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楓不語,皺著眉頭,看著雲海胤。眼神似在問:這女人是誰?從不把女人放在眼裏、從不近女色的胤,斷不可能帶女人來他的私人住所。除非,這女人有特殊意義。
但這女人也太輕浮了,她都是這樣的嗎?
“我先走了。”既然人家不搭理她,她犯不著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帶好淺灰色的帽子,言筱穎頭也不回的離去。
“等等,我送你。”雲海胤拉著筱穎的一隻手。
“不用……”
“你知道怎麼走出去嗎?”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這裏離市區太遠,如果要走路的話,至少一小時,而且繞來繞去的,難保不迷路。
這句話成功製止了筱穎的話,無奈的走進門內,確實,她什麼都好,就是不太會認路,犯不著自討苦吃。
“等我一下。”這句話亦是對筱穎說也是對穀楓說的。
坐著的兩人相對無言,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兩人雖然沒有像剛才在門口那樣視線緊緊糾纏,但是兩人還是會忍不住偷偷的看對方,不小心視線撞在了一起,兩人又像碰到什麼毒蛇猛獸似的,慌張、不自在的移開視線。
這樣反反複複的精神折磨直到雲海胤西裝筆挺出來。
“好慢!”
“是呀!”
慢?才五分鍾好不好?這也叫慢?!雲海胤疑惑的眼神打量著兩人。
“楓,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言筱穎踏出去的步伐因雲海胤的那句話而僵了一下身子。
“沒事。”穀楓若有所思的看著關門而去的言筱穎,這個女人,熟悉的令他陌生,是他以前認識的朋友嗎?
看著她,心裏激動,心“咚咚”的跳,失去了平常的節奏,看著胤環住她的肩,想要推開,把她抱入懷,她是他的,隻能屬於她一個人的。
對想見她,擁抱她的心情無奈而又心痛;對自己突生的占有欲,茫然而無措。
但為何,她會認不出來自己?
剛才還晴朗的天空,眨眼不過瞬間,已下起了絲絲綿綿細雨。
望著外麵灰暗的天空,穀楓撫摸著帶了四年多的銀白麵具,這半邊臉已經毀了,醜陋不堪。就他現在這幅鬼樣子,有誰會認識?他還指望誰會認識?
灰暗的天空似是感到了穀楓沮喪、自卑、憂傷的心情,雨越下越大,一發不可收拾……
車內,兩人寂靜無聲,良久,言筱穎輕起紅唇,
“他叫什麼名字?”熟悉的陌生感,似是最親密的愛人,似楓,那個她最愛的男人,她孩子們的爹地。
但,可能嗎?
沒有什麼可能不可能的,如果真是他,那他為何看著她的眼神冷淡的陌生,沒有一絲的波動,一絲的情意。
甚至對於她,還有不屑以及厭惡!
他不屑她、厭惡她!
這句話傳達到大腦,令言筱穎驀地一呆,緊緊捂住心髒,那裏似被人狠狠刺了一刀,鮮血淋淋。
“小貓,怎麼了?”雲海胤憤怒的眸子,未出口的傷人話在看到言筱穎瞬間蒼白的臉色,心一陣揪緊的痛,緊張的問。
“沒事。”言筱穎笑笑,每次,每次隻要想到楓,她就控製不住自己,控製不住那想念的心,劃開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