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寧皇自己的勢力……與整個世家對抗還是弱了些,若這個時候白家不在,隻怕寧皇的立場更是雪上加霜。
綜上所述,寧皇如何也不會讓白疏謹辭官。
秋木析與林兮之也是知曉這一點,且利用寧皇如今的全副心思都在白疏謹身上,將徐家之人拉上萬劫不複的地獄。
徐家本就是一場爛帳,在勢力範圍內作威作福不是一日兩日了,想要找出證據根本就是再簡單不過。
徐家之事抖落出來朝堂之上更是一片嘩然。一連幾日早朝眾大臣因著如何處置徐家吵成一團。
推翻徐家這件事雖說是秋木析等人策劃的,但並不是秋木析等人抖落出來的。說來也巧,這件事是白家人一怒之下狀告的。
白老將軍辭去世家爵位之後便想著找個福地安度晚年,這一找便找到徐家的“地盤”去了,徐家之人蠻橫也不是一日兩日。當初花色為此險些命喪他鄉,白老將軍派出去之人便也因著這事險些沒有回來。
白老將軍一怒便將這件事寫了折子讓白疏謹帶到朝堂之上告禦狀。
這麼一出倒是出乎秋木析的意料,比秋木析與林兮之二人猜想的時間提前不少。
殺人搶劫、稱霸一方,隻差自立為王,徐家這樣的行徑誰人能忍?不等寧皇開口說話,便有人請命前去徹查此案。請命的是林千舫,林千舫被外派的時候政績相當不錯,還秘密為寧皇解決了幾樁難事,與先前神司“白君澤”的工作性質有異曲同工之妙。
眾人也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寧皇拒絕了林千舫,任命神司去做這件事。
神司站出領命,這件事便是定下了。
下了朝,林兮之與秋木析一道回了秋家。林兮之與花色許久未見,遇刺那日花色也受了傷,可是因著忙碌,林兮之與花色至今也未相見。好不容易事情告一段落,林兮之自是要探望花色的。
花色一早便已經得到消息今日哥哥會過來,因此一早就做好準備。
秋、林二人一齊踏上院門時候,花色早已經備好茶水。花色見到哥哥自是一陣歡喜,林兮之亦然。兄妹二人問過好之後留下來說話,秋木析則是去了書房。
“事情可是順利?”秋木析走後,兄妹二人自然不用再拘束。
林兮之頷首,臉上一派輕鬆,道:“嗯,今日在朝堂之上寧皇已經派人去查徐家。”
花色也是一臉高興。林千舫站出來請命那一幕本就是做戲,人家新婚燕爾當然不願意出遠門。若是不將話頭搶過來逼一逼寧皇,隻怕事情並不會進展順利。
這本就是三人已經商榷好的。前幾日花色不放心因此問了秋木析,秋木析也沒有瞞著花色,因此花色也知曉這件事情。
花色見事情辦成,提著的心便放了下來。徐家……確實應該好好問一問罪。隻是可惜報應來的晚了些。
林兮之目光自始至終溫和的看著花色,像是知曉花色心中所想一般,待花色回過神來才道:“如今寧皇的勢力不如從前,被掣肘的地方也很多,徐家其實倒不倒已經無礙。”
花色自是能聽懂這話的意思,林兮之這是在勸解花色。說秋木析是為了花色出氣。
花色笑笑,心中卻有自己的想法。徐家不滅便會一直作威作福下去,無辜之人何其之多,這樣的禍端便不能留下。
況且,秋木析如今才來替花色出氣……太晚了些。
林兮之便沒有再說這個話題,撿了些個趣聞與花色說了。還說這幾日時常有媒人登門,讓自己很是煩悶。
花色聽後知曉怕是秋母對自己的話上了心,因此才會有媒人上門,相看怕是多些。
花色心中也好奇,便問林兮之媒人說的是哪家姑娘多些還是繞著他說的話題多些,果然是後者。花色知曉後反而捂著嘴偷笑。林兮之一下便看了出來,當下哭笑不得。
林兮之在這裏坐了一會便要去衙門辦公,走之前特意道:“此番是盡數去除徐家的最佳時機,徐家盡數滅了之後,寧皇少說也要七八年恢複元氣。生活不如意之事說多也多,說少也少,你我好好享受得來不易的安寧才是正經。”
林兮之自是知曉花色心中所想,前一句是替秋木析解釋為何現在才來替花色出氣,後麵卻是在勸慰了。
倒是沒有見過林兮之這般放心不下的模樣,花色險些笑出來。不過還是一本正經的點頭,後麵那句話花色早就想通了,哪裏還需要他來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