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外出(1 / 2)

還未吃早飯,白君澤進了園子。子環與思君二人迎上去,高興溢於言表,花色跟著二人行禮。白君澤還未有動作,子環與思君二人識相的退了出去。

白君澤站在花色前方負手而立,花色低著頭一時不確定白君澤是不是有事,倒是白君澤先開口:“陪我吃些東西。”

花色依言坐了下來,二人這一頓飯吃的慢慢騰騰。飯畢,思君進來收拾碗筷。子環也匆匆忙忙進來道:“爺,秋家公子求見。”

白君澤點頭說:“讓他候著。”

而後竟是正襟危坐,沒有出去的意思。花色猜想秋家公子該不會是那日醉酒鬧事的人吧?未等花色亂想,子環捧著藥過來。是敷麵的膏藥,林兮之開的方子,藥材買回來後磨碎了熬成糊狀,再趁著微熱抹在臉上。這之前是要擦掉花色臉上前一天殘存的藥膏,因著不能沾水,每次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思君與子環都是知道的,每次也是格外輕微地幫著花色抹掉結痂的黑色膏藥。

一日兩次,有時忍耐不住花色也會輕吸一口氣,隻是今日白君澤在,花色不好做出那般姿態忍的眼淚汪汪。好不容易收拾好,花色已是出了細細密密的一層汗。

“姑娘,擦擦臉吧。”思君拿來帕子,看著花色有些暈開的妝容不知怎麼下手。

花色在銅鏡裏看到自己的模樣,給了思君一個安撫的笑,自己接過帕子,將未敷藥的臉仔仔細細擦得幹淨,整張臉又是素麵朝天。

三人折騰好,已是過了半個時辰。

子環對白君澤屈膝行禮道:“爺,姑娘好了。”

白君澤沒說話,繼續端著思君之前遞上的茶碗漫不經心地說了句:“之前的裝扮挺好。”

花色心頭一跳,隨即紅了臉。思君與子環二人又是屈膝,拉過花色帶著笑意的幫花色抹上紅妝。

又是好一陣磨蹭後,白君澤才站起身說:“與我一起去見允畫。”花色自是不會有什麼拒絕的話。跟著去了才知道這秋允畫確實就是那日喝醉酒來白府鬧騰的人。

“神司好大的架子,竟是讓我等了一個時辰。”那人蹙著眉,滿臉不悅。

白君澤淡淡地說:“隻是等了三刻而已。”

秋允畫冷哼一聲,而後瞥見跟在身後的花色嘲諷道:“怎麼?帶你這風靡卉城的通房丫鬟帶出來向我示威?”

花色覺得好笑,這人看起來應是比自己大的,怎的這般孩子脾氣?

白君澤冷著聲道:“莫不是筠廷幾人太過寵你,叫你忘了什麼是規矩?”

秋允畫一噎,恨恨地瞪一眼花色,不再做聲。

花色低著頭,不曾看見秋允畫瞪自己。白君澤是看的清楚,冷哼一聲,道:“知道我今日叫你過來是為何事?”

秋允畫昂著頭不做聲。

花色卻是明白了白君澤的意思,當下有些感慨。這樣的男子,對待花色尚且這般貼心,與心上人又該是怎樣的溫柔繾綣?這般……叫人怎麼能忍住不動心?

花色喟歎一聲。

倒是叫前方的男子無端生出惱火來:“這個醜八怪有什麼資格叫小爺向她低頭?不就是在朝堂上說了句拍馬屁的話麼?我倒要問你,那些人是你國家的使節,你幫著羞辱自己國家的人倒是威風起來。就因為如今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就忘了本嗎?”