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凶手(1 / 2)

花色聽白君澤說這話卻是一笑,本來隻是抿著唇輕輕一笑,而後也不知想到什麼,不可抑製的笑出聲,笑著笑著更是肆無忌憚的如同發了狂一般。

花色如同瘋魔一般的模樣惹得白君澤蹙緊眉頭。白君澤在官場上已久,就算大難臨頭也是不行於色,但是如今見花色這般模樣實在是有些詫異,麵上震驚的神色自是一目了然。

許久花色才停下來,怪異的看白君澤一眼反問道:“節哀?”說完也不等白君澤給出反應自顧自的冷笑一聲又道:“是啊,人都死了,不節哀又能如何?”

白君澤見花色著實奇怪,腦中思緒一轉便有了猜測。

花色進來後本是坐著的,說完話後又站起身慢慢走向白君澤。見白君澤絲毫無畏所動,眼中閃過一絲凜冽。走至白君澤身前不過一步距離,花色突然又笑了出來,這一次倒不似之前笑得可怖,隻是如同之前的性子那般溫婉一笑,隻是右手不知何時握著匕首抵在白君澤胸前。

白君澤似是沒有察覺一般,麵上早已收了震驚的表情,隻是看著花色,二人四目相視,從外麵看上去燭光倒影出的二人相偎相依……

“剛剛的話沒有說完。”花色像是想起什麼,自言自語一般的緩緩說來:“柳氏的話我隻說一半確實藏了私心。花色身單力薄,隻是想借著那件事想問問我父母的近況……如今卻是不用了。”說著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輕聲歎了口氣,而後又道:

“花色隻是婦人,沒有神司大人的本事。”說這句話的時候花色嘴角上揚,並非真的在誇讚白君澤。“但是父母養我、育我,恩重如山,我若知道他們罹難卻裝作不知也枉為人子。白君澤!你先殺我兒又害我父母,這仇我怎麼與你算?”

花色幾次想問哥哥可有查到父母遇害之事,每次林兮之知曉花色的意圖後就會左顧而言他,問得急了便是裝作有事匆匆走人,兄妹二人去了林家林兮之更是故意忙得腳不沾地,不與花色接觸。

花色漸漸地便有些疑惑,花色想知道害父母的仇人本來不是大事,但是林兮之的態度實在是奇怪,不得不讓花色多想。一次林巧巧過來尋花色,花色想告知一聲哥哥,卻是聽到林兮之與徐粲然二人談論雙親之事。

花色聽的清楚,確確實實有“白君澤殺我父母,如今我卻不能手刃仇人”這樣的話。花色初時聽到這樣的話便有些恍惚,渾渾噩噩的回到院子請辭林巧巧,之後又發了病。好在隻是半天時間,花色便撐了過來,撐過來的動力自是要親自殺了白君澤……

花色說完話見白君澤麵上沒有異常,輕笑出來道:“你是神司,這種事情想必見得多了。”既是出生入死之徒又怎麼會沒有遇見過威脅生命的事情?

花色又道:“想必你與林莫二人是有交易的吧?哥哥肩負著振興林家的使命,如今林家人心又是不齊,哥哥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了岔子被人捉住把柄。但是我不同,我本就是棄婦的身份,活著也隻是安度餘生,若是以命換命也是值得。”

花色自顧自的說著,後麵的人影卻是慢慢靠近這邊。白君澤見了示意黑影下去,自顧自的聽著花色說話。

“我不怕死,若是大仇得報,死又如何?”說著又將匕首靠近了白君澤一些。花色雖說不怕,握著匕首的右手卻是顫抖不已。白君澤暗自歎息一聲,將花色摟近懷裏,匕首貼著白君澤動脈輕輕劃過,不一會便慢慢沁出血來。

花色一驚,正要掙紮,卻是被白君澤按了後頸,當下便昏了過去。

花色昏過去後,那黑影又站出來,白君澤道:“好好照看她。”說完站起身出了門,竟是將房間讓與花色。

花色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醒來時還有些迷糊,待稍稍清醒後才看清自己躺在床上。床前幾步路的地方一道人影忙著張羅飯菜,聽到後麵動靜道:“姑娘醒了?吃些東西吧。”

說話的聲音正是紅秋。花色一怔,問了句:“我怎麼在這裏?”

紅秋道:“姑娘不記得了?昨夜姑娘來找爺,爺不在,我陪姑娘等了一會,哪裏知道姑娘乏得睡了過去。”紅秋說這話臉上滿是笑意。

花色卻是臉上一紅,這般還真是……丟臉。紅秋見花色臉上的表情不像是作偽,知道是糊弄了過去,鬆了一口氣。正想著白君澤推門而入,花色與紅秋二人匆忙起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