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色見她慢慢有些癲狂的架勢,心裏雖然焦急,但是麵上不敢透露半分,道:“天熙在哪?”
徐雲憐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來,道:“你如今懷有身孕,等生下兒子這秋家自是你們母子二人的。說來我倒是算幫你了一個忙。”
徐雲憐話剛落音,春久便喝道:“少在那邊胡言亂語,將我家小公子教出來!”
徐雲憐卻是看也沒看春久一眼,自顧自的盯著花色看,而後又道:“隻是你如今應邀……究竟是真心想救秋家嫡孫回去?還是……不放心我沒有將他殺死,想親自確認?”說完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哈哈一笑,而後右手一翻,拿著的篦子便換成了匕首。
花色見她瘋癲,依舊沉著氣,麵上無甚表情,看著有些許冷清的模樣。徐雲憐又是說了一些胡話,花色依舊不理。這時候站在屋子門口的女子粲然一笑,把玩著手中的匕首,而後道:“人在裏麵,你可敢與我一起進去?”
不等花色反應,春久與香悅已經伸手擋在花色麵前。徐雲憐哈哈兩聲笑出來,卻又戛然而止冷哼道:“不敢也好,我便將人宰了丟出來。左右我也沒了活路,拉下秋家嫡孫也是賺了。”說著抬腳就要往裏麵走去。
花色如今已經開始冒了冷汗,往年在民間巧言善詞的模樣,如今都成了擺設。到這個關頭什麼都想不出來,隻能被徐雲憐牽著走。終於開口道:“孩子呢?”
徐雲憐這才閃現一抹得意,此時卻是學著花色方才那般不做聲了。
知曉她是故意的,花色便歎氣道:“有什麼你便衝著我來就是,孩子哪裏知道這些?”
徐雲憐依舊不說話,花色卻是又長歎一聲,而後抬腳向裏麵走去。外麵春久與香悅二人都是有些著急,眼見花色離門口越來越近,更是起了將眼前人殺死的想法。
徐雲憐好似知道二人的想法一般,對著她們輕蔑一笑。二人隻覺得不對,想在細想,花色卻是已經踏進了門內。
這裏麵與外麵不同,如今雖說是初春寒氣依舊,屋內卻是溫暖。甚至裏麵還有花的香味,倒是讓人覺得舒爽。
往裏麵走了兩步,果然看見床榻上隱隱約約躺著一人。看模樣是孩童大小,與秋木析有些相像。花色抬腳想上前,可是被徐雲憐的話截住,徐雲憐道:“人是在這裏,我無意放他,這個想必我早些與你說明為好。”
花色不敢拿秋天熙看玩笑,問:“既然你這般說了,自是有下文,我洗耳恭聽就是。”
徐雲憐此時又是扯了扯嘴角,輕蔑道:“為了你腹中孩子著想,我替你清除障礙。作為交換,你幫我引薦當今神司大人如何?”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花色此時也不知打該有什麼反應,這女子果真是瘋了。
不說她綁了自己的兒子威脅自己,就是她沒有,憑著她如今的狀況花色又怎麼敢將她引薦給神司?猶記得秋木析說過如今的神司是寧皇身旁的人,花色尚且躲開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往上湊?
徐雲憐說完之後便盯著花色的臉一臉認真的等著花色的回複。好半晌見花色沒有做聲,冷下臉來,對著花色道:“如今秋家嫡孫死在這裏,你回去也不好交代……我可是很沒有耐心的。”
二人正說著,外麵傳來一些響動,花色聽聲音該是有誰進了院子裏來。聽見春久與香悅二人的動靜,想必來的便是秋木析。
徐雲憐又是哈哈一笑,而後道:“秋家人真是守信。”
留下這麼莫名其妙的話後,花色隻覺得頭上一陣暈眩,眼皮也是好似千斤重。困意一陣陣的不停歇。
最後的記憶是花色聽到外麵秋木析的聲音,聲音依舊溫和,隻是今日也不知怎麼回事,還帶了一些些讓花色沒聽出來的情緒。
秋木析收到消息便往回趕了,秋木析本就思慮過重,如今乍一聽這個消息便在腦中構思了許多種可能。越是想越是眉頭緊蹙,等馬車停在一座院子前,秋木析百年有了眉目。
想到了,秋木析便有了些許的冷意。到底是一起長大的情分,因此才顧及著並沒有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