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垂柳與林兮之再是認為白君澤對花色不是無意那又如何?白君澤沒有說話也是枉然,如今花色這般癡傻模樣也正好避開白君澤的不作為。
垂柳又是說了幾句話便有些倦了,林兮之見她那般還是不願意放開牽著花色的手,心下有些感概。見她貼身的侍女頻頻向這邊探頭,隻好找了借口告辭。垂柳雖然不舍,但也是沒有精力再招待二人,隻能百般不舍的告辭。
此次因著白君澤不在,林兮之帶花色出去倒也方麵。用了一碟桂花糕便順利的將花色引向馬車,等馬車緩緩動了起來的時候,林兮之看著花色笑道:“以後可要將你看緊了,之前可不見你這般貪吃。”說著憐愛的摸了摸花色的頭發,花色吃癢,就要躲開,正好馬車此時也不知因為何事急停,花色便撞上馬車內壁,疼的眼淚汪汪,看的好不可憐。
林兮之一驚,上前摟住花色見花色依舊不忘把桂花糕塞進嘴裏好氣道:“吃重要還是身子重要?”花色自然沒有應他。
外麵傳來車夫問安的聲音,林兮之說沒事這才繼續趕路。
花色許久才踏進林府,春久與香悅二人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模樣。畢竟如今的花色身子有些不妥,二人隻差將心掏給花色了,可是花色根本無所察覺。
林兮之還有公務在身,吩咐二人照顧好花色便走了。隻餘三人在的時候,花色又鬧騰起來,鬧騰的自然是找“哥哥”。春久與香悅二人在花色回來後去尋過花色的,可惜花色那時候隻肯讓白君澤近身,二人去了被花色幾乎是攆了出來,之後想再去也沒有機會。
見花色這般鬧騰,二人也是無奈,好說歹說哄了許久也不見花色消停。最後還是花色鬧騰夠了自己睡了過去。
趁著花色睡著,春久去替花色買桂花糕,香悅則是去煎藥。也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回來時候花色已經不見了,二人大驚,匆忙叫上許家兄弟幾人尋人去。
也是林兮之考慮不周,如今花色這般模樣,實在不應該再過得如此清貧,至少應該雇上幾人看守門房。
花色是渴醒的,醒來之後便想到找“哥哥”就這麼誤打誤撞的走了出去。也是花色運氣不錯,遇見了熟人,此人正是蘇卿。蘇卿在散宴後,左右無事,便想著出來逛逛,哪裏知道會遇見花色。
花色的遭遇蘇卿也是聽說過一些,見花色獨身一人,心思一轉便知道原委。暗暗心驚的同時也是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看到了,若是沒有看見被旁人擄了去可怎麼是好?
蘇卿上前問花色道:“花色姑娘可是要去什麼地方?”
花色見有人突然開口說話,先是嚇了一跳,而後看向蘇卿點頭道:“我找哥哥,哥哥不見了。”
蘇卿笑笑,指著林府的方向道:“姑娘走錯方向了,林府在那邊。”
花色隨著蘇卿指著的方向回過頭去,而後很肯定的搖頭道:“不是那裏,你不認識路。”
蘇卿一愣,見花色說的這般篤定還以為自己真的指錯了路。當然這也隻是一瞬的,隨即很肯定地說:“蘇卿沒有認錯路,姑娘家便是在那邊。”
花色搖搖頭,而後繞過蘇卿,不願意再和蘇卿說話。
蘇卿一愣,隨後覺得這樣的情景頗有些好笑。花色見蘇卿跟著自己有些不悅的皺眉道:“你這人跟著我做什麼?自己回家去!”說著伸出手來攆蘇卿走開。
蘇卿自然不會放她一人亂走,匆匆跟上道:“老板娘,你真的走錯方向了。”因著有些著急,先前對花色的稱呼也喊了出來。
花色奇怪的看蘇卿一眼,加快步子往前走去。蘇卿越是跟著花色越是躲得快,最後幾乎步履生風的匆匆疾走。
如今青天白日的,二人又是在鬧事見著的。人多不說,這裏又是主幹道,來往馬車本就是再正常不過。尋常人家見到馬車自然是會躲讓,車夫哪裏見到過匆匆迎上的蠻人?
蘇卿發現馬車的時間不晚,但是想捉住花色躲開便沒有那麼簡單了,眼瞼馬車越來越近,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車夫也是匆匆勒緊韁繩,但是已經有些晚了。
路邊一陣陣驚呼聲響起,花色也是嚇得閉緊眼睛。說時遲那時快,一道身影匆忙飛過抱起花色撞上一旁的小攤。
這次驚呼聲更是大,小攤販的叫聲、路人的疾呼聲、馬兒的嘶鳴聲、車夫的低咒聲已經飛起的二人悶哼聲。
蘇卿大驚,就要抬腳上前,可是馬車內的人卻是認出蘇卿來,喊道:“可是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