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的腰間傳出了《呱太》的主題曲。我掏出手機,是初春。
“禦阪學姐,貿然打來電話沒有打擾到你吧。”聽到這柔弱如花蕾的聲音,我的眼前浮現出她身材嬌小。短發上戴著鮮花亂舞的發飾的樣子。
“啊,不會不會。補習還要有半個小時才開始,所以我現在還是很有空閑陪你聊聊的。”
“真是太好了~”她的的聲音撫摸過我的耳朵,“我們準備過幾天去外麵玩,不介意的話就和黑子同學一起來吧。”
“哦,這樣啊。不過現在不是快要開學了嗎?”
“禦阪學姐真是很不注意身邊的信息呢。幾天之後就是常盤台中學和我們學校的聯合修學旅行。不過風紀委員的休假也該我們了。所以說如果你不想跟著學校一起去修學旅行的話,就來我們風紀委員的休假吧。”
“……今年我們學校去哪裏?”
“去京都參加曆史知識演講會和反戰宣傳大會。”
“風紀委員的修行什麼時候去?去哪裏!”
“我們去雛見澤。具體什麼時間再等我通知吧。啊啊,佐天同學,不要胡鬧了……”
電話那頭出現了嘈雜的聲音。又是佐天和初春在胡鬧了。我苦笑一聲掛掉了電話。
雛見澤……嗎?總感覺聽起來很耳熟呢。不過算了,隻要不是像學園都市那樣給人麻煩的地方就好了。真希望是個寧靜的小山村啊。
課程很快就過去了。當禿頭的老師合上書本離開教室之後,已經是下午了。天上的太陽也從正南方向西方偏移。雖然已經放學了但是教室裏依然有好多同學都在說笑,依舊變得很熱鬧。當然我現在是沒有心情閑談的。謝絕了幾個同學的邀請之後,我提著包離開了喧鬧的教室。
離開教學樓之後,壓在心上的無形的壓迫感也消失了。我不禁大舒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從小時候開始我就對學校有一種自然的抗拒感。感到老師們都是又冷酷又高大的“大人”,也是我心裏的絕對正確者。甚至家長的權威都比不上。在我看到在辦公室裏看到老師在吃午飯的時候甚至還驚訝於老師還會是人間煙火。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一年前,我知道“禦阪妹妹計劃”的真實麵目之後,完全崩壞了。也就是那天之後,自稱是老師,身穿白色實驗服的男人臉上露出虛假的笑容,伸出手取走我的基因樣本的場麵一直浮現在我的麵前。也就是在那天,大人在我心裏的絕對正確者的形象已經很徹底地粉碎了。
也是從那之後,我才明白有些事需要我來順從,有些事需要我來反抗。那些裝作很正經但背地裏在幹些無恥勾當的人就由我來把他們電得嘎嘣脆!
我按捺不住心裏的憤怒,用力地把拳頭砸向旁邊的牆壁。痛覺和牆壁的輕微震動讓我從憤怒仇恨中掙脫出來。
那麼,接下來去哪裏呢?我如此問自己,也很快得到了答案。
“啊啊啊啊啊啊——!!!”我聽到前方有慘叫聲,便向前看去。看到一名刺蝟頭消瘦少年。又是這個家夥。
“喂,你在瞎喊什麼呢?”
他無視了我。
“我再跟你說話呢!”
他從椅子上蹦起來,然後全速向前衝去。
“喂,不要無視我啦!再怎麼說我也是超電磁炮啊!”
他依然無視了我。
我忍無可忍,用電流把他送到天上去了。
一道優美的弧線劃過碧藍的天空。
原來天空還能這麼美啊。我想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