“臭小子,這點酒全讓你喝了,不行,明日再給我老人家送一壇。”
張清成摸了摸嘴,笑道:“哈哈哈,老人家,輸了就是輸了,耍賴可沒勁的很,咦?師弟,這麼快就醒了啊,感覺怎麼樣?”
楚雲一骨碌坐起身,被針紮過的地方沒有一絲痕跡,全身更是充滿了力量,他穿好衣服,稍稍活動了一下,回答道:“好像……好像身體變輕了,師兄,你最後渡入我體內的那股真元好厲害。”
張清成把酒壇遞給楚雲,笑道:“我可沒那麼精純的真元,剛剛是師父來了,助你度過難關。”
“原來是師父,這麼說已經成功了?”楚雲心中一暖,接過酒壇喝了一口。
老胡眼巴眼望的看著酒壇,“哼,當然成功了,你現在的體質跟五行法體想必也差不多少,這《補命法》可是老人家我研究了半輩子的成果,你小子就等著修為突飛猛進吧。”
楚雲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種詭異的方法,竟然是眼前的落拓老人發明的,又聽他說的如此厲害,趕忙躬身一禮,“胡老再造之恩,小子沒齒不敢忘。”
老胡點了點頭,“胡老……可沒有老胡好聽,你小子還是叫我老胡吧,說些好聽的誰不會,要是針感謝我老人家,記得有空拿酒來。”
張清成立刻大搖其頭,“那可不行,我師父可是說了,您老是要活一萬年的,若是飲酒把那殘缺不全的肝弄爛了,小子我可就犯下了天大的罪過。”
老胡白眉倒豎,見說不過張清成,隻好罵道:“放屁!老人家我寧可死在酒壇裏!行了,和你們倆小屁孩有什麼好說的,事情也完事了,快走快走,別耽誤我來人家睡午覺。”
張清成攬過楚雲的肩膀,“哈哈,好,那咱們師兄弟就不耽誤老胡你夢中暢飲了,走。”
楚雲看著老胡憋得通紅的老臉,也笑了笑,再度躬身道:“多謝老胡。”
兩人推門出去,卻沒發現老胡看著楚雲的眼色,滿是期待。
日頭掛在天中,正是午時,藏經閣門口,張清成打了哈切,囑咐楚雲道:“師弟,這師弟,這件事情最好先別讓旁人知道。最近幾****先慢慢修煉,一點點積累真元,等身體完全適應,再勇猛精進不遲。好了,就這些,師兄我也得回去補一覺。”
楚雲正琢磨著回去就開始嚐試修煉,但師兄都這麼說了,他也隻好點頭稱是。
回到自己的小屋,楚雲盤坐在床上,翻開師兄給的《玄氣訣》,越看越是心癢,按耐不住,心道師兄說讓我慢慢來,又沒說不能來,反正時間還早,不如引靈氣入體,試試身體的變化。
剛剛進入狀態,就傳來一陣急敲門聲,修煉被打斷,楚雲到沒著惱。落塵宗裏麵,能來找自己的,估計也就是林清月,便隨口道了聲:“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竟然不是林清月,而是和自己同時入宗,關係還算不錯的李清冬。
自己這麼爛體質,在宗門內已經被列入沒有前途的名單,這家夥還來看望自己,楚雲微微有些感動,趕忙要起身迎接。
李清冬卻是自來熟,示意不用起來,徑直做走到桌前,給自己到了杯水,然後愁眉苦臉的歎了口氣。
楚雲莫名其妙,認識這小子許多天,還沒見他有過這種消極情緒,隨即想起他和林清月同為器訣部,問道:“怎麼了?清月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