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嗯。”
我略皺眉，這把虛弱的聲音是紅姬嗎？
“怎麼了？身經百戰的人，這樣就不行了？嗯？再拿點勁出來啊……”是那個男人的聲音，他還喘著氣，憤憤地說道。
“啊啊啊……不要！啊……”思考的同時，又傳來了一陣痛苦的叫聲，心底一寒，裏麵的是紅姬？桀驁的她也會發出這樣無助的聲音嗎？
是啊，應為她平時表現出來的桀驁，不羈，傲慢差點讓我忽略了她是女人的事實，就算多堅強的女人，也受不住著幾個時辰的摧殘啊。想著，仿佛見到以前在花街的妓藝姐姐，因為連續接客，使下體流血不止，她們說那叫“血崩”最後死了還是丟去亂葬崗。
紅姬！她不可以也像妓藝姐姐那樣，這是我唯一想到的，看著天色，腦子中飛快想著辦法，於是鼓起勇氣，輕輕地敲著門，細細聲道：“打擾，請問客官需要用餐嗎？”對，他不可能不吃東西的。
這麼一說，房間裏的動靜真的停了，但還能聽到絲微的喘氣聲，那是紅姬的聲音。
沉穩的腳步靠近著房門，我連忙低下頭，隻能看到他的腳，似乎……他也沒有穿上衣服？
隻聽到他在我頭上輕輕地哼了聲，然後把幾錠銀子丟在我身上吩咐道：“去！那些好東西來。”隨後便關上門。
我如釋重負，長歎了一口氣，我沒有聽紅姬的話，過了今天之後，她是否會對我生氣呢？突然又想到，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管這些了，甩了甩頭，盡快地拿過食物，帶到他們的房間。
隻是那個人接過我手上的食物後，又把門關上了，不多久，我又聽到紅姬那虛弱的叫聲了，最終，我還是忍受不了這樣的聲音，而逃之夭夭，回到房間裏，被子蓋過頭，不去想，不知不覺中，便睡著了，夢裏麵卻總是映出紅姬倒在一攤血泊裏麵這個畫麵，死了。
“啊！”我突然從夢裏醒過來，轉過頭看看窗戶，燦爛的陽光打在窗前，又是一天。
想起夢裏的內容，我猛一怔，紅姬！想著，便急忙地穿戴起來，連臉也沒洗，就衝出了臥室，心裏也默默念叨：紅姬，紅姬，紅姬。
跑到去紅姬的臥室，輕輕地拉開紅姬的房門，哪裏還有那個男人的身影，那個男人已經離去了，而紅姬，躺在被鋪上麵一動不動，身上沒有一塊皮膚是完整的，地上，有昨晚的飯菜，就連紅姬身上，也有，難道那個男人？我心裏突然一沉，又想起那個夢，難道紅姬已經……
腳像被鉛球綁上一樣，每一步都很沉重，終於來到紅姬的身邊，跪下來，才發現她胸口有微微的起伏，也發現她一直睜大著眼睛。有些心痛地劃過她的臉，柔聲說道：“紅姬……”
她沒有吭聲，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下，我想這樣就是她的回應。
我連忙喊來了其他的侍女，把這裏收拾好，在讓紅姬好好地休養，經過昨晚一晚的摧殘，紅姬就像老了十年一樣，麵容呆滯，為此我們還請來了大夫，大夫也隻是說受了點驚，沒多大礙，我想，也許隻有紅姬才知道，那天晚上受了如何的虐待。
霍雲渺回來的時候，我也把件事告訴了他，他隻是輕輕地“嗬？”了一句，說完後又把我摟緊入睡。有些懊惱他為什麼這麼鐵心腸，也為自己悲哀，自己，以後也會像紅姬那樣嗎？
經過這件事，我發現，我對紅姬並不像我心裏想的那麼討厭，反而，有點喜歡？我不清楚。清楚的隻有一件事。
自從那天過後，那個男人就沒有來過，原來我一直都想錯了，他不是癡情的人，應該說癡情這個詞，在我們青樓的女子身上，是男人永遠不會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