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向前。
“倩雅交給你的東西呢?”他冷冷地問道。
倩雅?應該是雅兒把,他這樣說,也許真的是這裏的主人,想著,我高興地把手上的信遞給他:“這個是雅兒……”
“不是這個……”他連看都沒看,就直接否定了,我迷惑著,他不耐煩地說道:“還有其他東西的吧。”
思量著,對雅兒還有把錢給我,於是,從懷裏拿出她叫給我的銀票,可是多虧剛才那桶水,即使藏才懷裏的銀票,也難免有點濕。“這些……”銀票還在手上,他就迅速地拿過去。
點了點手上的錢,然後轉身想進屋內。
“等等!”我急切地喊停了他,就這樣就想走?信還沒看呢。把信也遞給他:“這封信,也是雅兒寫給你的。”
“不用了。”他冷冷地道。
不忿地瞪著他:“為什麼!”隻有錢就夠嗎?他不想知道雅兒的情況嗎?
“你煩不煩啊?這封信沾水了,肯定也化開了,看不看也罷啦。”大聲地吼著。
我愣了一下,反駁道:“那可能有一些字沒有化開的啊。”
“哼,跟你說也是白說。”不屑地哼著,轉身就走。
“雅兒!她病了!”我急著說道,這是最後挽留他的話,難道他一點也不動容嗎?
果然他停住了,頭雖然沒有轉過來,可是最起碼,他停住了,他願意聽我說話了,他願意關注雅兒的事,不禁感動有些欣慰,但想起雅兒的病……
“她得了什麼病?”他有點遲而地問道。
“花柳,是絕症……”我小聲地道。想起那一點點的紅斑,肯定很痛吧,心就像被揪起一樣。
他沉默,半響隻留下一句話,然後就進了屋裏了。
我站在原地,久久也沒有動,他那句話還縈繞在我的耳邊:“活該……”這是人說的話吧,他隻是拿過雅兒的錢,卻一點也不關心她的事,到頭來,還要說一句活該。
我應該怎麼回去跟那個臥病在床的女孩說這樣殘酷的說話?不管那個男人是跟她什麼關係,但能這樣理所當然地接受雅兒的錢,肯定也有一點關係的把,雅兒說自己是孤兒,沒有親人,如果不是親人,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是愛人……
但這個猜想,也是我最不願意想的,那個向自己潑水的那個女人,應該是那個男人的妻子吧,若然不是,為什麼聽到風淩這個詞會那麼憤恨?一個有了妻子的男人,還一直接受雅兒的錢,不可以原諒!
但我又能為雅兒做點什麼……她已經知道那個男人的事了嗎?應該知道吧……
拖著濕透的身體,走在街上,若是平時,不難想象,多少奇怪的目光投向我,然而,今天卻沒有,因為不斷有軍人在街上巡邏。看著,我把頭低下,扯了扯蓋在頭上的鬥篷,不想因為我這樣的發色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因為有聽說過,隻要在街上看到南蠻人,他們可是連解釋的機會也不會給予就直接殺掉。
想著,不禁加快步伐。
沒走到幾步,突然就被喊著:“喂!前邊那鬼鬼祟祟的男人!轉過來。”
我心一沉,是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