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那個男人不好嘛？可惜……我已經有雅兒啦，你就再找另外一個恩客吧。哈哈……”他肆無忌憚地笑道。
我狠狠地瞪著他，這個男人，開口閉口都是一些下流的話，可恨。
在一旁什麼都聽不懂的陸一輝，終於插話了：“不好意思，遊老板，其實你的話我都聽得不太懂……”
姓遊的終於肯放開雅兒的柳腰，用自己矮小的身軀，一手拍著陸一輝的肩膀，大大咧咧地道：“啊！陸先生是剛回來，不知道吧，來！看看，這兩個妞，不錯吧。”
他竟然這樣粗魯，我跟雅兒麵色都不是很好，低著頭沒有插話，袖子裏的手，卻不忿地捉緊拳頭。
姓遊的這麼一樣，陸一輝馬上仔細地打量我們：“兩位女士，的確是美女。”
“哈哈，那當然，她們一個是風淩的花魁，一個是想在的紅牌啊。”
“風淩是？花魁？紅牌。”陸一輝聽到陌生的詞彙，又問道。
“風淩是青樓的名字啦，花魁嘛，也算是稱號的一種啦，哈哈。”
聽著，我再也忍不住了，若果可以，真想往這個滿麵油光的男人麵上打一拳，可是，那時候隻怕雅兒會不好做吧，想著，忍著怒氣沉著聲音道：“不好意思，我們真的要走了，太晚回去會被罵的。”
“等等嘛……”姓遊的還一把拉住雅兒。”陸先生，下次我也把你帶上去把，她們這些青樓的姑娘可真的是不錯噢。”
陸一輝困擾地回到：“我對青樓還是不太清楚，雖說是帶我去，遊先生可以說的明白一點嗎？”
“啊啊，簡單地說，她們就是妓女啊。”
夠了！我真得不能再待在這裏了，一想到陸先生會用一種鄙夷所思的目光看我，想其他人一樣看我們，我就覺得很痛，那裏很痛，手不禁收緊衣襟。不看他們的臉，拉起雅兒撒腿就走，頭也不會地說：“再見！”
走了一段路，他們也沒有再追上來，隻是，剛才走的時候，聽到陸一輝喃喃地念道：“妓女嗎？”總覺得，有什麼事要來了。
回去的路上，注視我們的眼睛依然沒有減少。
我低著頭，不哼聲地向前勁走著，把雅兒甩在身後，突然，她跑上前來，跟我並肩齊走，笑著道：“今天真的開心。”
“嗯，如果到最後那塊‘豬油膏’沒有出現的話，我們會更開心。”我悶聲道。
雅兒輕笑，她知道，我說的是誰：“彌生怕讓人知道我們的事？”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問，怕別人知道我們是青樓的女子，也許，我是不怕的，但……我隻是不想讓那個畫家知道，違心地道：“沒有這樣的事。”
“這樣啊……”她恍然大悟的樣子，眼睛略有所思地看著我，我知道，她看穿了我說謊了，沒有當麵把我揭穿，笑道：“不過，彌生啊，下次如果再有機會看到那些畫的話，你就不要再像今天那樣驚慌了，畢竟，我們是最沒有資格說害怕的。”
聽著她的歎息，我無言可對，也許，她說的真的是沒錯……
突然有一種瘋狂的想法，如果想在我跑了，不回去了會怎麼樣子？可是這個想法，我又會馬上地打住，逃了之後又能到哪裏？我甚至連城裏的路，也不認得，更不要說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